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开庭,出席阵容发生变动。
李家这边的话风就变了,
“各位领导,李猛虽然是外籍,但那是出于工作原因,跟案件没有关系。而且不能作为案件认定的因素。”这次由周大壮打头阵
“请讲明原因。”
李猛站起来,“我可以解释一下,我为刘岩女儿做担保,也纯属受家族中堂嫂陈静所托,我碍于面子,才同意帮忙,做担保人。但我跟这位刘大师之间,并不认识。”
“不认识?你给他女儿做担保人,你救世主啊?”吴杰反问一句。
李猛面不改色地道,“繁市有一百多万人口,按照当下经济水平,中上层阶级人群有近二十万人。再按照层次分呢,上层也就三、四万人吧。在细分一下,按照社会圈层划分,能踏入上流圈子的人,也就那么几千个人。
“而刘大师身份地位,绝对是上流社会的人。
陈静是李家的人,在文化馆工作。
她工作单位也好,社会地位也好,认识刘大师应该有很多机会。
按照几率来分析,应该不奇怪吧。”
“陈静间接委托,我给刘岩石女儿担保,帮助自己同胞。在这个人情社会,难道有什么问题吧。”
李猛不再伪装粗鲁,用专业带着学术口气讲话。
“那真是太巧了!”吴杰不无讽刺道。
“但你不得承认,这个几率真的很高。”李猛一耸肩,摊摊手。
“我早就说了,我跟李家的人不熟悉。”刘岩也附和道。
对于李猛受到质疑的事,李玉航好像非常愤怒,质问道,
“我堂哥难道改了国籍,就不是我们李家人了吗?
就不能有爱国情怀了吗。
难道,那天他碍于身份,要坐视国宝被盗,不管不问,才是正确的。
如果早知道,要受到这样的质疑,我那天绝对不会叫上他帮忙。”
“这场面,像不像一个好人,扶老摔倒的老太太,反而被讹诈。”
“我堂哥明明是义举,最后反而被冤枉,被强加了个通敌叛国,偷盗国宝的罪名。还有比这个更黑暗的吗?”
李玉航的大声呼吁,好像他真的受到不公平待遇一般。
江河目光犀利,看着作态的李玉航,道,“李玉航,我要提醒你一下。那天晚上,我去阻止你们偷盗国宝的时候,是一个人,但我手里拿了个喇叭。”
“这跟案子有什么关系?”李玉航不屑道。
“我带喇叭,声音很大。”江河说完,不吭声。
“那晚的事儿,我听到了,也看到了事情经过?”旁听席上,站起一个黑衣人,带着帽子和口罩。
江河和吴杰也是诧异,这谁啊?
“你是谁?”仅听声音,李猛和李玉航大骇。
他们暗地里,已经做了周密的部署,阻拦对江河有利的人出现。
这也是,江河和吴杰一直在单打独斗的原因,可旁听席上,怎么还是冒出一个。
那人摘去帽子,露出本来面目。
“张西桦!”李玉航大吃一惊。
江河也是感到意外。
“臭婊子,你想干什么,报复我吗?”李玉航先开口了。
“你不用威胁我,我弟弟已经死了,你再也威胁不了我。”张西桦凄楚的淡淡一笑,那笑中满是绝望。
“臭婊子,你因爱生恨,你连弟弟都杀,这是要害我吗?”她弟弟死了,李玉航心里大惊,急了。那可是他控制张西桦的筹码。
“法官大人,我弟弟被李玉航绑架,逼我去公安局报假案,陷害江河。
我因为弟弟,受他控制,不敢站出来揭发这个恶魔、
但我弟弟死了,民警在护城河边找到了他的尸体。”
张西桦恨得咬牙切齿,手指不停的颤抖,哭着道,
“我要站出来,这里有李玉航和国外通的电报,还有一份博物馆图纸上面标注了国宝存放位置和方式。他还杀人,企图炸毁建筑工地,这里有他买炸药的记录。”
张西桦走上台法庭,将东西呈上去,然后转身走了。
不等主审法官开口,公安局的人就上前,拿走了。
“张西桦你这个臭婊子,居然敢暗地里调查我,是不是和江河早就有一腿了。”李玉航开口大骂,他想不到,自己最后会栽在一个女人手里。
吴杰开口道,“法官大人,我这里还有一份证据。是当晚,案发现场的录音,是博物馆旁边,家电维修店的老板录下的。他被喇叭声吵醒了,暗中,就录下了这个证据。”
“完了,完了!”李玉航颓废往椅子上一瘫。
公安局的人,看完,对法官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