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瑾仪想着要怎么劝呢?一个是一心想望子成龙的母亲,一个是天性顽皮的孩子,这是天定的矛盾呐!
可听着外头的哭声,王瑾仪还是动摇了。
“墨玉,我已经写了多长时间了。”
“小姐不到三刻钟”
“好,你给我记一下,我已经写了两刻钟,我出去一下回来把剩余的时间补上。”
墨玉懂小姐说的意思,小姐每天练字必须练够一个时辰,无论是大段时间练习还是一小段一小段练习,反正不能少于一个时辰。
这已经成了六年来,小姐铁定的规律。
走出书房就见正房门外,母亲嗔怪地瞪着弟弟,而小弟则是紧紧拉住母亲的手,不肯松开,还大声地哭着。
“娘亲娘亲,我会认真学的,不要罚我。”
王瑾仪捏了捏眉心,觉得一阵头疼。像这种三娘教子的戏码王瑾仪觉得有些安慰无能。
但是怎么办呢?一个是亲娘,一个是亲弟弟,还是得想尽办法的劝和呀。
王瑾仪先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笑眯眯地和母亲说:
“娘亲,你说明天要考瑾儿功课,瑾儿今天来打探一下,究竟要考什么,我也好有地2放矢的复习呀!”
王瑾仪就像没看到母亲与弟弟之间的不和谐画面,拉住母亲的手撒娇。
自打王瑾仪开始说话,小弟王文欣马上不哭了。瞪着惊恐的大眼睛跑到母亲身后躲了起来。
王瑾仪发现,实际自己一出现就起到了定海神针式的震慑作用,弟弟的哭声从自己的出现开始,就戛然而止。
母亲一见自己最喜爱的女儿来了,气也似乎消了一半。再看小儿子也老实了,就拉着女儿往屋里走,可王文欣紧紧地揪住母亲的衣襟不肯放松。
王瑾仪示意叫来王文欣的嬷嬷,把小弟先带走了。
进了正房,王瑾仪想:劝说这个事永远是被动的,于是说道:
“娘亲你还记得吗?爹爹曾告诉哥哥,人各有不同。”
母亲一听,就知道女儿要说什么,回怼道:
“再不同也不能像如今的文欣,这孩子太过顽皮了。”
“娘亲给小弟弟找个榜样,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
要不你让他每天跟着哥哥作息,让他看看他的亲人,他最尊敬的人都是怎样努力学习的。
他毕竟还是小孩子,你说的他可能理解不了,可是哥哥亲身示范,他会受好的影响的。他会知道一个学子每天都要做什么的。”
“别说这也不失是一个好方法,可以试一试”
母亲真听进了王瑾仪的劝告,觉得应该让小儿子体验一下,学子们每日苦读过什么样的生活?
母亲直接出门,着人往前院的瑞栋闲庭搬王文欣的东西。
小弟弟跑出门围着母亲极力的央求着:
“娘亲,我不!我不要搬到前院去,我不要和娘亲分开,我要跟娘亲在一起,我一定努力学习,行不行啊?我一定好好记那些记不清的东西!”
王瑾仪觉得自己不是个好姐姐,小弟毕竟是一个三岁的孩子,让他远离母亲单独生活是不是有点太……
可想一想,毕竟是搬到哥哥院子里去,母亲也会经常去关照,再说也只是一段时间,还会接回来的。
这样一想就没有再劝母亲,于是从这一天傍晚开始,王文欣就被母亲遣送出二房院子,王文欣原本身边有两个嬷嬷照顾,母亲又给加派了两个小厮一个管事。
王瑾仪重新回书房继续练字。
傍晚一家人团聚,吃过丰盛的晚饭后王瑾仪推说自己有事要忙,早早地回了自己房间。
父母陪着小弟去了哥哥的院子,具体是如何安置的,王瑾仪就不知道了。
回了房间,王瑾仪赶紧把人都遣了出去,试穿风妹送来的夜行服。
衣服有点过于宽大,王瑾仪想了个办法,干脆把长出来的裤脚直接用绑腿都绑在小腿上。
衣服袖子直接用束带绑在小臂上,腰间衣服太长,就用深色腰带缠在身上。
发现头发和鞋子也不合格,于是把头发打散,在脑后编了一个大辫子,斜斜地垂在胸前。
鞋子得想个办法,自己穿的是带装饰的绣鞋,恐怕不适合夜行!
实在没办法了,干脆从箱子里找了个长布条,把鞋子全都裹住缠在脚上。
都收拾停当觉得可以了,脸上好像还应该蒙一个面巾,自己没时间作呀!就把装扮一个一个脱下来叠好放在床里。
在屋里轻轻唤了一声:
“风姐。”
风姐从房梁上轻飘落下来了,王瑾仪问:
“你看刚刚我的装扮可以吗?”
风姐犹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