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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荣耀,而是獠牙

    申时,将军府,她的厢房之内。

    “嘶……这就是你说的,会做饭啊?”

    她望着眼前三碟子或黑糊糊或黏糊糊或嘎嘣硬的食物,不,甚至已经不能称之为食物的不明物体,以及水唧唧的米饭或是……粥吧。

    她手里的筷子放下也不是,拿着也不是。

    她有些后悔,在将军府后厨时,没坚持和厨子蔡叔一道儿拉住他,劝他收了神通。

    “要不……我还是带你出去吃吧。”

    他坐在她身侧,有些尴尬,上一回做饭还是九岁,在宁安司之时。时间久了确实生疏了。

    “不不不,可能只是卖相差,我先尝尝味儿。”她怎好打击他的自信,咽了口口水,还是夹了起来。

    她紧紧闭上眼睛,心中默念一二三,视死如归地咬了一口,吧唧吧唧,舒了口气,呼,还好,还活着。

    “只是火候把握得不好,味儿倒是还都对。”她已然是饿得前胸贴后背,哪里顾得上卖相,狼吞虎咽,风卷残云。

    见此,他也放下了心,小口小口吃起来。

    “阿惊。在你眼里,我是个怎样的人?”

    他望着又添了一碗,吃得认真的她,终于还是问出了心底最深的顾忌。

    她想都没想,也没看他的神色,一边吃一边开口道:“是个很会亲的坏人。”

    “坏人……我确实不是什么好人。”

    他垂下眸子,轻声苦笑着。

    “有多坏?”他再次开口。

    “渣男啊。”她漫不经心道,“说要为先夫人守节一年却亲我;说只爱她,却护我周全,替我去死;说我像她,却又说只把我当做我自己。你伤害我,却又尊重我懂我;你推开我,却又对我好;你骗我,却又不从我身上讨便宜。”

    “你这个人啊,在有节操和没节操之间反复横跳。”

    “我看不懂你,可我还是爱你。你乱了我的心智和理智,这就是你的坏处。”

    她继续认真扒拉着饭。

    “这就叫坏人了?”他苦笑着摇头,重重叹了口气,“我比你所了解的,要坏得多。”

    李焉识望着她,猝然起身,咵咵褪去上衣,系于腰间,露出健壮遒劲的肌肉来。

    她不知所措,当即撒了筷子和碗,退了两步,转过身去捂着眼睛:“不,不至于吧,这进度太快了也。”

    “你转过来。”他平静地道。

    “我……我没这么奔放啊。”她推开了他扒拉她手臂的手,更是沾都不敢沾。

    他叹了口气,强行掰着她的双臂,将她转了过来。她却捂着眼睛拼命摇头,发髻上的银竹簪一甩一甩晃悠着。

    他沉静而心平气和地道:“阿惊,我非粗鄙放浪之辈。你睁开眼睛看看便知。”

    遍体鳞伤,疤痕纵横。像几年大旱后,暴露土面交错的老树根,像雨后泥泞官道上的交叠的车轴印,各种生物遗留的足迹。

    无论是从前还是如今,这是她头一回亲眼看见,头一回晓得什么叫体无完肤。

    方才捂住眼睛的手又捂住了嘴,她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绕着靠在长案边的他走了半圈,仔细分辨,这些个堆叠的伤疤谁先谁后。

    她抬起眼睛,急切地问:“你是将军,这些,是行军打仗时留下的吗?”

    “不,这每一道疤,都是我的过去。我说了,我不是好人,更算不得人。我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爬到人间来的。你不信,我只好给你看看了。”

    他说得坦然,又无奈。这些苦难已然过去,他不想叫旁人知晓自己过往的凄楚,尤其是,不想她心疼。

    他想多了。

    “让你看疤,你在看哪里啊!”

    他双手捧住了她的脸颊,制止了她那双眼睛还在止不住上下求索的猥琐行径。

    “你旁的地方,比如屁股,没疤吗?”她擦了擦口水。

    “那能给你看吗!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啊!”

    李焉识又气,又想笑,虽然有点儿扎心,不过这倒也确实是她一贯的作风。

    “我在想,为什么要让我看这些呢?伤疤,并不算缺陷啊,我也有。”

    她止住了探寻,亦是望向他的眼睛,正色道。

    过往,他向她隐藏自己的丑恶,是为了贴近她。如今,向她暴露自己的疤痕,是为了推开她。

    他很清楚,她嘴上不干不净,可心中的道义从未变过。

    “每一条伤疤,都是我的一道劫难,我的过往并不光明,甚至丑恶,就像这些密密麻麻的疤痕一样,如影随形,洗不掉了。”

    她向来不愿撕开他人的伤疤细瞧,正如她也不喜欢撕开自己的伤口向别人展露。

    可他坦然,她便也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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