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梦师】的心,其实我从来都没有看穿过,倒不如说,其实,我们之中我能够直接看穿内心的人,几乎没有几个。”
【读心师】随手拉了一张椅子坐下,也不顾上面堆积的陈灰,只是简单的抖了抖上面掉落的碎石,便坐了上去。
“当然了,你们除外。”
【造梦师】突然贱贱的一笑伸手指着【清洁工】和【领航员】说道。
“嘶嘶嘶嘶嘶!我特么【小蛇藏话】你【某些对方并不存在的亲属关系】!我唔呜呜呜!”
【领航员还想接着骂,但是却被【清洁工】一把抓住蛇头,顷刻掐住,根本开不了口,只能不断的在【清洁工】的身上来回扭曲抽动,就像是一条成了精的鞭子一样来回的抽打着所能勾到的一切。
“快点,接着说正事儿。”
【清洁工】一边伸出另一只手抓住试图勒死自己的【领航员】的尾巴,一边抽出空扭头和【读心师】说道。
“好.....”
[不是?!他们平时就是这么相处的吗?!这两个货到底是怎么做到在当活下来的?因为这种事情都能掐起来?!]
【读心师】按捺下心中的诧异,继续诉说那段不为人知的过往。
......
砰!
“咳啊!”
灰瞳的身形就像是脱手的流星锤一般不受控制的飞了出去,直接撞进了一个早餐店内,掀翻了一大片桌椅,撞翻了蒸屉和炒锅,打翻了调料瓶,撞倒了锅炉,最后撞进了挂在墙壁上的巨大实木的菜单价格表上,重重倒地之后实木板又轰然倒下将灰瞳砸在了地下。
“咳咳咳咳咳.........额啊........”
灰瞳不断的咳着血,鲜血与源石结晶顺着早已从内部千疮百孔的喉咙像是装过榴莲的塑料袋一般的口腔之中随意流出,顺着地上肮脏的灰尘与油灰混杂在一起,沾染在碎石与废铁上形成独特的字符。
“你都已经变成了这般模样了,何必这么继反抗下去呢?”
老天师踱步走进早餐店,带着有些怜悯的眼神看着被压在厚重的木牌下只露出头和大半个身子的灰瞳。
忒!
一口混杂着鲜血和源石结晶的鲜血吐到了老天师脚边的地上。
“咳咳咳.....收起你那虚伪的怜悯,萨卡兹还没有卑微到需要其他的种族来怜悯,『逆血』氏族的人也没有落魄到需要其他国家的人来救助的地步。”
灰瞳不断的咳嗽着,八面漏风的口腔和喉咙说起话来都直涨能量,只是可惜现在这必须抑制一下身上的矿石病,要不然自己就是拼着能量烧干关机也得从这个老东西身上咬下来一块肉。
“你....出身自卡兹戴尔?”
老天师迟疑了一瞬间,随后看着面前这个几乎把倔强和反抗烙印进灵魂深处的小姑娘,和当年在报纸上看见的那张脸在回忆之中对比了几番。
几乎一模一样。
“『逆血』氏族啊.....”
老天师抬起头来,回忆着关于这个曾经风光无尽的萨卡兹氏族。
吱嘎嘎....
“无论怎样你是谁,是大炎来的天师也好.....”
还有颤动着身子,压在身上厚重的实木板不断的颤抖着。
沙沙.....哗啦哗啦.....
“又亦或者是什么其他的别的也罢.....”
木板背后日积月累下积攒的陈灰和掉落时震下来的沙土被灰瞳抖落了下来,发出了“莎莎”的声音。
“都给我记住了!只要我『逆血』氏族还活着一人!我们就不会灭亡!你可以杀死我们!但是却无法掩盖你们对萨卡兹所做的一切!”
仇恨对于灰瞳来说永远都只不过是进攻最好的掩饰与借口。
萨卡兹?血仇?
自己是被创造出来的而非是被生下来的。
种族?血亲?
这些对于灰瞳而言,只不过是一些不知所谓而又陌生的字眼。
除了还活着的至亲之人以外,她不在乎其他的任何事,除了家人和朋友,对于她而言世界上就只剩下了踏脚石和敌人。
除此之外,便也再无其他。
“喝啊啊啊啊啊!”
灰瞳大喊着瞬间举起那块厚重的木牌朝着老天师砸了过去!
砰!
木牌砸空掀起一大片灰尘。
灰瞳站起身,背后两只新生长出的手臂无意识的来回摆动着。
啪嗒....啪嗒....
老天师闲庭信步着从灰瞳身后走出,手中的剑刃上不断的向下滴落着污血。
“原来还能长出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