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怎么回事?不是让你将人请进来吗?”
衙差听到这话就是一脸苦色。
“那位郡主娘娘不愿进来,说是听闻了咱们衙门接了一桩奇案,她是过来看热闹的。”
县令听到这话与师爷两人面面相觑。
县令更是急忙问道,“那位郡主可说了是什么案子?”
他怎么不知道自己接了什么奇案,能引起那位的关注。
这对他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他如今已经年近五旬,最没了之前的雄心壮志,只想在任上安稳到死。
对于手底下的官司,他都是以调解为主,尽量不得罪人。
那衙差摇了摇头,他哪里敢过问贵人的事, 自然是人家说什么,他便回来回什么了。
“蠢货。”
县令气得差点没把抄起桌上的茶盏就砸过去。
可那衙差反应也快,连忙往后退了几步。
师爷看这情况,连忙来拦,一边还劝道。
“老爷,先消消气,还是先搞清楚,那位郡主娘娘是为谁来的才好。”
说着又问那衙差,“你们最近可有办什么特别的案子?”
那衙差摇了摇头,这才刚过完年,哪有什么案子。
到是今天接了一个报案,但那也没什么特别的,不过就是父亲告儿子不孝。
他们将人叫过来,主簿那里正在调解着呢。
依他看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就是早些年老人家有些偏心,寒了儿子的心。
如今儿子出息了,老人家年纪大了,想让儿子赡养自己,再帮衬一下兄弟,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都是一家人,又何必说两家话是不是?
独木难支,再有本事若是背后没有帮衬也不行,倒不如趁此机会,重修旧好。
衙差这般想着,也不觉得一个堂堂郡主会对这种家长里短感兴趣,所以便很坚定的摇了摇头。
“最近,大家都挺闲的,街上连个小偷小摸都没有,哪里有什么奇怪的案子。”
但县令和师爷显然都不信,异口同声的道。
“再仔细想想。”
他们可不认为那个郡主会没事找他们的茬,肯定有什么是他们忽略了的。
“真没有。”
衙差答的笃定,县令觉得也指望不上他了,便将目光投到师爷身上。
师爷想了想道,“算了,你将过完年到现在衙门接到的报案全部说出来我分析分析。”
毕竟,这位郡主娘娘来他们这里可没几天,总不可能是为了年前的案子过来 。
怎么看也是最近发生的事才是。
而且他特地选了今日,师爷眼中一亮问道。
“先说说今天可有人报案,不管大事小情全部说来。”
那衙差想着,那位郡主娘娘不会真的这么无聊吧。
但还是将黄家老两口状告儿子不孝的事说了出来。
末了还追加了一句。
“现在京里的贵人都这么无聊了吗?”
县令闻言又要拿东西抽他,却又被师爷拦了下来。
“老爷消消气,消消气。”
安抚好县太爷,见他把举起的砚台放下来,还宝贝的吹了吹,这才一脸无语的问那个衙差。
“你们是在哪里将人带回来的?”
师爷觉得这一点很重要,毕竟,他要搞清楚这位郡主是从哪里听说的,才能猜测到她的态度。
这事那衙差还真知道,毕竟,就是他还带人去请的人。
当时他就感慨那宅子可真是豪华,黄家那二儿子既然能混进那们的府邸做管事,可见也是个有能耐的,那也就不差那点银子,怎么就不肯孝敬父母呢?
把人带回来的路上,他还曾劝过那人,让他不要和父母犟了,毕竟,要是让他的主家知道他是个不孝不悌的人,只怕连差事都保不住 ,那就真的因小失大了。
只是,那人却一路不肯多说一个字,他也就懒得再管了。
那衙差这般想着,便如实的说了。
“就是城东那个最大的宅子,好像叫‘沈宅’。”
师爷一听这话,立马捂住额头差点没晕过去。
这次不仅是县太爷想拿东西砸这家伙了,就连他都想暴揍这人一顿。
县太爷显然没回过味来,看到师爷这样子,连忙问道,“师爷这是怎么了?”
“那个云溪郡主的母家就姓沈,是当朝十大豪商的沈家嫡女。”
“你、你……你这是跑到人家郡主家里抓的人啊。”
郡主的封地不在这里,她来北地自然是住沈家的别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