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故意的吧,鸣神我渡。”
刚刚鸣神我渡连着没把她拖出水缸,抓一下又放手了,让她摔得头晕目眩,就连水性很好的她都连着呛了几口绿海龟的洗澡水。
明明这家伙平日里也没有这么弱不禁风呀的说……
七海晶一边向鸣神我渡投去埋怨的目光,一边像只松鼠那样笨拙地脱下黄色的向日葵卫衣。
她整个人都湿透了,衣服紧贴着皮肤,一头蓝色秀发像是落水狗,紧贴着白皙的额前。
突然,七海晶整个人一愣,浅浅的红晕一点点升上脸颊……
她忘记了,本来只是下意识脱掉卫衣,但她卫衣下穿的是白色短袖,此刻全部湿透,也就意味着……
接近透明了!
七海晶差点下意识地就想一把捂住自己的眼睛,但转念一想,这不是掩耳盗铃嘛,于是下一秒鸣神我渡就被打飞了。
这的确是最快最有效停止他视线的方法,但我渡很是费解。
“大惊小怪,又不是没穿内衣。”
也是,七海晶的思想比较保守,比起秉持着“好身材就要秀出来”,恨不得直接穿内衣直接上街的年轻女孩,她还是第一次被看个通透。
要是七海熊切那个妹控见到这一幕,估计会掏出腰带把鸣神我渡痛揍一顿。
房间的洗手台边,七海晶洗了把脸,看着镜中的自己……
湿透的衣裤已经全部被换掉,她一身宽松的黑色长袖,突然仔细地端详起自己有些泛红的脸颊……
其实这种情况也没什么奇怪,初中时班级野餐,男同学们拿着水枪就往女孩们的白色校服上滋,满脸淫笑。
人类真的是很奇怪的生物,明知道美丽丑陋都不过是人类自身的价值概念构成,比如哪怕是人们眼中美若天仙的女孩,在猪和牛眼里,也比不过给它们喂食的老汉。
被看了也就看了,鸣神我渡那样的异类家伙,和他说话通常等于对牛弹琴,就算被他看了通透,大概也就和在动物园里看到了不穿衣服的梅花鹿一样,不会有什么感想。
但她的心莫名跳得快了一拍,不知是怎么回事……
七海晶本来还想埋汰鸣神我渡两句,但出去玩本来就是她给鸣神我渡放的假,青梅竹马这样邀请,让鸣神我渡看看故人,多给点时间也没什么。
虽然假期只有一天,但鸣神我渡自顾自地延长到三天她也习惯了,她埋怨的是鸣神我渡三天来电话不接,消息不回,总是处于一种挂机状态,好像这个人突然从世界上消失了,以至于她处理水族馆杂物的时候甚至有点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雇佣一个员工。
“你的脖子……”
她没再不讨趣的提放假迟归的事,而是看向了鸣神我渡的脖颈。
分明的下颚线边,一道骇人的腐蚀痕迹那么显眼,一直延伸过脖颈,快要抵达他的锁骨。
大片的血疤凝结,周围的皮肤也损伤严重,绯红一片,有的表皮甚至像蛇一样蜕皮般略微翻开,左眼眶下方,也有一道浅浅的血痕,像是被什么锐利的东西切开的伤口。
“又打架了?”七海晶有些苦恼,去游乐园、去看友人,为什么这些大家青春正好阳光明媚的事,到了鸣神我渡那里总是会画风一变,不时刷新一身的伤势。
顺着鸣神我渡若无其事的表情往下看,手背、手指,都有着明显的腐蚀和灼伤痕迹,真难为他刚刚能拿这样一双手把自己拖出来。
怎么会被强酸腐蚀呀?七海晶对这玩意的印象大概是老港片里,邪恶黑帮会拿着硫酸忽然泼你,这样恐怖又残忍的场景,真不知道鸣神我渡到底干了什么……
她失了记忆,甚至忘记了自己也是个扛过反坦克手雷而不死的狠人。
打吧打吧,打死了算,对于自己这只乐于忽然失踪的笨蛋员工,她也是无可奈何。
“那只大海龟是怎么回事,新的镇馆之宝?”
“那是野生的海龟吧,老板你啥时候干起非法捕猎了的活了?”
“不是啦……”七海晶像只小狗般埋着头,用纯白的毛巾一下下地擦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
“是绿海龟,国家二级保护动物哎,我怎么敢捕。”
“是在动物保护协会的公孙同学托付给我的,她们一周前在海滩边捡到了这只海龟,应该是不小心碰到了人类的渔船,总之它的脖子缠着半截渔网,一只前肢大概是被螺旋桨切伤了。”
鸣神我渡这才注意到,这个在水缸里安静待着的大家伙游得很费力,它的脖子上有一圈很深的勒痕,待着显眼的伤疤,左前肢不翼而飞,对它来说,估计光是保持平衡游泳就已经尽了全力,又怎么有能力继续在海里生存。
“它左前肢的伤口很深,感染发炎,还有寄生虫,为了保命,动物保护协会只能把它的整个前肢截肢了,不过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