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阿姊是不是又搞了什么捉弄人的事情了?”张良满脸好奇。
“嘿,阿姊是那样的人吗?”
张良煞有介事的点点头。
正厅。
三人相继落座。
少顷,留侯张良过来了。
留侯打量着年轻的自己,看起来身体健康,真好啊。
张良也打量着留侯,这人怎么跟自己那么像?阿姊从哪儿找的?
“坐吧。”嬴政说道。
留侯落座,张良努力将自己往嬴栎身边挪了挪……
嬴政蹙起眉,“你干嘛呢?”
张良说道:“他长得与我太像了,虽然我没感觉到危险,但是还是离阿姊近点更安心。”
嬴政:……
阿姊是什么定心丸吗?
“他就是你哦,”嬴栎说道,“一会他可能就要给你说大秦的坏话了。”
留侯寻了一个切入点,“武儿……还好吗?”
张良微微瞪大眼睛,看看嬴政又看看嬴栎,“他真的就是我?还是阿姊告诉他的?”
“他就是你。”嬴栎说道。
“武儿很好,现在在陛下的卫尉军中任虎贲令,”张良说道,又想到这个人可能就是自己,“你为何问武儿好不好?武儿在你那里过得不好?”
留侯沉默了一瞬,点点头,低声说道:“英年早逝。”
张良一怔,“什么?”
“怎么可能,阿弟壮的跟头牛一样,怎么可能英年早逝?”
“阿姊,这人从哪里来的,张良看他就是个骗子。”张良很不高兴。
嬴栎安抚的拍了拍张良。
留侯蹙起眉,心里也很不舒服,感觉年轻的自己被骗了,为何那样亲近暴秦?“你为何要仕秦?”
“仕秦怎么了?我在秦国长大,陛下和阿姊都对我好,我很爱大秦,我不仅仕秦,以后我还要做丞相呢!”张良叭叭叭一顿输出。
留侯攥了攥拳,“那韩国呢?韩国的覆灭你就无动于衷?”
张良一脸无辜,“没有啊,我没无动于衷啊,我亲自动手了呢,韩国的覆灭,我也出了一份力呢!”
留侯傻眼,什么东西?为覆韩出了一份力?疯了吗?
哦,刚才说是在秦国长大。
可是……
……
这场谈话并不愉快,张良总觉得留侯是个骗子。
嬴栎觉得不能再说下去了,再说下去俩人要打起来了,下次再说吧。
嬴栎与留侯说道:“你先回去吧。”
“他住哪里?”张良问道,“不会就住阿姊府里吧?”
嬴栎颔首,“嗯,他住韩信旁边那个院子里,所以下次再说吧,我看你俩一会要吵起来了。”
留侯很快离开了,他能理解那个年轻的自己因为一些原因愿意仕秦,可是,他怎么能为覆灭韩国出力呢?生气!愤怒!
这时卿锦匆匆进来,轻声与嬴栎说了些什么。
嬴栎蹙起眉,“先把他送到自己院子里去,我马上就过去,叫谷秋快去看看。”
嬴政收回看留侯的背影的视线,又看向嬴栎,“怎么了?”
“英布受伤了,”嬴栎叹了口气,“这倒霉孩子就没几天是安生的,你们也回去吧,过些日子再来。”
嬴栎去看英布了。
嬴政带着张良走了。
张良有些不爽,他都没有在阿姊府里住过,那个骗子都住那么久了,而且那骗子一看就不喜欢大秦,怎么可能是他,“陛下怎么看?”
“那是你自己,你问寡人怎么看?寡人觉得你跟他吵得很有趣,加油!争取把他吵得哑口无言。”嬴政拍了拍张良的肩膀。
张良:……
张良也认真思考起来,若是他没有入秦为质,没有成为秦人,他是否会为韩国复仇?
可大秦的颖川,远胜韩国的新郑,复韩,有什么意义呢?让百姓过上更糟糕的生活吗?
留侯一肚子气的回到自己的院子,他已经许久没有这么大的情绪起伏了,自己把自己气的要命,也真是够可气的。
糟糕,忘了,忘了说要见见叔父和武儿了,真是气昏头了。
虽然留侯气懵了,但是张良还没懵,还认真琢磨着下次怎么气人。
“陛下,下次张良与阿弟一起休沐,去公主府。”
嬴政颔首,“可以。”
张良气哼哼的,“住阿姊府上,吃阿姊的,喝阿姊的,还说大秦的坏话,哼!”
初冬,空气里弥散起寒气。
张良与张武休沐,张良仔仔细细的叮嘱张武,“武儿……就像你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