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心尖宠,不是心头肉吗?人都失踪一天一夜了,不见一丝慌张,还有闲心搁这儿聊天喝茶,不是又一次装?
苏瑾瑜用怀疑无比的眼神看向苏瑾州,“三哥,你对秦沫皇嫂的心是真的吧?你没把她怎么样吧?“
苏瑾州正在抿茶,闻言,顺手就把茶杯朝着苏瑾瑜扔了过去,骂道,“你这脑袋想什么呢!她是我的皇后,还怀着我的娃,我能把她怎么着?”
苏瑾瑜撇嘴躲过冲着脑门飞来的茶杯,小声嘀咕,“那谁说得好!”
心里补充,皇兄的心机深的根本都不见点儿底,指不定咋盘算的!
苏瑾州气笑,忽地站起来,“胡乱揣测圣心,罚替朕连续上朝处理政务仨月,抗议无效!”
在苏瑾瑜的哀嚎声中,苏瑾州转头对袁永行吩咐,“老袁帮我辅导宁王,监督他不许偷懒,我要亲自去找皇后,这事儿对谁都不许生张!”
“是,臣领旨!”
袁永行幸灾乐祸,苏瑾瑜苦着脸结结巴巴说不出整句话,“皇兄,你你……”
“不是你说我不着急的吗?我亲自去找了你也不高兴?”苏瑾州无视苏瑾瑜的叫唤,狠狠瞪了他一眼,而后又和袁永行交代了几句,在苏瑾瑜幽怨的眼神中离开了御书房。
……
边境小镇,一个小腹高高隆起的女子,正躺在院子里的大树下午睡,微风轻拂,吹在身上舒服至极,她满足地伸了伸胳膊想要翻个身,似是想起什么停止了动作,重新老老实实地睡了过去。
屋脊上,男人看的心惊肉跳,几欲冲下去,又怕打扰了女子的好眠,硬生生忍住了。
他心里气不过,只是比她晚出发了一天一夜而已,她还怀着身孕,他硬是找了她十多天才找到她的行踪,暗中跟着她来到这个边境小镇时,发现她连房子都买好了,虽说她不缺钱,但若是短暂的停留又何必费事买房子?
屋里院外完完全全照着她的喜好布置过了,丫鬟请了,老妈子也有了,连婴儿车都准备好了,她这是早就打算好了要在这儿生娃过日子!
这个农家小院布置的是不错,看着挺舒服的,有花有草又有树,但是再怎么它有凤仪宫住着舒适?有瑾王府待着舒坦?
他绕遍了整个小镇,连隔壁镇子都去过了,就没几家像样的医馆,更没有几个靠谱的大夫,她真是放心在这儿生娃呀!
他就那么让她不待见,宁愿一个人,不,带着球跑到这鸟拉的到处都是屎的地方?
苏瑾州坐在屋脊上,迎着初夏的阳光看着熟睡的女子,又气又恨得牙齿痒痒。
那日,秦沫偷摸离开皇宫那日,他刚和袁永行商量完怎么把苏瑾瑜逼上皇位,选在什么节骨眼上合适,那小子平日里看着一副窝窝囊囊的样子,实则也不是那么好控制的,还是得想一些对策的。
一下午,总算制定了几个方案,本想回到凤仪宫就把计划告诉秦沫的,结果人跑了!
婆子买菜回来,看到秦沫睡在院里,连忙走过去,小声责怪那个守在一旁打盹的丫鬟:“翠儿,你怎么任由夫人睡在这硬榻上呢,要是不小心翻个身……”
婆子一边说,一边下意识地抬头,就瞥见了房顶上的男人,她忍不住惊呼出声,“啊哟,那是谁?怎么在咱家屋顶上,翠儿赶紧去喊人,肯定是个登徒子!”
秦沫被吵醒,悠悠睁开眼睛,顺着婆子惊恐的目光看过去,喊住已经跑到门口的翠儿,“回来,是个熟人!”
苏瑾州皱眉,本来还在琢磨秦沫身边这婆子如此胆小,他怎么才能弄俩能干又稳当的让她同意,听闻秦沫的话心里不舒服极了,什么?他只是她的一个熟人?
苏瑾州向秦沫的肚子看去,心中苦笑,他们是太熟了,熟的啥事儿干着都不害羞了。
熟透了。
婆子和小翠闻言放下心来,扶秦沫起床,婆子:“啊,原来是认识的人啊,那就好那就好!”
小翠:“只是夫人这位熟人也太不见外了,第一次登门就上人家房顶,这是你们那边的礼数?”
秦沫,“……”
被打扰了好梦的秦沫一脸郑重,“可不是嘛,我家乡的熟人特有的打招呼方式,和这边儿的有点不同。”
苏瑾州再也听不下去了,他纵身一跃,顷刻之间,身子就到几人跟前,他自然而然地拉过秦沫的手,温柔又宠溺地道,“夫人都快当娘的人了,怎么还这么调皮,动不动就离家出走?为夫总算找到你了!”
说着还有点热泪盈眶。
秦沫:“……”
又来这套,谁和你吵架!
婆子和小翠:“原来是夫人的相公啊,抱歉啊,差点误会,就说这么气宇轩昂的人不可能是登徒子!”
两人很有眼色地去了厨房忙活,把院子留给夫妻二人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