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春华不太懂这些花花草草，只觉得绿油油的叶子很赏心悦目，“这是什么树。”

    “幸福树。”姜禾道。

    老板拿起喷壶往树叶上喷了喷，积极的向她们推销着：“这种树不用怎么打理，摆在沙发旁边，再装饰些灯，很好看的。”

    姜春华想着给家里添点绿色，便问了价格，适当砍价后，付了款。

    老板也爽快，还帮忙搬到车上。

    姜禾送姐姐回公寓，又帮忙把盆栽搬上楼，便道别回家了。

    姜春华眼看妹妹离开，悄声进了附近的药店，买了两盒早孕试纸。

    上楼，她颤抖着手拆开盒子，深呼吸着。

    没离婚前，这种试纸她常买。

    离婚后，以为这辈子再也用不上这东西了.....

    等待的时间有些漫长，她走出洗手间，满屋子的找烟。

    极度烦躁的时候，往往需要尼古丁来消解。

    最后，从某一处柜子里找出烟和打火机。

    两个月没碰，有些生疏了。

    她叼着烟进了洗手间。

    “咔嚓”一声，打火机点燃，橙红色的火苗正慢慢靠近香烟。

    余光突然落到试纸上。

    两条杠。

    打火机的火苗戛然而止，唇上的香烟落地，紧接着手上的打火机跟着落地。

    她紧盯着试纸，脑袋一片空白。

    不知过了多久，捡起洗手台的试纸，丢进垃圾桶里。

    “怎么可能，不可能......”她喃喃着，简直难以置信。

    可没什么是不可能的，更何况，她每年的体检报告都合格。

    呆坐了许久，她去了一趟医院。

    检查结果跟试纸一模一样。

    医生笑着恭喜她，“正好满八周，明天就可以把证件带过来建档了。”

    姜春华良久才回过神来，“医生，我不想要这个孩子，可以给我预约个手术吗？”

    医生拿起她的检查单，又看了一眼她之前的就诊记录，很不理解：“你之前一直在做备孕筛查，这好不容易自然怀上，怎么又.....”

    姜春华表情甚是为难，“我养不起这孩子，何必让他跟着我受苦。”

    医生沉默片刻，劝着：“有没有可能，再跟孩子父亲谈谈，按你现在的年纪，这次没了，以后就真的难说了.....”

    姜春华嘴角的笑变得苦涩，“没什么好谈的，他不会想要的。”

    陆逍根本看不上离过婚的她，只是把她当成了个工具。何必弄出一个孩子来，更惹得他厌恶.....

    医生很是犹豫，再劝：“还是考虑考虑吧，你现在各方面都很健康，胚胎也发育得非常好。”

    医生拿起检查单，指着没成型的胚芽给她看，“你看，多漂亮，再过几天就完全成型了。”

    姜春华扯了个难看的笑，“医生，我真的养不起，还是给我约手术吧，越快越好，最好在明后两天。”

    再过一周就是学生新学期开学了，得尽快做完手术，好恢复。

    医生见劝不动，叹了声气，转头敲电脑，“你们呐，就是不爱惜身体。”

    姜春华垂着头不言语，后悔那天没吃药。

    医生递给她一张单子，“下周三手术，术前八个小时需要禁水禁食，先去缴费吧。”

    姜春华起身，“谢谢医生。”

    临走前，医生又提醒了一句：“这两天不要，会影响手术。”

    “好，谢谢。”

    出了医院，她多走了些路，到医院旁的地铁站，跟下班高峰期的人群挤了地铁。

    公寓离地铁还有段距离，她没来由的生气，不到五百米的距离，打了个车。

    回到公寓已经是傍晚，天边火红的晚霞落下，落在公寓门外的挺拔男人身上，平添了一股柔意。

    姜春华无视陆逍，径直往里走去。

    陆逍跟在身后，扯着她的手臂，“这段时间去哪了。”

    姜春华冷漠的掰开他的手，“钱已经还给你了，别再缠着我。”

    两个月前，她把他给的钱，一分不差的还了回去。

    “欲擒故纵的手段，我见多了，嫌少是吧，我给你双倍。”陆逍轻笑一声。

    姜春华此刻的情绪特别不好，骂了一句“滚”，便抬脚上了电梯。

    陆逍紧跟着上了电梯。

    姜春华跟他在一起有奇怪的窒息感，抬脚要下电梯，陆逍拉住她，而后电梯门合上，往上升。

    电梯很快停下，姜春华负气走下去，陆逍跟在她身后。

    走到房门前，她掏出钥匙，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