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总管知道此事的轻重,出去要亲自交待此事,刚到门口,皇上开口叫住了他,“太傅若是求见就挡了吧。”
事情未明了之前,他现在不想听秦太傅的说辞。
“还有让御医把宣王出生前后的诊脉记录都找出来,仔细核对。”
贵妃不是通过选秀入宫的,贵妃家世并不高,是当时的太后觉得后宫空虚,在一次召见各府女儿时点名进宫的。
皇上除了觉得一腔愤怒外还有被戏耍的荒谬,可能是散播谣言的人,也可能……是贵妃!
谢总管躬身应是,退出门去。
秦太傅现在的氛围可称不上好,采买的李管事拿回字条时进门一时着急绊到门槛上,正遇到刚要出门上衙的秦三爷。
他见管事慌慌张张的就出声叫道,“李管事做了什么亏心事儿了,慌张的腿都抬不起来了。”
李管事把手里的字条握了握,又一想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他要去回禀,说不得就得挨骂,就把袖子里的字条取出来了,“三爷大事不好了,您看看,也不知道是哪个混账写的侮辱太傅的话。”
“如今满大街都在议论。”
秦三爷本来并没有在意,虽然太子去世了,可他们太傅府也不是任何人都能踩一脚的。
接过来一看,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将字条又凑近了看,上面的写的这句话还是让他汗毛直立,这可是能诛九族的大事!
一把抓住李管事的手腕,厉声问道,“这到底是从哪里得来的?”
李管事用袖子擦擦额头的汗,“小的是从城里捡来的,那满地都是这样的纸张,还有好多人疯抢着要看呢,小的已经留了人在那里捡拾,只不过……也不知道多少人见过了,小的只能回来请主子示下。”
秦三爷把字条攥在手心里,眉心跳了跳,一时不想相信这上面挑拨离间的话,也不想怀疑秦太傅会有这么大的胆量敢动皇上的女人。
可是他父亲自从太子去世就开始暗暗的支持宣王,若没有一个强有力的理由,他也实在想不出他爹为什么会选择支持一个平庸的藩王。
他们太傅府再不做出什么反应,等着他们的是抄家之祸了,还谈何保住太傅几十年的风光?
当务之急是要见到他父亲商量对策,还有就是找到这个敢在背后散播谣言的人。
他父亲一大早就上朝去了,秦三爷一甩袍子往府里走,一边吩咐身边的小厮,“去问问大哥二哥可出门了。”
“若是没出门,让他们赶紧的来书房。”
秦大爷和秦二爷同样还品阶不够,还没资格上朝听政。
李管事话都传到了,苦着脸要转去后门回府,秦三爷站住脚,“李管事,一事不烦二主,你带上府里的小厮现在就去处理那些胡说八道的字条都处理了,能处理多少就处理多少。”
总不好让太傅府成为京城茶余饭后的笑料,说不定现在就已经被其他府里的人开始嚼舌根了。
能补救就补救一下。
李管事赶紧拱手应是,不过直在心里叹气,也不知那些字条都被多少人见过了,他们做这些都晚了。
秦大爷兄弟借着太傅府的名头,一般去衙门里都踩着点的,况且二人目前的差事也都不重要的闲职。
这是约定俗成的规矩,直系血脉中五代之中,不能有父子兄弟同朝为官,免得有结党营私之嫌。
之前秦太傅就给他们兄弟几人规划好了仕途,等太子登基以后他这太傅就能卸任了,到那时他们三兄弟凭着能力大小再着重推出一人进内阁。
秦大爷兄弟也穿戴好官服了,到了书房见秦三爷在院子里板着一张脸,秦大爷开口道,“三弟,你不去当差,让人叫我们来书房可是有事?”
三弟的脑袋向来转的快,平日虽然不出说话,不得不承认,三弟可比他们兄弟机灵,更像秦太傅一些。
秦三爷背着手,让小厮把那张皱皱巴巴的字条给二人看,“咱们太傅府要有灭顶之灾了。”
秦大爷信手接了过来,“三弟可是睡糊涂了?父亲还好的当着太傅呢,你怎么会这样的想法呢?”
然后才低头看手里字条,“这是什么?”
秦二爷也嬉笑道,“三弟什么时候胆子变得这么小了,心放在肚子里,太子虽然没了,可父亲说了,只等咱们再扶持一个新的太子上位,咱们秦府依然是京城的顶流世家。”
秦三爷用怜悯的目光看着二位兄长,“兄长还是看过这上面的字再说话吧。”
秦二爷就借着秦大爷的手也凑头去看,二人抹平了字条上的褶皱,直到看到上面的一行字,二人的表情也逐渐凝重起来,秦大爷不敢置信道,“三弟,这……这上面是什么意思?”
秦二爷抢过字条,念出了声,“宣王和太傅是父子?”
秦大爷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