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斯柠陪着宛汐在园子里逛。
“姑娘,我听说贺兰副堂最近忙得很,事多,出错也多。听说被皇上斥责了好几次呢?”
“您是不是因为这个担心他?”
斯棕知道自己的主子与贺兰副堂主的关系不错。想着主子一下午的不开心,定是因为他。
“贺兰副堂主一直是皇上最信任的人,怎的皇上如今总揪着他的错处不放呢?”
“也许是因为他有了自己的思维和判断吧!”宛汐淡淡地说。
她知道,皇帝应该是怒了贺兰屡次帮她,故意给他小鞋穿。
“不过姑娘,您是怎么与贺兰副堂主相识的?我都不记得您什么时见过他了。”斯柠只觉得贺兰副堂主与她家姑娘关系是真好。
“最是凝眸无限意,似曾相逢在前生!”
二月了,天气回温了,有风吹树枝的嗖嗖响声。
“若是因为我而连累他,我倒宁愿他不认识我!”宛汐又想起那天在盛宴楼,贺兰星越说的话。
贺兰这个人,旁人都说他是条忠于皇帝的狗,桀骜不驯,高高在上,从不给任何人情面。但是她知道,他其实冷面心热,重情重义。只是,他也有太多的不得已。
若是能就此与他断的联系,也许能让他心中少些矛盾。一心只做他想做之事。
“以后,不要再提贺兰星越这个人!”宛汐默了默,下了个决心。
“是,姑娘!”
溜了一圈,两人又坐亭子闲聊了些时候,便回临风居了。
宛汐进洗漱房,洗澡洗了头,穿了中衣,披了寝袍出来。斯清拿了帕子给她绞头发。
斯九拿了医书在一旁,东一句西一句闲聊着。斯清听她们是聊医术,也插不上嘴,只微笑着认真绞头发。
床上两套被褥已经铺好。自那晚换成一床大被后,宛汐便要玉嬷嬷仍放两床。毕竟两人只是假夫妻,睡一个被子里,有些尴尬。更别提李景珩说她睡相不好,拿他取暖了。
玉嬷嬷没法,只得又恢复了一个床,二套被褥。
主仆几人正说笑的说笑,忙活的忙活时,李景珩冷着脸进了寝殿。
“王爷!”
几人如平常般随意与他打了招呼。
“哼!”李景珩脚步没停,直接去了洗漱房。
他是不用丫鬟们近身伺候的。只有睡在书房里,利风或楚原搭把手。这些临风居的人都清楚。可今晚,谁都瞧得出来,王爷带了重重的怒气。
主仆三人面面相觑,互相摊手。难道是公事烦人?
不一会儿,李景珩便一身白色交领中衣,走出洗漱房,仍是寒眉冷眼,生人勿近。他从一旁的书桌上抄起一本书,半倚在床头,看起书来。
宛汐的头发也绞干得七七八八了,斯清斯九便退出了寝殿。
宛汐把寝袍挂在衣桁上,轻手轻脚地从李景珩的脚边爬到床里面去。
他如今一脸怒气,她可不敢触他霉头。
她正准备掀起被子,把自己包起来,缩到床的最里面,最大限度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免得被李景珩的怒气给伤到。
“王妃心情好些了吗?”
“啊?哦,好些了。”宛汐一手揪着自己的被子,一边随口答道。
“那王妃为何会心情不好?是谁惹到王妃了吗?”李景珩双眸微眯,脸色阴沉。
宛汐不知他怎么会纠缠她心情的事,心想敷衍一句,尽量莫惹怒他为好。便答道:“不是什么大事?谢王爷关心!”
中规中矩,应该没错。
“贺兰星越的事,在王妃那里不是一直都是大事吗?”李景珩手中的书重重丢在榻下。
“...... ......”宛汐有些懵了,贺兰星越的事,不是早跟他说过了吗?
李景珩看着眼前一身粉色中衣的宛汐,乌发披散在后,两肩各垂下几络飘至胸前。那张绝艳昳丽的小脸干净纯美,小嘴微张着,眼眸迷茫而委屈。
宛汐心里也有些不满,在外面遇到不顺心的事,回来冲着她发无名火。
她没有回答李景珩话,只继续掀起被子,想躲进去,任他发泄完脾气,自然便会睡了。
谁知,她刚要把钻被子里,被子便被强力扯走,并被抛往外面,接着便听到“呲啦”一声,被子竟被扯破,里面鸭绒满天飞......
“哎......”宛汐伸手想抢回被子,可哪里快得过李景珩。
她呆呆地看着破碎的被子,刚要质问李景珩发什么神经。却被李景珩一把抓住手臂,带入他的被窝中。
“最是凝眸无限意,似曾相逢在前生!王妃,本王想不到你与贺兰星越,竟是前世有缘之人?”李景珩一手抓住她肩膀,一手托住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