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父的话惹的石母一阵哭笑,她不停的抹着眼泪,神色悲凄,“你到现在还不肯认清事实,我真不知道你是蠢还是不愿面对。”
石父嚣张一笑,“你真把我当傻子骗啊!”说着,他扭头看向一旁看热闹的村民。
“大伙儿也都知道我儿子那是干大事的,一月挣十两银时常不在村里,有时半月不在村里那都是常事。”
“如今才没两天未归家,这个死婆娘一口咬定我儿是失踪了,你说她是不是失心疯,是不是为自个儿找野男人的事儿找幌子!”
村民都不清楚石家的家,但大伙都知道石羽确实一月里有半月时间都不在村里,并且都是常有的事儿。
如今再一听石父的话也连连点头应和。
“是啊是啊!石羽那小子说不定是出去赚大钱去了,石母这样闹腾,要是让他儿子回来知道她娘偷人还说他失踪,怕到时候有的闹了!”
“要我看,干脆直接休了她,一个女人,儿子儿子顾不好,丈夫丈夫照顾不好,如今还在外面偷人,那娶她有何用!干脆一直休书给了她,让她带着她那个野种女儿赶快滚蛋。”
“.......................。”
人群里,难听的话一句接一句。
石母懒得理会那些不明真相的村民,他将目光投向石父,一脸认真又严肃道,“你要是真在乎儿子,你就好好想想,石羽每次出远门都会同我两口子说一声,他每次去镇上哪次不是快午时才出门,哪次不是带足了干粮和水的。”
“可那晚呢!天都快要黑透了,他那样急匆匆的出门便再也没有回来过,你个猪脑子也不想想当时儿子可是往后山上跑去的,去镇上的路在后山吗?!他可是一夜未归呀!”
石母说到后面几乎声嘶力竭,石父听了愣了愣神,霎时眼珠都不会转了。
他僵在原地不知想了什么,随后又喃喃自语摇了摇头道,“不可能的!你就是在糊弄我,我儿子怎么可能会失踪?!我儿子那可是要干大事的。”
“对,没错,你就是在糊弄人,你个荡妇不仅偷人,你还诅咒我儿子,要是石羽真有个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们这对奸夫淫妇!”
石父话是这么说但实际这会他心里也开始打起鼓了,经过石母那么一提醒,他也细品出那天的不对劲了。
那天晚上他喝了些酒,脑子有些醉醺醺的不清楚,但如今经过石母这么一说,他也想起了那些细节,顿时心里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越想越忐忑,越想越害怕。
那种害怕几乎要将他的理智吞没,他一想到儿子可能真的出事了就觉得头晕目眩,如今家中一切都靠儿子石羽,若是石羽失踪了,那他又该如何?!
他承担不起那种后果,霎时他的懦弱和无能直接将这种忐忑与恐惧转为愤怒,然后栽赃在石母的头上。
因为这样他心里才会好过些。
石母知道对方是没救了,她抱着石兰仰天嚎啕大哭,嘴里嘟囔道,“我可怜的女儿啊!以后娘就只剩你了,从此以后只有我们母女二人相依为命了!”
石兰最是了解石母的,他娘爱大哥如命,绝不可能拿大哥的安危开玩笑,从石母拿出那方蓝色帕子开始,她便认同了石母的话,并且心里也知道他的大哥可能真的遇害了。
周遭的村民听了石家夫妻二人的对峙也有些懵,瞧着石母哭天抢地的那副痛断心肠的模样,他们也不好再说什么,只知道石家是倒大霉了,一个个对视了一眼后纷纷喊着家里有事儿便散开了。
石父见人走远后慢慢无力的瘫坐在地上,同石母闹到这份上,他一刻都不想看到眼前这个女人还有她身边的那个孽女。
先不管儿子如何,在他心里石母是已经给他戴了绿帽的,他只要一看到石母便想到石母给他戴了绿帽的事,眼不见心不烦,他指着石母大声呵斥骂道,
“不管儿子怎么样那都是我石家的种,你如今同那个野男人厮混,你就给我滚,这个家没你的一席之地,我今日就休了你,你带着你身边的那个孽女一起给我滚!”
石母冷笑一声,示意让女儿将自己从地上扶起,她瞥了一眼石父笑道,“正好我也没打算再同你继续过下去了,儿子没了,我也不愿在这个家里天天受你打骂,受你奴役差使!!”
“石兰,去屋里把我们母女俩的衣服收拾出来,现在咱们娘俩就走!”
石兰哭着起身,在石父吃人的目光下,她害怕朝屋里走去,将她和石母的衣裳翻出来,拿着包袱一裹,便抱了出来。
对于同石母离开的这件事,石兰心里是有害怕也有欣喜的,害怕的是他们母女俩离开这个家又能去哪?如今天气渐凉,她不想跟她娘睡在荒山野岭之中。
欣喜的是在这个家里时常要受父亲的打骂指责,只要同他娘走出这个家,她就再也不用过这种受人打骂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