“刘公与丁幽州此刻到访,想来是右北平郡的胡市已经顺利开设了,妙真与我一起去见见他们。”
在右北平郡时,杨妙真曾为了策应段落而联合鲁智深、武松与一众玩家擅自发兵俊靡城,若是丁繇当时一定要追究地话,恐怕她后来也就无缘折冲将军之位了。
而刘玄则是把官印送到她手上的人。
这二人与她皆算有旧,她自不会避而不见。
望着段落与杨妙真离开的背影,赵云目光微微闪动,方才与邢道荣比武时,他敏锐地察觉到了有同级别的武夫在旁审视。
“这位杨将军是君侯的元从,据说颇得君侯喜爱,不仅年轻貌美,还独掌一军,受了个将军名号。”
邢道荣对于自己只是个副将,始终耿耿于怀。
为了早日当上名副其实的“渔阳上将”,他时常趁着训练士卒的间隙,积极打探其他武将的情报。
此时倒是方便拿出来给新人做介绍,只是言辞中颇有些不服气的意味,语气也酸溜溜的。
赵云摇摇头:“能独自掌军,又得将军名号,恐怕不是‘君侯喜爱’如此简单的四个字能概括的。”
“以云的一点浅薄见识,君侯也并非那种任人唯亲的人。”
他觉得自己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一个任人唯亲的主君怎么可能会把刚刚认识连半天都不到的人破格提拔成亲卫头子呢?
“赵兄弟说得是,走,咱们去酒馆喝个痛快,我与你可算是不打不相识啊,定要不醉不归!”
“对了,赵兄弟觉得‘渔阳双壁’这个称号如何?我看我们俩就很合适。”
……
话分两头,领主府内。
“多日不见,段侯风采真是更甚往昔啊!”
刘玄见到段落返回,大笑着与他打招呼,他在右北平郡也听说了后者返回侯国之后的作为。
人口是税收根本,倘若为臣者都能将自己辖区的人数点清,按时上交赋税,何愁国库不充盈?
所以他这话倒也不是场面话。
“哪里,刘公过奖了,我便是再有风采,又如何能及你与丁公开办胡市、安抚异族的功德呢。”
段落自谦几句后,直接问道:“不知二位今日到访,是为何事?”
“幽州事毕,老夫即将返京复命,前几日京中传来消息,汝兄孙符或将因功右迁到青州千乘郡为守,我既路过宝地,就想着顺便将此事告知于你。”
千乘郡是青州大郡,境内产有盐铁,人口众多,发展潜力极大。
段落为孙符高兴的同时,又不禁纳闷,刘玄之前不是打算在右北平郡和上谷郡同时开放胡市的吗?怎么这就回去了?
他将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
“此次鲜卑寇边时,上谷郡的胡人与其里应外合,致使该郡损失重大,其中尤以护乌桓校尉驻地所在宁城为最,已经无法作为开展边贸的场所了。”
一旁丁繇几度欲言,但最终还是闭上了嘴巴。
段落视而不见,安排好酒宴,热情地招待二人,并邀请他们在青溪城多留几日,以尽地主之谊。
刘玄身为宗正,位列九卿,是中枢重臣之一。
而丁繇则是幽州牧,虽然能力不足,但对皇帝极为忠诚,也算任劳任怨,这几个月分润了不少功劳,说不定任期一满,就会被调到京中。
现在跟他们打好关系,以后洛京要是有什么风吹草动,也不至于两眼一抹黑。
作为玩家,段落可是很清楚,起义军活动结束,就意味着天子的生命即将进入倒计时,意味着天下将乱。
如此一场宴席,自是宾主尽欢。
直到段落将二人送到提前安排好的住处,丁繇仍然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他只好做了个请的手势:“丁公与我也算旧相识了,有什么话直说便是,莫要藏着掖着。”
丁繇跟着段落走远几步,叹气道:“实不相瞒,此次上谷郡没能同步开办胡市,或许是因为这事情办成,部分功劳会算在老夫头上。”
“此言何解?”
“护乌桓校尉章矩曾请命前往右北平郡,但其部曲中有许多胡人,我考虑到那些兵马可靠性存疑,便拒绝了他的请求。”
“他可能因此心生愤懑,才对开办胡市一事百般推辞。”丁繇苦笑道。
段落对那护乌桓校尉不熟悉,不好发表意见,只能随口宽慰几句:“也许是丁公多虑了,开办胡市,与草原互通有无,是利国利民的事情,正如刘公所言,若非迫不得已,没有谁会拒绝的。”
“而且,只在右北平郡设立胡市,比分散两地要更加便于管理,能有效消弭隐患,这应当也是刘公没有坚持要开上谷郡胡市的原因。”
“段侯说得是,或许是我钻牛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