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那人说话奇奇怪怪的,但还也还算是个好人嘛,镜瞳回头看向那在阳光下晃眼的建筑,一开始也是对方告诉自己和岑竹找十二尸的方法,现在自己想让岑竹活过来又来找她,虽说一开始说的好像岑竹再也醒不了了一样,但最后还是告诉了自己救对方的办法。
“一炷香,你只有一炷香的时间,如果你真的那么幸运掉进了那个地方,最好动作快点,找到岑竹后立马带着她的魂魄原路返回到人间,一炷香的时间过后,那个洞口就会关闭,出不来,你们两个一起死。”
随着当啷一声,镜瞳的面前出现了一个新的沙漏,很小,不到一掌大,里面放着白色细沙,沙子流下刚好是一炷香的时间。
“出宫吧,孤已经命人在外面候着了,他们会带你到司彘边境,到了那,后面的路你就得自己走了。”对方动了动手指,那两个侍女不知何时又在身后冒了出来,带着镜瞳原路走了出去,开门的时候,白松不知道怎么溜了进来,一见到坐在高处的女人便高兴地跑到底下叫个不停,镜瞳琢磨着白松也算是好久没回家,自己这次去也不知道还回不回天牝,干脆没招对方回来,如果自己速战速决,到时候再来接白松也不迟,就让它在家里待几天吧。
和她说的一样,一男一女已经牵着马等在了宫门口,两人穿着款式类似的紫色衣衫,上面用金色丝线绣着像是某种鸟雀,见两侍女领着镜瞳走来,只是点点头并不作声,看外貌都是天牝本地人。
“请随他们走吧,至多三日即可到司彘边境,第四天便是大祭开始的时间。”弯腰的侍女依旧只说了一句话便转身要走。
“等会,我到了司彘怎么找到那个祭坛?”
虽说那个祭坛很大,但司彘是个国家啊,这哪是去了就立马能看到的东西?镜瞳扯住了其中一名侍女的衣袖。
“不必担心,去了自然就能找到。”对方挂着人偶一般连弧度都不带变化的微笑,将镜瞳的手挡了下来,走回了重重宫门之中。
难不成那祭坛修的很高,所以去了一眼就能看到?镜瞳只能想到这种可能,身后的马匹打了个响鼻,她知道该出发了,早点出发遇到情况也好有时间应付,只是这三匹马好像都是普通的马,走到大漠里难道不会行路困难吗?
但那两人已经翻身上马,她也没问,对方是那女王派来的人,肯定知道要怎么做,自己不如对方了解,跟着对方走就是了。
出了临渊城,那一男一女便猛地加快了速度,和镜瞳想的一样,马还真的跟依旧踩在城中地面一样,两人在前面沉默着引路,没有用任何指路工具,也完全不用停下来或者减慢速度辨认方向只是一路狂奔,眼看着天色渐晚也丝毫没有要休息的意思。
一直到了第二天快午时,两人才突然交谈了两句什么,镜瞳也同时察觉到沙子下传来的气息,是沙祸,紧接着拿出两个什么东西弯腰系在了马鞍上,她定睛一看,是两串古铜铃铛,但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可系上两串铃铛后没一会,沙子下的气息便走向了远处,沙祸走了,那一男一女又交谈了几句,说的还是天牝话,往前又跑了一段,他俩将铃铛从马鞍上解下又收了起来。
铃铛可以直接把沙祸驱赶走?镜瞳猜测着,大概这铃铛只有天牝才有,之前还从来没见过。
和那侍女说的一样,第二天午夜,三人便到了司彘的边境,那男女似乎是直接将镜瞳带到了最好混进城内的一个地方,其中的女子走到镜瞳面前,指了指远处的城池,又指了指天,一手竖起另一只手做了个小人跳过的动作,那动作看起来有些可爱和她冷漠的表情结合在一起有些诡异。
“趁着天黑直接翻过城墙溜进去?”镜瞳比划了个跳跃的动作。
对方指着耳朵摇了摇头,她不只是不会说扶风话,压根连听也听不懂。
“好吧,我知道了,谢谢啊。”她看了看不远处的城墙,既然对方带她来了这,那应该确实是好进去的。
那一男一女冲镜瞳躬身点点头当作道别后便再次翻身上马一转眼消失在了夜色里,她不敢冒险飞过去,便直接跑向那城,等到近些了,就换成走,确实,能看得出来这地方的守卫力量不强,大概是因为这边是和天牝接壤而不是朝云,若是和死敌朝云接壤的边境,只怕是还不等下马就已经有人冲了过来,天牝和司彘一直都没有交恶,更没有发生战事,自然守卫力量也就松懈一些,再加上马上就要大祭,免不了更放松一点。
绕到远离守卫的一边,使了张匿形符,镜瞳仔细感受着里面的气息和声音,确认里面附近没有人经过后一扇翅膀便越过了城墙,悄无声息地落地以后,环顾四周,街道上空空荡荡,刚才巡逻的士兵早就已经走远。
那祭坛在哪?
对方说进来自然能找到,她一边继续往城内走一边往远处巴望着,可怎么也看不到有什么祭坛的影子,压根没有什么很显眼的建筑物,周围的民居风格和天牝有些类似,只不过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