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紧张!”汪清海满脸坏笑地拍了拍炎凉的脸,“你和你肚子里的小孽种,现在对我来说很有用。我相信盛泊言知道了,肯定会非常听我的话,我让他做什么他就会做什么。”
“唉,我怎么就没想到呢,盛泊言和你离婚,实际上是为了保护你吧?毕竟他现在的处境可不咋地,仇人太多,他自己的安全还不能保证呢,怎么能时刻保护你?所以,你们就假离婚,让我们不再关注你,你才有机会顺利地生下他的孩子。”
“将来要是他赢了,他可以再接回你们来;要是他输了,死了,你还给他留下了后代!嘿!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这一点我必须跟他学!”汪清海摸着下巴眯着眼盘算着,“该找谁来给我留个种呢?姜小玫肯定不行,她会害死我的孩子的。”
炎凉浑身冰冷,像待宰的羊羔在残忍的屠夫面前,哀哭和乞怜都无济于事。
“不行不行!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汪清海突然甩了甩脑袋,表情迅速冷厉起来,吩咐身边的小弟,“把她的嘴堵上,送到外面那辆SUV上。小心,不要被人看到!”
他命令完,拄着拐杖出去,炎凉又听到他在客厅里嚷嚷着:“快点!把这个小崽子和那个女人一起带上!来人!给我换身衣服,帽子!帽子!对了!还有……”
拐杖拄地的声音嘟嘟地向二楼而去,速度快了很多。
炎凉被一个男人抱住,出了门,扔到停在楼道口的一辆白色SUV的后座上。
她有些吃惊,不明白汪清海要把她们弄去哪里。此刻,她已经知道他接的那个电话是沈固风打来的,听了沈固风的吩咐,才把她们带出来。
难道这次绑架她的人是沈固风?
她想起最早墓园里的一次,因为盛泊言的干预,沈固风没有得逞。
可如果是他,为什么把她送到了汪清海这里?
思量间,见到衣衫不整的姜小玫也被扔了进来,却没有看到晨晨,炎凉焦急地抬起头向外张望。
姜小玫也被堵了嘴巴,看着炎凉的眼眸不住地往外流眼泪。
炎凉看到她脸上、脖子上,还有露出来的其他肌肤都带着青紫的伤痕,不觉红了眼眶,用眼神安抚她,要她不要害怕。
可炎凉心里也没底,她猜想,也许是要把她们送去沈固风的地盘,一是那边会更隐秘,二是可以更方便地要挟盛泊言并对他动手。
毕竟,在一个高档的封闭小区里,到处都是监控,到处都是居民,如果有人看到报警就麻烦了。
炎凉的手腕处被勒得生疼,估计已经出现了血瘀。她闭了闭眼睛,既然没办法反抗,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她现在最担心的是晨晨。
汪清海随后一撅一拐地也上了车,把车门关紧后,神色紧张地透过玻璃窗向外张望,嘴里催促着:“快走快走!”
炎凉看到汪清海怀里踹了一把尖利的匕首,吓得脸色煞白。
车子启动前,炎凉和姜小玫又被蒙上了一块眼布,什么都看不见了。
感觉到车子的速度很快,炎凉心里默默对肚子里的孩子说:“宝宝,你一定要好好的,妈妈拼尽全力也会护你周全,不要害怕。”
大概二十多分钟的车程,车子颠颠簸簸了一段时间以后,终于停下来。
炎凉和姜小玫被拖下车,踉踉跄跄地向前走。
炎凉猜想可能到了郊外,或者是建筑工地之类的地方。脚下时而有石块绊一下,脚下的地面软塌塌的,像是沙土。
她们被驱赶着上了楼,炎凉数着转了二十个弯才停下,估计是十楼。累得她气喘吁吁,腿脚发软,心里还在想着,为什么没有电梯?必然是没有完工的楼,或者就是烂尾楼。
眼上的布被拿掉,炎凉适应了一下光线,才看清周围的一切。
光线比较暗,炎凉的眼睛没受什么强光的刺激。
这里果然是一幢烂尾楼,周围很静,连汽车喇叭声都听不到,估计是郊区,汪氏集团名下的某处烂尾楼盘。
炎凉的心砰砰狂跳,这里就是目的地了,很明显,汪清海将会利用她诱捕盛泊言。
她既想盛泊言来救她,又害怕他落入汪清海的陷阱,手心里不禁冒了冷汗。
汪清海似乎也有些累,却抑制不住兴奋。他让人放了一把木椅坐在上面,心满意足地看了看炎凉,顺手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语调洋洋自得:“盛总,哈哈哈,盛泊言!没想到我胡汉三又回来了吧!哈哈哈,没想到我这么快就能报复回去吧?”
嚣张的气焰隔着听筒都能感受到热度,盛泊言深眸冷厉:“就你?是不是得意得太早了点?”
汪清海像是被踩到了脖子的鸭子,笑声戛然而止,眼神惊慌地四处瞟了瞟:“什么意思?嘿,你不用吓唬我,我可不是吓大的!你要是知道我在哪里,应该也知道,你最爱的老婆炎凉在我手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