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瑾仪派风姐风妹出发找人。
当年支助的有三个秀才,风姐和风妹出门就按舆图划分区域,风姐负责去豫州府南河县查找王滦河的下落。
虽然说豫州府与浔阳府相邻,但豫州山区较多土地贫瘠物产不丰,山区百姓生活困难,家中条件艰难还能求学考中秀才,是王瑾仪主要资助的对象。
当风姐两天后赶到南和县刘家村,发现这个村子在一片陡峭的山坡之上。全村总共不过百十来人,按族里给的资助材料找到刘秀才家。
没进门,就见两间新修的石砌瓦房,院子里有孩子的读书声,风姐认定这就是小姐资助的人家。
轻敲院门,无人答话,推门而入见一个中年人穿着带补丁的袍子,给年龄不同的孩子讲课,孩子们没有书,没有本,更没有笔,每个人拿着一个沙盘,手里拿着半截木棍,在沙盘上练习写字。
写字的孩子发现了门外的风姐,大声提醒讲课的刘老秀才。
刘老秀才出了屋门,和风姐相互寒暄之后问:
“不知公子来寒舍有何贵干?”
风姐出门为便于行事女扮男装,穿着短衣短裤,头戴公子巾,老秀才不辨男女,风姐并未理会,而是直接问道:
“老先生,可有一个叫王滦河的人曾经来过?”
“你是?”
“他是我兄长,相约一起回家,可迟迟不见他来,才特意过来寻找。”
刘老秀才一听非常热情,想请风姐到另一间房子里坐坐,风姐没理老秀才的热情,又问:
“他是何时走的?”
刘老秀才回忆着:“他在这住了三天,把建房的事情了解的很详细,还让我写了一份建房经过,还和村里人都聊了聊才走的。
他走了有半个月了吧!怎么还没到家呢?噢!还没和你……”
老秀才好像突然醒悟了一般,懊恼地跺脚“哎呀,他会不会是……”
“他说要绕道浔南县苦水山去看个朋友,还打听从那走比较近,我当时提醒他千万不要过黑锋山,听说那里有一伙土匪……”
听着没有重点的叙述,有些绕的头痛,风姐干脆打断了刘老秀才的话“他当时从哪条路走的?”
“我知道。”
“我也知道。”
几个孩子踊跃地插话,风姐放缓了语调问:“他是从哪条路走的?”
一个机灵的男孩,瞪着乌溜溜的眼睛答道:
“王先生是从西面下的坡,奔着西南方向走了!”
刘老秀才赶紧补充道:
“那条路沿途都是上山下坡的岔路,他不会是迷路了吧?!”
风姐脑袋里快速分析着,一个从人贩子手里存活下来,成长成管事的人不会这么笨吧!那是去苦水山了?有谁顺路办私事还住起来没完?!
那就是在这段路上出事了,或者从苦水山返回浔阳府城时出事了,后一种可能几乎没有,那条路六年来,小姐手下的人来回无数次还没出过事。
风姐坚定了这段路上出了意外的判断。
于是开始做准备“村里能买点吃的吗?”
那个机灵的男孩问:“你是要去找王先生吗?我们都可以给你带吃的,我还能给你带路……”
风姐跟刘老秀才说道:“给我备点干粮,我花钱买。不要有人跟着我,你们会影响我找人。”
说完进了屋子,见桌上有笔墨,写了个纸条交给刘老秀才“如果有自称我兄弟的再找来,把这个交给他。”
说完话,拿起孩子们拿来的发黑或发黄的干饼子,往怀里一揣,跑着出门了。
三天后,风妹赶来看到的是全村焦急的目光,和风姐留的小纸条,纸条上只有几个字:西南一
风妹马上明白了风姐的意思,让她沿途看一号路标,往西南方向跟着追踪。
风妹一看都用上了侍卫追踪标记,说明风姐断定王滦河出事了,就向刘老秀才一打听,王滦河走了半个月后风姐来的,风妹不敢耽搁,风一样跑走了。
等刘老秀才拿着几个干饼子回来,风妹早没影了。
再说风姐白天在山路上急行,天一黑,运用轻功在狭窄的山路上飘飞,沿着蜿蜒的小路追了四天以后,风姐觉得这望不到头的曲折山路,给人感觉每天走同样的路,没有任何参照,好像鬼打墙一样。
光秃秃的泥路,连留暗号都困难,都是用路上的泥球摆上标记,这也只能白天做,夜里用轻功就没时间留标记了,最后风姐担心风妹都有可能以为自己也丢了!
就这么在蜿蜒的山道上白天没人时,也开始用轻功急行,又跑了一个上午,远远地看到了视野里出现一座郁郁葱葱的山。
还没等风姐判断离这座山多远。两边灰土坑里爬出几个人,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