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啊。
折扇在天上转了几圈重新掉回手里,岑竹叹了口气,这几天没能再在“梦”里见到那穿着道袍的人,也没见到更之前穿着道袍的自己或者谁,一下子安静下来还有点不适应。
其他所有事都是那玄离渊在安排,她倒是乐得清闲了,屁事没有,对方说就等着动手就完了,真省心啊,岑竹寻思着,但越省心她就越担心对方在背着自己搞别的动作,毕竟自己参与的部分少之又少。
可惜啊。
这是在人家地盘上。
这两天她又研究了研究自己的那个“识海”,越看越顺眼啊真是,不说修行速度快,就是不修炼的时候它照样会吸收来自周围的灵力,这可比之前活着的时候好多了,死了就是好啊,不过,她又想到,那这玩意突破怎么算啊?还是说就没突破了?还用不用渡劫啊?要是以后再也不用遭雷劈那可真是一劳永逸了。
不过也因为换成了这玩意,其实她现在有点摸不清自己的修为,不过她本来就有点摸不清,在宗门里的时候还好,毕竟检查的勤,但一出来,她又不喜欢用法术平时又不喜欢用灵力,谁一天天看自己修为什么样。
嗐,随便吧,遇上看不透比自己修为高的又不是掉头就跑,遇上比自己修为低的也不是过分看轻,反正都先应付上就对了嘛。
身体恢复的速度和以前相比快了,但快的不多,毕竟之前就够快了,估计再提升有点难度,她这两天试着从皮,肉,骨,三层分别做了实验,最长的恢复时间差不多是在一弹指,但那口子太大太深了,估计一般也伤不了那么狠。
主要是,岑竹坐起来走到了门外,夕阳刚好照到白墙上,玄离渊把那个无烛赢说的太夸张了,也不知道是为了让自己提高警惕还是这疯子真这么厉害。
她后来想了想,对方说的话里还有个疑点,是,就算这人脑子不好使有点问题了,那也不至于整个万无突然就毫无反击之力让灭了吧?毕竟是当时这边最大的国家啊,说让吞并就让吞并了?他们当时费了那么大力气才锁住人皇帝一个人不一条龙,那万无一个国家,就这么说没就没了?
很明显玄离渊给自己讲故事讲一半啊,岑竹顺着宫墙往前走,镜瞳遛白松去了,那小玩意竟然见了她还知道跑过来。
不过自己也没办法,两千年前的事,对方不说,她是真没法知道,她还能问谁,问那个无烛赢吗?这世界上还剩几个老妖怪是从那时候走下来的?
真讨厌这破墙,看了看前后的路,一模一样,岑竹懒得逛了,转头往回走,走了几步,猛地一踏,便踩上了一边的墙沿。
讨厌被挡住视线的感觉,还是这样舒服,高处就是好啊,不管再怎么说这个宫殿好那个皇宫好,当这个好当那个好,都太憋闷了。
对岑竹来说,这些挡住视线的重重墙壁就是很多余,所以她才说自己不适合当任何官员之类的东西,甚至要是让她给自己造住所大概也是要么就造个高的要么造个能一眼看到外面的。
等拿到了这衣服,把事情解决了还是回扶风吧,南边那确实还没好好逛过,之前好像听谁说过来着,好像那边蛇和蝎子蜈蚣长的都比北边大了好几倍……
跟岑竹那边不一样,玄离渊这边就比较忙碌了,她又得派下去自己人让他们去十二外城准备妥当,又得在临渊参与布阵,不过这点事一想到能解决多大的麻烦也就不觉得烦了。
真是天命啊,真是天命,万无还在的时候她不过是个资历尚浅的新帝,天牝虽大那确实也是先帝打下来的,现在周围从当时留下来的朝云和司彘,成了什么样子,朝云不熟悉随便怎么样,司彘真是越活越回旋,跟着当初的万无真是一点好的也没学,还不是只有她不仅吞下了几乎九成万无,还守住了现在的天牝。
唉,天命啊。
走到现在,上天又给自己送来了这份礼物,玄离渊简直要忍不住笑出来,什么叫天命?这不就是天命?每次她以为遇到麻烦的时候,老天总会给她把锦囊送上门。
造化弄人啊。
一切都是这么的凑巧,一切都是这么的“偶然”。
推开窗户,站在白塔之上眺望远处,十日之后,眼前的这片土地将被水淹没,但不用担心,很快潮水就会再次退去,一切又会变回原样。
天牝还会是那个天牝。
但真意识到一切都在所谓“天命”的掌控之中,她又感到有些难以言喻的可笑,一切在冥冥之中真有一双手在推动,那到底有什么真的是自己在控制?
罢了,伤春悲秋不是自己的风格,天也好地也罢,处理好眼前的事才是最重要的。
十四,岑竹坐在屋顶上看着头顶的月亮,还差一点就是圆月了。
“月亮上有人吗?”镜瞳躺在旁边的空中。
“哈哈哈什么,月亮上,有吧,不是都说有个女的住在月亮上吗?”岑竹记不清是不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