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泱泱!”宁远压着令人头晕目眩的痛意,抖着声音道:
“泱泱,你冷静点,马上你就熬过来了,也替我们宁家熬出头了!等祝肴成为你后,你就再也不用做手术了!”
“刚刚哥打你也是太着急了,你别生哥的气。”
宁远蹲下身,满是鲜血的手搂住宁泱泱的肩,将她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泱泱,再有两天,就好了……”
刚才还大哭大笑的宁泱泱,此时混着血和泪的脸庞上毫无表情,靠在宁远的怀里,眼睛睁着,一眨不眨。
“好了,泱泱,你脸上都脏了,我带你去擦干净。”宁远起身,推着宁泱泱的轮椅,往洗手间去。
宁泱泱像个没有生命的布娃娃。
任由宁远替她擦着。
擦完后,宁泱泱操控着轮椅,沉默着往外走。
宁远抖着手捂住还在流血的耳朵,颤着声音道:“泱泱,你去哪儿?”
宁泱泱没有说话,独自往外去。
知道妹妹是太生气了,宁远也想让她冷静冷静,毕竟妹妹从小就很坚强,大大小小那么多手术,不是常人能挺过来的,但是妹妹却可以。
宁远相信她能自己调节好。
宁远收回看向宁泱泱的目光,走到霍宵面前,快速道:“我先去医院,晚点回来,我再去找泱泱,好好和她再聊聊。”
霍宵依然没回头,只是带着沉冷佛珠的手挥了挥,淡淡道:“去吧。”
-
客缘苑。
客厅里,中央空调传送出的冷气温度宜人。
祝肴耳边传来小声的咯咯笑的声音。
她伸了个懒腰,沉沉的午睡后,是全身的放松和惬意。
祝肴睁开了眼。
电视里正放着当下最火的脱口秀综艺,声音放得很小。
吴月溪盘腿坐在地毯上,吃着一些葡萄和薯片,乐得前仰后合。
祝肴最近和吴月溪住在这霍宅里的几天,过得相当舒心。
两人同吃同住同行。
晚上吴月溪有时会到她房间来,硬要挤着和她一起睡。
然后和她聊着有的没的八卦。
祝肴偏偏不是八卦的人,在吴月溪慢慢悠悠的八卦声音中,反倒睡得更快更早了。
祝肴一醒,就侧过身,一手撑起自己的脑袋,还没太清醒的声音迷糊又温软:
“月溪姐,我不是在凉亭睡着的吗?怎么在这儿了?”
“咦,你醒了。”吴月溪笑着回头瞧过来,“你睡得是真沉,霍……咳咳……或许是谁把你抱回来的吧,我也不清楚。”
吴月溪转回头,悄悄缩了缩脖子。
还是别跟祝肴说了。
说了也许她还不高兴,又纠结半天。
祝肴纤细漂亮的眉轻轻挑了挑。
那还能是谁,肯定是沈时搴。
“肴肴……”沈莹爽朗笑声从门口传来,看见吴月溪也在,也朝她招了招手,“月溪。”
“沈总。”吴月溪仰头笑着看去。
“妈。”祝肴连忙站了起来,“这儿坐。”
“肴肴,还有两天就是婚礼,”沈莹拉着祝肴一起坐下,温婉笑着,轻言细语,“因为时搴说让你彩排时也别露面,所以我来和你过一遍婚礼流程,让你到时也不用慌乱。”
吴月溪羡慕地看着沈莹。
脱口秀都让她笑不出来了。
现在只觉得当时自己真蠢啊!怎么就这么轻易地放过沈时搴了!
有这么好的婆婆,还有花不完的钱,嫁过去就当沈时搴不存在不就行了。
失误了啊!
“好,谢谢妈。”祝肴眉眼弯弯,笑着点头。
“这是流程表,你先看看,”沈莹将几页资料交到祝肴手中,不紧不慢地道:“你的第一面亮相,是在发布会上,目前已确定参加的媒体有372家……”
“372家?”祝肴目光从手上的资料中抬起了头。
“别紧张,如果你害怕,妈妈就站在你旁边。”沈莹揉了揉祝肴的头发,温声安慰:
“我第一次面对媒体时,是在7岁,那里表面上看不出来,但我其实也很紧张。嫁给时搴后,你会受到太多公众的关注,只能慢慢习惯。要辛苦你了,好孩子。”
沈莹的话,让祝肴原本紧张的情绪一点点安稳下来。
尤其那句“要辛苦你了”,让祝肴心里暖意腾升。
明明是她高攀沈家。
沈莹却说“要辛苦你了”……
“知道了,妈。”祝肴认真道。
沈莹接着给祝肴讲流程,因为祝肴不参加彩排,所以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