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师就应该多出来走走,你看多热闹啊,你看,镇远公都来了,你们两还可以聊聊天……”
江停扶着杨怀达,略带讨好地忽悠着。
武这边好说,只说罗将,彭迁,卫靖远来了就完全将场面给撑起来了,文那边就有点难了,没办法,江停只能把自己恩师这把老骨头搬出来了。
杨怀达根本懒得理她,要是看在她是自己亲徒弟的份上,他早把人赶出去了。
杨怀达登上高台,原本坐着的几人包括镇远公罗将在内都站了起来。
“一别数年,如今相见,竟是在此等场面,真是意外啊!”罗将感叹的说了一句,微微拱手,态度意外的谦卑。
杨怀达脸上带上了淡淡的笑容。
“我也是老了没事做,便出来走走罢了,镇远公言重了,不过确实许久未见,我们理应该好好聊聊。”
罗将哈哈大笑,“是极!是极!”
两人说完话,彭迁,杨志以及卫靖远才紧接着打招呼。
“在下余杭指挥使彭迁,见过杨公!”
“学生南直隶都指挥使杨志见过杨公!”
“在下,卫靖远见过杨公!”
杨怀达笑着嗯了一声,上下打量着两人,将江停从旁边推了出来。
“愣着做什么?还不见礼?”说罢,他又道:“孽徒顽劣,在济南多有叨扰,多亏了二位的担待。”
江停乖乖行礼,杨志离她很近,先一步将她扶起。
“贤侄聪慧,为我们出谋划策,彭指挥使你说对吧?”
彭迁以前常常在江停面前说,以后要去杨怀达那儿告她的黑状,但真见到杨怀达了,他却还是笑着夸赞道:
“是啊,是啊,杨公这徒弟当真收的好,智勇双全,我们喜欢还来不及呢!”
杨怀达没有因为二人恭维的话而欣喜不已,也没有露出生气的情绪,只淡淡看了一眼江停。
江停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招呼起几位。
“公爷,彭叔,卫大哥你们快落座吧!我带恩师去另外那边坐着了,他这把老骨头,站久了,可不好。”
罗将几人应了一声,目送着江停带着杨怀达在旁边坐下。
杨志在杨怀达落座,两人很快就闲聊了起来。
江停见状松了口气,说实在的杨怀达脾气是有些傲娇的,某些时候就显得有些古怪,她就怕他与别人起了什么冲突。
其实她也知道这种担心是多余的,杨怀达不怕得罪人,别人也不敢得罪他,可关心则乱。
她才安静了没一会儿,就有小厮匆匆跑了来,低声道:“那几位先生也到了……”
小厮口中的先生就是文华殿的几位,江停跟着小厮匆匆往外走。
彭迁那几位她是因为太熟了,才没去迎接,但文华殿这几位就不行了,江停是正儿八经在他们手下当过学生的,她要是不去迎接一下,会被人说闲话的。
“来了几位?”
“只来了两位……”
江停挑了下眉,文华殿的请帖是周元熙去送的,但竟只来了两位,这数量还是有点少的。
不过想想也觉得正常,那些先生们听到了,恐怕只当这是两个小孩过家家呢,来了怕是要丢面子。
但等江停看到来人,又有些惊讶了,里面居然有那位老学究——钱景行。
虽然江停刻意让周元熙好好请一番钱景行,但她对于能不能来抱有的希望并不大。
钱景行这人太古板了,事事都要按规矩办事。
钱景行身边还有一人,也是文华殿的先生——刘文藻,刘文藻这人在诗词上造诣极高,性格开朗,为人和善,是与学生们处的最好的一位。
他会来,江停并不觉得意外。
江停迎了上去,恭恭敬敬行了一礼。
“学生见过两位先生!”
钱景行嗯了一声,开口便是班主任的语气,“最近可有好好温习课业?每日读书多久?可有不懂?不懂之处可有解开?”
刘文藻无奈的摇了下头,他拉了一把钱景行的衣袖。
“子瞻兄,今日是来游玩的,你还来这一出……”
钱景行却是明显不认同他的观点,“书不可不读!”
看见刘文藻无奈的神情,江停连忙出声道:“多谢先生关心了,学生每日都有按时读书,分别在早膳和晚膳后,中间若有空余时间也会用来学习,其中不懂的地方大多已经解决,少数的等会学生再来请教两位先生……”
钱景行听了江停的回答,神色稍缓,但仍保持着一丝不苟的态度。
“如此甚好。学问之事,贵在持之以恒,不可半途而废,你……很好……”
难得能在钱景行口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