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贼,你居然弑杀忠良!”
杨青愤怒异常,霍地站起来,提着腰刀便往外冲。
群臣见状赶紧跟随着冲了出去。只见杨青冲到魏瑾身旁,弯下腰把他抱了起来,口中喊道:“来人呐!传太医院令,救治魏瑾!”
“遵旨!”几名禁卫答应了一声,快步跑了出去。
“皇兄,你干嘛呀?”李民追了上来,满脸疑惑地询问道。
“混账,这逆贼胆敢谋害忠良,朕焉能容他?”杨青瞪着双目咬牙切齿地说道。
李民苦笑道:“皇兄,你这话可冤枉魏公公了!昨夜他是被刺客刺伤的,并非是被皇兄你亲手杀死的。”
“刺客?”杨青一愣。他刚刚只顾担忧魏瑾的安全,倒忘记了这茬。仔细一想,他突然觉得这件事似乎有些蹊跷。按照常理来说,魏瑾是他最信任的太监,他若想要害魏瑾,何须找这么拙劣的借口?更何况,魏瑾平时表现得忠厚老实,根本就没有动手的条件。
李民叹息了一声道:“魏公公一生为我大唐鞠躬尽瘁,如今却被人暗算至此,实在令人惋惜啊!”
杨青点了点头,他深知魏瑾为他付出了太多太多,这么年轻就丧偶了,连儿女都没留下一个。他现在突然暴毙,让他真的感到悲痛万分。
就在这时,忽听门外传来禀报之声。“启禀皇上,太医院令和左右仆射前来给魏公公诊脉!”
“快带他们进来!”李民忙道。
片刻之后,两个白袍老者便进了殿来。这两人一个是太医院令,另一人则是刑部侍郎兼户部侍郎李孝恭。两人进入殿内,立刻便跪伏于地,口呼万岁。
“你二人速速给魏公公诊脉,看看他到底是怎么了。”杨青焦虑地吩咐道。
“遵命!”两人齐声应诺。
于是两人便上前去检查魏瑾的尸体。过了好一会,只听左侧的户部侍郎李孝恭道:“启禀皇上,魏公公已经气绝身亡!”
“什么?!”杨青听了这话,登时就懵了,整个人呆若木鸡,好半晌才清醒了过来,颤抖着声音道:“不可能,这不可能!魏瑾,你告诉朕,这不是真的。”他一边摇头,嘴里一边喃喃道。魏瑾在他的心里,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是一个奸佞小人。
“皇上,您节哀顺变!”李治忍不住劝说道。
“滚!朕不需要你们假惺惺的!”杨青突然勃然大怒道。他指着李治道:“这一定是你们的诡计!一定是!”
李治被骂的面色通红,讷讷无语。
杨素却是站出来道:“陛下,您莫要糊涂呀!这种事情咱家怎会拿来骗您呢?魏公公已经死了,难道您还希望他诈尸复活不成?”
杨青哑口无言,呆滞地坐在那里,仿佛失了魂魄一般,不停地喃喃自语:“不会的,不会的……”
而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有禁卫来报:“启禀皇上,秦国公秦玉柱率领五千精锐抵达皇宫南门外。”
“哦?他终于肯回京了吗?”杨青喃喃道。
李治皱眉道:“皇兄,既然秦国公愿意回来帮助咱们平定荆州乱局,那咱们不如就把秦国公召回来吧。”
杨青点头道:“嗯,朕也是这么打算的。来呀!宣秦国公觐见!”
“喳!”那个禁卫应了一声,匆匆离去了。
“秦国公?他来了?”李民听到秦国公三个字,浑浊的眸子里闪过一抹亮光,显得很是期待。
杨青则是沉思起来,他在衡量秦玉柱到来之后,自己该采取何种态度。
不一会儿功夫,只听那禁卫在殿外禀报道:“陛下,秦国公秦玉柱携麾下精锐已到皇宫南门外。”
“宣!”杨青朗声道。
“遵旨!”那禁卫应了一声,旋即退了出去。
杨青和杨政、杨义、杨德等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坚毅的神情。
片刻之后,只见一队盔明甲亮,威风凛凛的士兵簇拥着秦玉柱走了进来。
“末将叩见吾皇万岁!”秦玉柱在殿外单膝跪倒道。
“众位爱卿免礼!”杨青道。
“谢圣上!”
秦玉柱站了起来,扫了一圈,最后将目光集中在了杨青的脸上,“末将秦玉柱,参见皇上。”
杨青抬了抬手,示意他不必多礼。旋即说道:“国公此番远征河北辛苦了,朕特封你为大同总兵官,掌管大同军务,以慰劳众位爱卿。”
“末将谢过吾皇隆恩!”秦玉柱道。
“国公请起!”杨青道。
“谢吾皇!”秦玉柱再次行礼,然后直挺挺地站了起来。
“国公此番凯旋,朕甚欣喜。但此刻正值国丧,国公就暂且委屈一下,待过几日,国丧结束之后,国公再来向朕汇报这段时间以来的工作成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