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崖子乃慕容复带来的贵客,镇南王要求阖府以最高礼遇相待,将无崖子奉为座上宾。
此时的无崖子,正沉浸在王府侍女的温柔伺候中。他舒适地坐在浴桶里,两双柔若无骨的小手在肩头轻轻按摩着,那模样甚是享受。
当慕容复和巫行云到来时,无崖子毫无羞涩之意,反而满脸陶醉地夸赞道:“这镇南王府的丫鬟可真不错,小手软得跟没长骨头一样。本座久居方外,到今日才知道人间富贵的好处。”
“来来来,大师姐,慕容小子,你们也来试试。”
巫行云却冷哼一声,道:“师尊的秘籍还流落在外,我可没有你这闲情逸致。快随我去琅嬛福地,找到秘籍,算你将功折罪。”
慕容复见状,示意丫鬟们为无崖子更衣。
随后,慕容复套上马车,向镇南王辞行,镇南王亲自相送。
慕容复等人乘坐马车,缓缓离开城郭,向着无量山行进。马车悠悠,车轮滚动之声在寂静的道路上格外清晰。
巫行云碰了碰慕容复的手肘,指了指大理城头。慕容复回头望去,只见一袭白衣随风飞舞,长发飘飘,仿若不染凡尘的观音菩萨。那是镇南王妃刀白凤,她正痴痴地望着马车远去的方向。
巫行云酸溜溜地说道:“你人走了,情留下了。一国王妃,登城头送别情郎,看来她对你用情颇深啊。”
慕容复心中五味杂陈,无语凝噎,喃喃道:“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
刀白凤站在城头,望着渐渐远去的马车,心中满是惆怅与眷恋。
她在心中默默想着:“慕容复,你此去不知何时才能归来。我自知身为王妃,不该有此情愫,可感情之事,又岂是我能控制。”
“我只能将这份爱深埋心底,在这寂寞的王府中,默默为你祈祷。求慈航真人保佑,愿你一路平安,无恙无灾。若有来生,愿我们能在对的时间相遇,不再受这身份的束缚。”
自从玉虚观返回后,刀白凤时常会想起慕容复的身影,那宽阔的臂膀,挡在她的前面,这种安全感别说段正淳,就连自己的酋长父亲,也不曾给过。
一种莫名的情愫在两人之间悄然滋生。然而,她很清楚,这份感情注定无法开花结果,镇南王妃有着自己的身份和使命。
无崖子坐在马车里,闭着眼睛,哼着小曲儿,不复往日仙风道骨的神仙模样,似乎在回味着在镇南王府的舒适时光。
巫行云则一脸严肃,心中只想着尽快找到师尊的秘籍,她不时地催促慕容复加快速度,仿佛秘籍就是她生命的全部。
慕容复心中虽有诸多感慨,但也知道此时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他挥动马鞭,马车飞驰而去,扬起一片尘土。
来到无量山,三人没有休息停留,便匆忙赶往无量玉壁,慕容复与巫行云各抓住无崖子一条臂膀,带着他从高崖而下,推开巨石进入洞中。
巫行云第一次得见琅嬛福地的真面目,只见一圆形石室,光亮从左边透来,但朦朦胧胧地不似天光。
走向光亮之处,可见各色鱼虾在窗外游过。细看那窗时,原是镶在石壁的一块大水晶,约有铜盆大小,光亮便从水晶透入。
双眼贴着水晶几外瞧去,只见碧绿水流不住晃动,鱼虾水族来回游动,极目所至,竟无尽处。
巫行云惊奇道:“难怪我遍寻不到,原来这琅嬛福地竟然在剑湖底。”
她冷哼道:“师弟倒是逍遥自在啊,躲到这么隐蔽的地方,难怪当初在江湖上到处都找不到你二人。”
她看了看水晶窗,又继续道:“师弟当年造石室可真是花了偌大的心力,将外面的水光引了进来,这块大水晶更是极难得的宝物,龙王爷的水晶宫也不过如此吧。”
无崖子虱子多了不嫌痒,丝毫不以为忤,只是嘟囔道:“大师姐谬赞了。”
回过身来,只见室放着一只石桌,桌前有凳,桌上坚着一铜镜,镜旁放着些梳子钗钏之属,看来竟是闺阁所居。铜镜上生满铜绿,桌上也是尘土寸积,不知已有多少年无人来此。
“这是李秋水那个贱人的物品吧!”
说着,便见东首一面斜置的铜镜反映光亮照向西南隅,石壁上似有一道缝。
慕容复使力推那石壁,巫行云歪头看去,果然是一道门,缓缓移开,露出一洞来。向洞内望去,见有一道石阶。
进入洞中,巫行云眼见一个宫装美女,持长剑,剑尖对准了他们三人。
“李秋水!”
巫行云心中一惊,使掌击去,却被慕容复阻住,细看之下,才瞧出乃是一座白玉雕成的玉像。
这玉像与师妹李秋水一般大小,身上一件淡黄色绸衫微微颤动,更奇的是一对眸子,以黑宝石雕成 莹然有光,神采飞扬。
“原来是玉像!还以为那贱人藏身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