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猫团团像个受了极大委屈的孩子,蜷缩在安之的怀里。它毛茸茸的身体轻轻颤抖着,耳朵也耷拉着,黑溜溜的眼睛里满是哀伤。
和安之的命运一样,从小就孤苦伶仃,虽然努力的用强势脾气和性格来掩盖自己的悲伤,但过后那股忧伤感是根本是无法装出来的。
团团时不时用小鼻子蹭蹭安之的手臂,仿佛在寻求更多的安慰,周围的空气仿佛也因为团团的委屈而变得沉重起来。
“团宝乖,日麦勇嘎不是那个意思,麻麻怎么可能会丢下你呢?”安之不停的抚摸着团团那毛茸茸的后背,眼神却有些责备的看向一旁的日麦勇嘎。
听完沈安之的话,团团更加往安之温暖的怀抱钻了钻。
现在能缓解尴尬的最好办法就是不要提熊猫了,找一些其他的话题。
正好,龙角塔内被温暖的火光弄得暖呼呼的,塔内满是干枯的柴火,似乎是来往的人经常在这塔内短暂寄宿,所以很多。
日麦勇嘎从沈安之的眼神中也看出了是什么意思,于是也识趣儿的坐了下来,而后继续开始捣鼓自己的草药,一丁点一丁点的敷在伤口上。
不一会儿,沈安之发现,团图居然在自己的怀里呼呼大睡起来了,那样子跟一个孩子一模一样,偶尔还用爪子抓抓自己的小鼻子。
“啊……”
忽然,日麦勇嘎将一坨草药敷在新裂开的伤口上,一阵剧痛瞬间刺激到了他的神经,让他忍不住大叫起来。
见日麦勇嘎如此痛苦,沈安之的眼神再次看向腰间的佩妖葫芦。
从这短暂的一段时间,沈安之发现日麦勇嘎应该不是什么坏人,但即使是坏人,在现在的沈安之面前恐怕也是小渣渣。
“来,喝一口,暖和暖和。”沈安之说完就将葫芦丢给了日麦勇嘎。
日麦勇嘎单手接到酒葫芦,翻来覆去打量后很好奇的问道:“安之姐,我一般就见到男的修炼者才带酒葫芦,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
“一个朋友送我的,快喝吧,这酒烈,只能喝一小口。”沈安之说完就继续向火堆里添加柴火,使得火焰更加的旺盛。
日麦勇嘎取下葫芦塞子闻了闻,酒的香气开始弥漫开来。
日麦勇嘎微微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仿佛这酒香能给他带来力量。
“安之姐,这,这什么酒啊,气味怎么……”日麦勇嘎品酒无数,各种巴蜀本地的酒他都喝过,唯独这酒的气味感觉很独特。
沈安之笑了笑:“这是蛇酒,大补。”
大补!
日麦勇嘎当即就深深的喝了一口,瞬间,酒精下肚入喉之后,他感觉身体充满了力量,之前的伤痛似乎也减轻了许多。
日麦勇嘎把葫芦递还给安之,同时也对安之的身份产生了疑问,毕竟这佩妖葫芦上的铭文他虽看不懂,但绝对是修炼者所有,此女子绝对不是平常女子。
“多谢女侠的酒,此酒真是妙物,让我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日麦勇嘎的声音比之前更加洪亮,充满了活力,本以为遇到了被村民弄上山来祭祀的寻常家闺女,不曾想还是一位隐藏的高手。
女侠!
沈安之听后淡淡一笑说道,内心感叹这日麦勇嘎比自己强,一个修炼者的葫芦,一口具有极具疗伤效果的蛇酒,居然就判定自己是女侠了。
“女侠倒是不敢当,这是我一个好朋友离开这个世间的时候送给我的,让我带着它,就等于带着他了。”沈安之静静的看着佩妖葫芦苦笑道。
日麦勇嘎细心的观察沈安之的一举一动……
“不用疑惑,我是一名斩妖师。”沈安之干脆承恩。
日麦勇嘎眼睛里闪过一抹惊讶与敬佩。他的目光在女侠身上重新打量起来,仿佛想要从她身上找出一些斩妖除魔者特有的痕迹。
“原来您是斩妖师。”日麦勇嘎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敬畏,他们如同传奇般的存在,游走于人间与妖邪的边缘,守护着世间的安宁,于是钦佩的说道:“难怪我总感觉你不像平常女子,有一种,一种……”
面对日麦勇嘎的夸赞,安之只是微微点头,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从容,仿佛她的斩妖师身份只是一件平常之事。
“你也不错,这么年轻就有如此正义,还当上了你们羌族部落的护卫将军。”沈安之感觉这日麦勇嘎还是比较细心,通过小小的事情就洞察了自己的身份。
听到这话日麦勇嘎的脸上满是忧虑,他望着安之,眼神中带着深深的担忧,缓缓开口道:“哎,别提了,还护卫将军,如今发现了戈人勾结魔兵的证据,我很担心他们会借机进攻羌城,羌城乃是我们羌族的根基所在,那里有我的家人、朋友,还有无数无辜的百姓,他们过着平静的生活,可一旦魔兵来袭……”
日麦勇嘎的声音有些颤抖,他的脑海里似乎已经浮现出魔兵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