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维莱特有些不太忍心：“各位这么说话，可就有点伤神明的自尊心了。”

    “她有吗？神明为自己的子民服务不是应该的吗？”一个职员说道。

    而其他的职员也跟着纷纷附和道。

    “自尊心或许没有。”芙宁娜郑重的说道：“但是你的脸色让我觉得你们对我不满意，我会产生难为情的反应。”

    “比如脸红一个给我们看看？”一个职员兴致勃勃的问道。

    芙宁娜立刻脸红了，像是熟透了苹果，鼓起脸蛋，想让人用手指戳一下。

    “对不起，芙宁娜。”彼得说道：“我恐怕还要直言不讳的说一句，作为一个神明，如果真心实意的想要为自己的子民服务，光会吃喝——那在我们这里，你就太不实用了。这大概就是上一代水神不怎么受欢迎的原因之一。”

    芙宁娜倒不知道上一代水神竟然还能被人唾弃，眼前这一群人到底是不是枫丹的子民？难道上一代水神是欠他们的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干脆不庇护他们不就完了？

    “我觉得这个毛病应该是上一代水神的事情吧。”美露莘在一旁评价道：“如果按照我们这么想的话，那我们需要的是一个既勤快任劳任怨，如同不疲倦的铁牛一样为大家服务的神明。

    而不是连人都不如，什么也干不好。实在没有亲自下场的必要，要不您还是保持之前的那副模样吧，话说您之前好不容易当上神明，也应该出了不少力吧？”

    “如果按摩拉来算的话，完全足够1000个工人辛苦三年去挖矿，而且这个矿脉还得非常富饶。”

    “就是，那你还不如……”

    一旁的那维莱特说道：“照你们的意思是那还不如去窑子，是吗？”

    “那维莱特先生，你作为最高审判官，你得严肃一点。”那位职员被戳穿了心事也是很快变了脸色。

    那维莱特无奈的笑道：“我知道你是这个意思。”

    “其实话难听，但是理由就是这样的。”卢比德在一旁说道：“一方面，人多了，社会就非常乱了。另一方面，神明又在头上指手画脚。这不添乱是什么？”

    “是不是咱们枫丹的工艺水平没上去的问题？所以才有那么多人投身科学事业，然后少部分人没有选择参加法律。”

    “我认为是上一代水神教的不好。”美露莘说到：“如果上一代水神是大贤者，你试试。”

    “你们说的都不好。”芙宁娜听后先是不赞同的摇了摇头，随后变得从容了起来：

    “这件事情我和上一代水神聊过。（其实是偷偷找归终要攻略）既不是上一代水神交错了，我也不是我不愿意为此做出改变，而是因为我怕你们嫉妒。

    你们自己好好想想，要是我太能干了，我就把你们全比下去了，你们这群人类是怎么说的？出头鸟先打！上一代水神又不傻，为什么要结这种深仇大怨。

    好不容易让我当上了神明，再让你们七手八脚给轰下台去，你们知道枫丹的意义是什么吗——坎瑞亚的古书上管枫丹这两个字叫做垮台！”

    所有人目瞪口呆，像是看危险生物一样看着芙宁娜。之前那种傲慢轻蔑，此时全部通通化作了冰冷的汗水，从身体的后背上渗透了衣服出去了。

    芙宁娜再怎么差劲，也是神明。也是高高在上，从魔神战争活下来，得到别人认可的尘世七执政之一。

    彼得最先反应过来，大叫道：“说的太对了，如果您真的那么优秀，那我第一个就得想方设法让你别干了。还是上一代水神的智慧比大贤者的智慧高啊，知道给我们留条活路。”彼得说着赞叹道。

    卢比德也不由得感到钦佩：“不愧是在天理手下得到器重的上一代水神大人。”

    “对对对。”美露莘也想通了：“如果一点毛病都没有的神明，我还不太敢接近，光看着就感觉很害怕。”

    美露莘说着，走过去拉住了芙宁娜的手：“对不起，委屈你了，您还是保持现状吧，这样就挺好的。”

    说完美露莘丢了手，它仍有些愣愣的。

    “鬼莫来送葬行业怎么样？我去联系给第一代水神大人烧纸去。”那维莱特靠近了芙宁娜低声商量着。

    “厄歌莉娅不吃璃月纸钱！”芙宁娜冲那维莱特扮了个鬼脸，气呼呼的说道。

    往后没有了工作上的严格标准和超高要求，芙宁娜本人也自然而来的开始了生活上的堕落。每天干完了杂活就缠着那维莱特问道：

    “我的子民们无聊了，都会干些什么？”

    先是蒸汽鸟报上的人，为芙宁娜推荐了相关的书籍。她迷了一阵言情小说，但是就感觉没劲了。

    又看了一些蒸汽鸟报上的时装杂志和美容刊物，再加上本身确实有钱。

    于是开始成天涂上胭脂，往脸上扑粉。常常画着鲜红欲滴的口红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