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前行,车轮在平坦的道路上滚动,发出轻微而有节奏的声响。车内布置得极为舒适,柔软的坐垫让人仿佛置身云端,行驶起来舒服而平稳。陈一剑用一种很温和的眼光看着廖小山,那目光中带着几分好奇和欣赏。“我听说过你,我知道你是条硬汉。”陈一剑缓缓说道,他的声音在安静的车厢内显得格外清晰。“可是我从来也没有看过你那样的出手,你为了要打人,居然不惜先让对方把你的要害拿住,我从来没见过那一招?”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和探究。
“我也没有见过。”廖小山说,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我也是第一次用那招,因为那本来就是我临时想出来的,我练的就是这种功夫。”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得意之色,仿佛这只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陈一剑微笑,那笑容如同春风拂面,让人感到无比的亲切。“这样的功夫有时候也很有用的,比那些花架子招式还有用得多。”他微微点头,对廖小山的功夫表示认可。
廖小山忽然问他:“我来找你是想问一下你,娇娇在哪里?”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急切和期待。
“走了。”陈一剑的声音里带着种无可奈何的惋惜,他轻轻地叹了口气。“一个女人如果要走,就好像天要下雨一样,谁也拦不住的,娇娇是一个好女人,一个不错的女人。”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
“你知不知道她是跟谁走的?”廖小山又问道,他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一丝急切。“知不知道她到什么地方去了?我们找她好几天了,就是找不到她人。”
陈一剑摇头道:“事先我一点儿都没有看出来她要走,女人的心事,本来就是男人无法捉摸的。”他淡淡地笑了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自嘲。“就正如男人的心事女人也无法捉摸一样。”
廖小山沉默了,他紧紧地盯着陈一剑,目光深邃而锐利,仿佛要透过他的眼睛看到他的内心。看了很久,忽然说道:“我也要走了,再见,不送。”他的语气果断而决绝,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说完这句话,他真的说走就走,毫不犹豫地打开车门跳了出去。
离开陈一剑的马车后,廖小山身形如电,几个起落就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不见了踪影。
看着干净利落离开的廖小山,陈一剑不由怔住,他的目光久久地停留在廖小山消失的方向,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马车依然保持着正常的速度向前进,马蹄声和车轮滚动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在街道上回响。车厢微微晃动着,陈一剑静静地坐在车厢里,那原本挺直的脊背此刻略微有些放松。他那向来很少有表情的脸上,现在却有了种很奇怪的表情,那是一种混杂着疑惑、思索和微微恼怒的神情。他的眉头微微皱起,双眼微眯,实在是想不通,这个廖小山怎么如此干脆利落地说走就走了。
就在这时候,车厢下忽然有个人如游鱼般滑出。那人身形灵动,动作敏捷,几乎没有发出一丝声响,便滑入了车窗。赫然是刘三多,他的出现如同鬼魅一般突然。刘三多的脸上带着一丝凝重,眼神中透着神秘。
陈一剑却连一点惊讶的样子都没有,他的表情依旧平静如水,仿佛早就知道刘三多会来似的。他只是淡淡地看了刘三多一眼,只问了句:“邓二虎是不是已经死在你的剑下?”他的声音平稳,听不出任何情绪。
“没有。”刘三多说道,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我和他根本没有交手。”他的回答简短而直接,脸上没有丝毫的愧疚或不安。
陈一剑有些惊讶,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为什么?”他的声音提高了一些,显然对这个结果感到意外。
刘三多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就因为刚才的那个人。”他的目光变得深邃起来,仿佛陷入了回忆。“当我准备与邓二虎交手时,廖小山的出现打乱了一切。”刘三多的语速不快,但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分量。
陈一剑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一个廖小山,竟能让你放弃与邓二虎的决斗?”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质疑和不解,“你要杀人时,一个小小的捕头能拦得住你?”
“这次你看错人了。”刘三多神色严肃,语气坚定地说道:“廖小山绝不是你想象中那么简单的人。”他的目光紧紧盯着陈一剑,仿佛要将自己的笃定传递给他。
陈一剑微微挑眉,轻哼一声:“哦?”他的表情中带着一丝疑惑,但更多的是被刘三多的话语挑起的兴趣。
“他出手的招式虽不成章法,却有一身很好的内功底子,应该是一个先天境高手,绝不是没有来历的人。”刘三多微笑着,那笑容中带着自信和洞察一切的睿智。“我跟他交过手,他瞒不过我。”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回忆的光芒,仿佛又回到了与廖小山交手的瞬间。
他又说:“邓二虎要收他为弟子,他居然一口拒绝了。你想不想得出他为什么要拒绝?一个捕头,能拒绝邓二虎这样的高手收他为弟子?”刘三多的声音提高了几分,话语中充满了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