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栖乐想起什么,走到案底一顿乱翻,终于翻出一张墨青色的折页。
她拿着走到越钦跟前,很认真道:“这是关于星次台的规算,准备春试的那段时日,顺带整理的,你给参谋参谋。”
越钦却盯住了栖乐袖中的册子,他指了指:“栖栖,今夜你有多少册子要我参谋?”
“我先计算一下时辰。”
栖乐循着他的视线,一把拿出册子:“这不是。”
越钦颇有兴致地问:“是什么?”
栖乐觉得没什么,如实告知:“就是庞珊给我镇场子的,我也不知是什么?”
“她能给你什么,无非是——。”
越钦说到后半段,突然被栖乐打开的图震惊,什么也说不出来。
栖乐坦然:“我还以为是什么,不就是人体构造图,只是这上面的介绍怎么不同?”
“......好奇怪的介绍。”
栖乐边说,边往越钦身上对应位置看,目色清白得很。
越钦脸一红,一把合上册子,吐词都有些支支吾吾:“那个,我们还是继续看你的折页。”
栖乐见越钦很认真地看了会,于是问:“如何?”
越钦晃了晃折页,久久才道:“你给我加了不少的活啊?”
栖乐抢过折页:“又不止你一人干,这些都是打基础的事情,干好之后,等入冬,就松快了。”
越钦颔首,突然神秘兮兮地拿出一样东西:“我也有样东西给你看。”
栖乐一眼认出,一把接过,抬起漾着光华的双眸:“是春试榜。”
越钦低头看着面前人,说着纪元帝传来的信:“陛下已经答应明岁放开女子入仕,男女同朝,我们做到了。”
“栖大人,祝贺你金榜题名。”
栖乐正欣喜,突然被人拦腰一抱,听越钦道:“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我们该做第二件喜事了。”
栖乐手中的红册被抢走,最终嘟囔:“我还没看清楚。”
“为夫都替你看好了,红榜第一,不知道今夜,夫人能不能也拿第一。”
越钦抱着栖乐坐在榻中,慢慢取下她头上的发髻,好似夜里观花一般,并未有什么举动,只是静静看着。
栖乐却被他盯得心里不自在,遂道:“不开始吗?”
越钦故意装傻充愣:“开始什么?。”
“就……就,算了,我去越意屋。”
越钦饶有兴致地看着栖乐,见她吞吞吐吐半天都不敢说,最后还是想着逃。
她确实也准备逃,只不过又被他拽了回来,双双跌入榻中。
“大喜之日,你要留我独守空房?”
又是这种波澜不惊的眼神和语调,栖乐仰头碰了下越钦的唇:“这是独守空房?”
眼中姑娘倩容端雅,焕辉满屋,忽见花树并蒂。
越钦只觉得有什么在排云拓月,耳畔春莺弄檐,他冲栖乐落了下去,吻住她的唇,恬取人间温柔,将她那些个话语全部吞走,将覆身之物也轻轻褪去。
他们无比欢欣,尽兴之余,越钦喘息着问:“你看懂了那个册子?”
栖乐声音细微:“在云师父屋中看过,师父当时也是如你一般,慌张地抢走了。”
越钦的手已经从肩膀滑到栖乐的腰间,轻轻一抵:“你还真是什么都有点涉猎?”
栖乐埋在他的颈窝,气息渐渐匀称:“过奖过奖。”
“栖栖不必谦虚。”越钦挺了下腰身,栖乐身子一酥,震惊地看着他,“你偷袭我。”
“我对这种事情向来克制,不过你要是想的时候,可以跟我直说。”
栖乐瞪了他一眼:“谁想要啊,明明是你勾我下来的。”
“还不是我记起了你说的规矩,这周公礼也是婚仪的一部分。”
“你可真会挑拣对自己有利的规矩。”
“你大婚夜还替我操心星次台的事情,为夫不得尽心伺候。”
“这到底是伺候,还是奖励你自己?”
栖乐突然发觉自己的声音,明明是质问,说出口却尽是柔情。
她整个人也有些发软,扶着越钦的肩膀:“你还不退?”
越钦闻声倒是撤了,可是没多会栖乐再一次震惊,却听他道:“我撤了啊!”
栖乐骂了他一句:“索求无度。”
越钦却将人往怀中一带,隐约听到佳人轻吟,一捻柔枝道:“不得将上一次的补回来,免得你在外面传我不得绸缪。”
“玉树堪攀,赋情正良时。”
栖乐回了他一句,越钦之兴趋浓,刹那间春通万里、共此婵娟。
清宵不长,忽觉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