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鹰是个狠人,又凶又冷又狠,仿佛是从地狱深处爬出来的恶鬼。他那凶狠的眼神,如同饿狼般随时准备扑向猎物;冰冷的表情,好似千年不化的寒冰,让人不寒而栗;狠辣的手段,更是让人闻风丧胆。对别人狠,毫不留情,如同秋风扫落叶般无情;对自己也狠,为达目的,不惜一切代价,甚至可以对自己下得了毒手。他也一向以一个狠人自居,仿佛这是他最值得骄傲的标签。
他是诸葛七雪的属下,如同一条忠实的恶犬,随时听候主人的差遣。现在,他已经得到诸葛七雪的命令——去杀了柴云丽。这个命令如同黑暗中的一道催命符,阴森而恐怖。
诸葛七雪对他说道:“杀了之后立刻远走高飞,离开云鸟洲,最好是离开野狼公国,五年里都不许在双龙镇露面。”那语气冰冷而决绝,没有丝毫的犹豫和怜悯。
诸葛七雪除了给了他这个命令之外,还慷慨地给了他一张一万两银票。那银票在灯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芒,仿佛是通往美好生活的钥匙。这一万两银子,已经足够他过五年舒服日子,吃香的喝辣的,穿金戴银,尽情享受。就算他要娶几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都够了,足以满足他的一切欲望。
在他说来,这是件小事。他拍着胸脯,向诸葛七雪保证:“我一定会让那个婊子躺在棺材里,我至少有三种法子让她不声不响地就躺在棺材里。”他的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那笑容中充满了自信和残忍。
这一点诸葛七雪是相信的,就诸葛七雪所知道的,就有不下五人被老鹰给弄进了棺材里。那些人有的是江湖中的侠客,有的是富商巨贾,还有一个是修炼达到真力境第十重的修炼者。那个修炼者本以为自己的功力足以自保,却没想到在老鹰的阴谋诡计下,最终还是命丧黄泉。所以诸葛七雪认为让老鹰去杀了柴云丽,是一件十拿九稳的事情。在他看来,柴云丽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如何能逃脱老鹰的毒手?
老鹰怀揣着银票和命令,如同幽灵一般消失在黑暗中,准备去执行这一血腥的任务。
廖小山坐在自己那略显狭小简陋的办公室里,目光呆滞地看着跟在他后面的司八拳和大汉。他的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心中仿佛有千万根针在扎刺,疼痛难忍。
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柴云丽那充满忧切关心的眼神,那眼神仿佛是一把把利剑,直直地刺进他的灵魂深处。他舍不得走,真的舍不得,每一个与柴云丽共同度过的温馨瞬间都在他心头闪过,如同一幅幅珍贵的画卷。
然而,他也清楚地明白,自己非走不可。因为他已经敏锐地察觉到,这件事绝不是轻易就能解决的。
——如果你能知道一只老虎掉进猎人精心布置的陷阱时是什么感觉,你才能了解他此刻的感觉。廖小山深深觉得自己已经掉进了一个深不见底、阴森可怕的陷阱里。那陷阱犹如一张巨大的黑暗之网,将他紧紧束缚,让他无法挣脱。
而最可怕的是,他目前还不知道设置这个陷阱的猎人究竟在何处隐藏,自己却就是那只孤立无援、可怜至极的老虎。每一次挣扎,都只会让自己越陷越深;每一次反抗,都可能带来更致命的打击。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问那个浓眉虬髯的大汉:“阁下是不是七海镖局的总镖头孙有钱?”他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但仍努力保持着最后的一丝威严。
浓眉大汉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廖小山,回答道:“是的,我就是七海镖局的总镖头孙有钱,想不到我们是在这种情况下见到廖捕头。”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惋惜和愤怒,仿佛廖小山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
廖小山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又问道:“阁下是不是认定了这件案子就是我做的?”他的目光直直地逼视着孙有钱,仿佛想要从他的眼神中找到一丝破绽。
孙有钱毫不犹豫,斩钉截铁地说道:“不错,我想不出有其他人能做这件事情。”他的声音响亮而坚定,仿佛这已经是不容置疑的事实。
廖小山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他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却又无法找到有力的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办公室里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仿佛随时都会爆发一场激烈的冲突。
廖小山沉默了很久,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他的眼神变得黯淡无光,整个人如同被抽去了灵魂一般。良久,他缓缓地转过脸去,用一种近乎绝望的眼神问司八拳:“连你也不相信我?我们共事多年,你不相信我?”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带着深深的痛苦和难以置信。
司八拳有时到双龙镇来公干,都是廖小山负责接待。那些日子里,他们一起面对过各种棘手的案件,共同度过了无数个紧张忙碌的日夜。他们曾在灯火通明的案牍前,为了寻找线索而绞尽脑汁;也曾在街头巷尾的奔波中,互相扶持,彼此照应。两人合作还算是愉快,也曾有过把酒言欢、互诉衷肠的时刻。
司八拳又在叹息,那叹息声仿佛是从他的灵魂深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