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我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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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嘉柠在脑子里搜寻着什么,然后猛然抬头,“祁宥安,你高中暗恋我?”
祁宥安反问她:“我们高中一个学校的?”
“……”
好吧,这个假设不成立。毕竟,自己高中一句话都没和他说过。
“那我就不明白了,像你这么高这么帅”,汤嘉柠环顾了一下四周,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个有她家一个客厅大的房间,“还这么有钱,你为什么要和我谈恋爱?虽然我也不赖吧,但我还是想不明白。”
祁宥安看着对面头上包着蓝色干发帽的女孩,嘴里吃着东西在那里鼓鼓囊囊,一本正经地想要为这场开始得不明不白的恋爱找出个原因来。
“汤嘉柠,一见钟情很难理解吗?”
汤嘉柠不依不饶,“那高中三年,三年诶,你怎么没对我一见钟情?”
祁宥安放下刀叉,拿起桌上的餐布擦了把手,抬眼看她,“高中三年,你也没来和我表白啊,你来说不定我就一见钟情了。”
汤嘉柠:我的母语是无语【翻白眼jpg】
中午饭吃得七七八八,祁宥安叫王姨上来把餐桌收拾了一番,祁宥安问汤嘉柠:“想睡觉吗?”
汤嘉柠坐在床边吹头发,瞪眼睨他,“你想干嘛?”
“你别多想。”
祁宥安从裤兜里掏出一副扑克牌放在桌上:“会打牌么?”
汤嘉柠吹头发的动作一顿,嘴角轻抽,一脸不屑,“挑你会的来。”
小时候汤忠易还在工厂上班,于敏慈一个人看小卖部,汤嘉柠就常常偷着自家小卖部的扑克出去和周围的孩子玩儿,她的牌技就是在那时候练起来的。
后来逢年过节,家里的年轻长辈会一边看春晚一边围着火炉炸金花,汤嘉柠在旁边耳濡目染,学会了就开始和身边的小伙伴玩儿,把身边的朋友都发展成了牌友。
后来上了大学,从不出门社交,把自己关在寝室,不是睡觉追剧就是在手机上和窦新语隔空搓麻。
祁宥安听完一笑,这是交了个牌神女友?
汤嘉柠还在继续吹头,祁宥安在桌边坐下开始拆牌洗牌。等头发吹得半干,确保不会再滴水了,汤嘉柠去卫生间抹了几滴自己随身携带的护发精油出来坐下。
桌子是长椭形,祁宥安坐在桌子弯曲的位置,为了出牌收牌方便,汤嘉柠在他旁边坐下。
待汤嘉柠在他身边落座,祁宥安偏头问她:“巧了,我会的花样也很多,你想玩什么?”
汤嘉柠偏头想了会儿,而后转过来,罕见地眼里噙着笑,“你会玩儿拉火车吗?”
偏头转头的动作,汤嘉柠的长发似有若无地从祁宥安脸上拂过,祁宥安嗅到一阵柠檬的清香,带着点青涩。
像是夏天坐在绿树下,热风吹过的柠檬味,扰得他鼻头发痒,看到汤嘉柠发白的纤细脖颈,心也像被一根羽毛轻轻划过。
祁宥安坐直正了正色,“拉火车?一种牌的打法?”
对上祁宥安疑惑的目光,汤嘉柠眼角一弯,好似在这场牌神之争中自己已然占了上风,“对呀,我还以为你什么都知道呢!”
欠儿登得很。
随后汤嘉柠开始给祁宥安讲游戏规则:一人一半的牌,然后将手中的牌保持牌面向下,按照顺序轮流出牌,每个人只能出自己手中最上面的一张,依序排列成条状牌堆,直到有人出一张和牌堆里的某张牌一样的牌,就可以把“车头”和“车尾”的牌拉走,收走的牌放在自己手边,直到有人手里的牌全部出完,然后就可以把赢的牌拿出来比厚度,厚度高的人获胜。
汤嘉柠讲完规则,担心祁宥安没听懂,又十分贴心地给他简单演示了一遍。
演示完汤嘉柠低下身子,头微微往上抬,从下而上地看着祁宥安,“明白了吗?”
对于汤嘉柠突然地靠近,祁宥安下意识把身子往后一靠,然后用一个看智障的眼神看着汤嘉柠,“你告诉我这个游戏的意义在哪里?毫无技术含量可言。”
汤嘉柠坐直身子,一脸正经地回答他, “浪费时间啊。”
是哦,约会不就是两个人一起浪费时间吗?
汤嘉柠对他的耐心只有两分钟,又冷声下来, “你到底玩不玩儿?”
“玩儿”
两个人开始你一张我一张地出起牌来。
“诶,等一下我收牌!”
“诶慢着,刚我收了牌,还该是我继续出牌”
“……”
“wow,不好意思,又收了”
除了嘴上说着不好意思,祁宥安倒真没看出来她脸上有一点不好意思的感觉。
第一局结束,汤嘉柠断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