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王牌,还有最小的......人民牌?」
此时已然是下一个回合,金的运势依旧给力,他拿到了「王牌」系列中的大王,和最小的人民牌。
顺带一提,传统的龙洲纸牌上面绘制着各种物品或者建筑以及事件,原本大王上的图案是“正在劳动的人民”,但此刻金手上的「福寿轩」特质卡牌,却变成了百里残目的侧脸。
而人民牌,如同坠落深渊,成为了最小的存在,原本最小牌上面的“巡镝”图案,替换掉了其中一张大牌,至于小王,则是画着「福寿轩」赌坊的正面。
总而言之,这是套被魔改了的纸牌,足以看出其中想要表达什么。
「啧,我竟然还有闲心去管这些。」
金心中自嘲,手指再一次摩擦牌面的图案金色描边凸起,瞳孔微微收缩,一个近乎离谱的猜想在他脑海中炸裂开来。
如果说是真的,那么百里残目的听力究竟有多变态?
可是要验证这个猜想,必须还要坚持很多局不输,光是这一点,就几乎是不可能了,因为百里残目再赢一回合,金就得去挖眼睛。
“年轻人,你又是在拖延时间吗?”
百里残目空洞的眼眶仿佛能洞悉一切,但他并不在意:“无所谓,老朽今天的时间,可以全部用在你的身上,好好想,可不要打错牌了。”
“怎么会呢?”
金皮笑肉不笑地回应道,手指却不动声色地摩擦着牌面图案金色描边的凸起部分,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深邃:
“我只是在想,这一回合该怎么赢你。”
“真是后生可畏,那么老朽拭目以待。”
百里残目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他现在情绪稳定许多,没有一开始和金赌命的暴躁了,这是源于一百多年的阅历。
金假装思考着,目光却始终停留在手中的牌上。趁着百里残目不注意,他悄悄用指甲把其中一张牌凸起的部分给抠掉了一点点,动作轻微得如同羽毛拂过水面。
做完这一切,金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百里残目的表情,试图捕捉到一丝一毫的异样,然而,百里残目的脸上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淡漠,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你也不遑多让,其实我有个问题,只是会有些不敬,不知道能否解惑?”
金边说着,一边继续手上的活,抛出话题只是让百里残目分心,当然对方也可以选择不回答,甚至要求金立刻开票。
好在,百里残目现在正处于松懈状态,就好像奄奄一息落在陷阱里的猎物般,身为猎手看着猎物为了活命绞尽脑汁,得来的却是洋相百出,滑稽不堪。
金很清楚,对方现在就是这个心态,他纯属是在玩!
“无妨,老朽很喜欢问题多多的后辈,因为这类人非常聪明,身上的血液也更加优质。”
“只是过于聪明的人,往往会自作聪明,你现在问的每一个问题,都是在浪费自己的时间,不要后悔。”
金心中一惊,连忙收回手上的小动作,故作镇定地说道:
“实在不懂你是什么意思呢,毕竟我只是好奇,你眼睛是怎么瞎掉的。”
百里残目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金,空洞的眼眶在这一刻格外地让人不寒而栗。
压抑。
突然之间,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压抑,原本嘈杂的谈话声、笑声都在这一刻戛然而止,空气中只剩下压抑。
围观的众人不约而同地停止了手中的动作,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异常谨慎,只有偶尔传来的一两声轻微的吞咽声打破了这份寂静。
百里残目经常会出现在二楼,有些认了个眼熟的常客或许敢上去开几个玩笑,因为知道他是个活了一百五十年的老怪物,所经历的非常人可比,不会和你计较的。
但拿眼睛的事说笑,就算是「福寿轩」正在外面花天酒地的老板,也不愿意去踩这个雷区,因为有正常逻辑的人都清楚,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你是想......逼诱我越过赌桌,将你现场给杀掉?”
百里残目轻笑一声,随后用低沉而有力的声音说道:
“如果在七十年前,老朽真的会这么做,但现在,还是规矩更重要些。”
百里残目不等金继续说出一些惹怒自己的话来,自顾自地说道:
“这样吧,我们延长第二局的回合数,直到独步生从厕所回来,怎么样?届时以获胜的回合进行结算。”
“其实老朽早就有这个想法了,只是看你努力废话拖延时间实在是可笑,说不定就差了那么几回合,你便能翻盘呢?”
百里残目说着,敞开手,似乎在展示自己的宽宏大量。
至于独步生,就是独眼龙在龙洲的名字,尽管无论在哪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