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站在一旁的小芽已经是泪如雨下,哽咽着,呢喃说出了一个字。
在小芽的印象里,呈阳的爸爸呈锦山是一个善良,豁达,脾气温和的人。
而且,就像呈阳之前说的那样,呈阳爸妈真的是非常恩爱。
此时,呈锦山醒了过来,眼睛缓缓睁开,看着呈阳和李小芽,嘴唇动了动,却是没能说出话来。
呈锦山想要握紧一下儿子的手,却怎么也使不上劲。
当天晚上,呈锦山便停止了心跳,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没有留下一句话,没有任何遗言。
第二天早上火化,骨灰盒运回呈家洼村。
亲戚来吊唁,下午三点,呈锦山的骨灰便与妻子吕清荷合葬在了一起。
坟墓前,呈阳和李小芽跪在地上,沈小桃站在身后,也跟着默默流泪。
坟墓周围,长满了翠绿的草,还有一些不知名的小花,斑斓绚烂。
临近傍晚时,三人离开坟地,回到了村子。
老旧的木门没有锁,呈阳将院门推开,院子里顿时响起一阵鹅的叫声。
沈小桃下意识躲到了呈阳身后,李小芽看到那几只鹅,触景生情,再次呜呜的哭了起来。
院子西侧的墙根下,是两个兔子笼子,里面有六七只灰毛兔子。
这几只鹅,还有那几只灰毛兔子,都是呈锦山和吕清荷活着的时候,给小芽买的。
每次小芽回家,吕清荷和呈锦山便先是询问小芽吃什么,炖大鹅还是吃炒兔肉?
呈阳紧紧抱着小芽,说:“小芽,咱回城里吧,好不好?”
小芽摇着头:“不,老公,我想在这住一晚…”
望着小芽红肿的眼睛,呈阳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呈阳看向沈小桃,说:“小桃,你去超市买点吃的,超市就在村子东头。”
“哎,好我这就去。”沈小桃应了一声,便走出了院门。
呈阳牵着小芽走进堂屋内,呈阳让小芽休息,自己收拾了一下。
按照当地习俗,老人去世后,衣服要扔掉或者烧掉,呈阳将父亲生前穿过的衣服装进一个编织袋,放在了院子里,打算明天回城之前烧掉。
过了会,沈小桃拎着一些吃的东西回来,有熟食小菜,还买了几瓶酒。
呈阳打开酒,对小桃说:“你别喝酒了,一会儿照顾小芽。”
小桃明白呈阳心里难过,便点头答应。
这晚呈阳喝醉了,醉的人事不省,却在睡着之后,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中自己的爸妈都还活着,而且每人怀里抱着一个小孩。
妈妈吕清荷喜滋滋的说:“小阳,你瞧瞧你媳妇小芽,真能生,一生就是双胞胎,还是龙凤胎。”
爸爸呈锦山也乐的合不拢嘴:“哎哟,咱们呈家,可算是有后了。”
呈阳从梦中醒来后,大口喘着气,感觉头疼欲裂。
屋子里还开着灯,墙上的老式钟表在咔哒咔哒的响着,时间是凌晨三点。
身旁的李小芽还在侧着身酣睡着,而沈小桃身子倚在对面墙上,打着瞌睡。
呈阳看了小桃一眼,说:“你怎么没睡?”
小桃睁开眼,清醒了一些,“呈阳哥你醒了啊,你让我照顾小芽姐,我哪敢睡啊。”
小桃说着,倒了杯热水递给了呈阳。
呈阳喝了口水对小桃说:“去睡吧,明天上午咱们回城。”
小桃点头嗯了一声,随后说:“呈阳哥,我说句话你别生气。”
“想说什么?”呈阳问。
小桃抿了抿嘴,看了一眼酣睡中的小芽,说:“呈阳哥,假如小芽姐真的不能生育,那我…我可以替她生。”
呈阳眉头一皱,“瞎说什么呢,睡觉去。”
沈小桃走到呈阳跟前,嘟了嘟嘴说:“呈阳哥,我是自愿的,到时候你可以把我的孩子,当成你和小芽姐的孩子。”
呈阳摆摆手,打断她继续说下去,“别说了,睡觉吧。”
第二天上午,呈阳开车拉着小芽小桃返回了临江市。
时间很快到了第五天一大早,呈阳开车来到了临江第二监狱,八点时,吴海平从监狱的大门走了出来。
穿着灰色短衫,身影瘦小的吴海平从里面走出来,立即就看到前面停着的一辆迈巴赫。
当吴海平看到白色衬衫的呈阳时,表情立即变得狰狞愤怒。
“尼玛的呈阳,你这王八蛋,你来做什么?”吴海平骂着,抬起断手指着呈阳骂了起来。
呈阳面无表情,指了指车后座,淡淡的说:“咱俩谈谈吧。”
“谈谈?谈尼玛币!滚!” 吴海平骂着,越过呈阳的车子,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