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哥有……”李何为的话未曾说完，被身边的人踹的一脚，瞪了一眼，“姑娘，请！”

    路上，李何为落在后面偷问，“齐姑娘，我什么时候说过家中有醉黄昏了？”

    奈何，齐桉还未曾回答，李何为就被李大公子叫走了，李家嫂嫂陪着相聊一路。

    李家，一个小院。比不得乔宅，倒是院中的桂树长得比乔家的好。

    “我成亲之后，便于父母分了家，如今跟妻子弟弟一起住。寒舍破小，莫要见怪。”

    屏退院中下人，李大公子直入正题，“姑娘，在布店你有何事要说？”

    “我昨日见到了伤他的人，怕是今晚会有危险。”齐桉隐去了李何为在酒楼大声嚷嚷引起某些人注意之事。

    “啊，还来？”李何为惊呼。

    “多谢齐姑娘提醒！”李大公子郑重道谢，上次救李何为已是大恩，如今还来相告，万分感谢。

    齐桉对李公子点头，继而看向李何为，“放心，我即救了你一次，便不会坐视不管。今夜我会带李何为离开，李公子和夫人也不要住这里，今夜恐怕不安全。”

    “这？”李大公子疑虑。

    “他们要的人是李何为，上一次没得手，今天李何为出现在了酒楼。今夜那伙人恐怕会有行动，你们二人留在这里，会成为把柄。

    既然‘醉黄昏’是李家招牌，那李公子是不是应该上门拜访一下县老爷？”

    “好，请齐姑娘保我弟性命，来日送上厚礼。”李公子是个聪明人，从布店的醉黄昏到现在县老爷，他一听便知道齐桉的意。

    县衙，一个让平民百姓最安全的地方。

    “厚礼，倒是不必了，你们可知玉面剑客，肇翚。半年前他来过落霞县，有没有他离开的去向？”齐桉最关心的还是师兄的下落。

    “乔家！”李何为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惊呼，“我见他去过乔家！恩人，你可去乔家打探一下……诶，不对，去问应该也不会有消息。”

    “怎么说？”

    “因为乔老爷不对劲啊！”李何为在屋中走来走去，“三个月前乔老爷病重，好了之后书法也不练了，墨香堂也不去了。他这把年纪，最值得炫耀的事情，不就是他的字吗？

    哥，你也知道，我跟乔家老三不对付。那日我在街上碰见了乔三拿着一卷东西，嘴里一直念叨着不对劲，不对劲。

    我上前绊了他一脚，嘿，他居然没搭理我。这要是换以前，我们能打起来！”

    “少凭嘴。”李公子端过一盏茶水递给李何为。

    李何为接过抿了一口，接着说“就连掉在地上的东西也没捡，我当时好奇，拿起来一看。诶，这不是乔老爷早年写的字嘛。

    我当时就乐了，乔老爷最宝贵他的字，乔三肯定要回来找我拿。

    结果我等了几日，乔三一直没上门。倒是听说乔三和乔家其他子女去了外地。我正纳闷，想着把字送乔宅去，结果就街上碰见了乔老爷，我拿字给他，算是物归原主。

    可乔老爷直接让人将我推开了！！！

    要是嫌我烦推开就算了，但问题就在乔老爷是一个墨痴，墨痴，你们懂吗？看着墨迹就走不动道的人。

    结果他连自己写的东西都不认，你们说奇怪不奇怪，哪有不认识自己字的人……”

    李何为说完，手中的茶水也凉了几分，大口的喝了起来。

    齐桉回想起在乔宅门口看到匾额上的“乔宅”二字，符合李何为说的墨痴，一个醉心书法的人，竟然不认自己早年写的字。

    “你的意思是病好之后的乔老爷与之前的乔老爷不是同一个人？”

    “嗯……也不算吧。其他方面没什么问题，就……”

    齐桉懂他的意思，联想之前乔老爷跟他说的话，笑道：“真真假假，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今晚李何为跟我去县衙。”

    “好！”

    齐桉看着一脸兴奋的李何为，感觉莫名其妙。

    “齐姑娘去县衙，太冒失了，被知道要抓进去的，这……”李公子出言阻止。

    “有我在不会让他出事的。”齐桉向李公子保证。

    一个念头在齐桉的心里发芽，她这落霞县怪样究竟是何人所为，郎中月、乔家老爷、刘混、尸.体……

    这些之间是有什么关联吗？

    “对了，佛会，是一直有的吗？”齐桉不信佛，但百姓信佛的多。可对于拜蝉，以蝉为佛的实在少见。

    李夫人开口道，“三年前出现在清风山的，佛会一年一次，时间不定。”

    “嫂夫人去拜过吗？佛像长什么样？”

    “没有，我不信这些。”

    看来只能去清风山一探究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