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黄龙溪村,宛如被一层静谧的薄纱所笼罩。
村中的小路蜿蜒曲折,在月色下像是一条条银色的丝带。
大多数房屋的灯火已经熄灭,只有偶尔几扇窗户还透出微弱的光晕。
村边的黄龙溪,溪水在月光下闪烁着粼粼波光,像是无数细碎的钻石在流动。溪边的垂柳枝条随风轻轻摇曳,仿佛是夜的精灵在翩翩起舞。
在老村长的家里,杨代武从昏迷中悠悠转醒后,心中的担忧并未消散。他坐在自家的木凳上,眉头紧皱,眼神中满是疑虑。
“少侠,你,你是不知道,那,那熊猫生性残暴,还有,还有那个女娃,是个捉妖师,当初我们,我们还拿她去祭祀,我,我怕他们对村上不利呀……。”老村长杨代武非常忧虑的对一旁的日麦勇嘎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日麦勇嘎看着焦虑的老村长和一旁吓得连话都不敢接的茶婆子,也知道他们心中的苦,于是安慰道:“放心吧,她可有本事了……”
日麦勇嘎将在山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就给老村长和茶婆子说了一阵,这让原本就害怕的茶婆子更加担心起来,这沈安之会不会寻仇?
正当屋里的气氛凝重,众人各怀心思的时候,门突然“吱呀”一声被推开了。沈安之抱着团团,缓缓走了进来。
杨代武老村长和茶婆子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浑身一哆嗦,他的身体本能地往后缩了缩,眼睛惊恐地盯着沈安之和她怀里的团团。
“你们,你们不要怕,女侠不会伤害你们的?”日麦勇嘎怕沈安之将两个老家伙吓着,于是再次安慰。
沈安之面无表情的坐下,而后开始帮怀里的团团摸后背,瞟了一眼日麦勇嘎说道:“你就这么确定我不会伤害他们?他们可是要拿我祭祀的。”
茶婆子见状坐不住了,当即就战战兢兢的起身有些激动的说道:“姑姑姑娘,这件事都是我茶婆子的错,当时,当时将你送上山后,其实我也挺后悔的,说实话,我,我这几天没一天是睡好觉的,这辈子我就做了这一件坏事。”
老村长杨代武见状也拄着拐棍起身赔礼:“对对对,我们,我们还在后山给你树了一块墓碑,这,这事儿,也也怪我。”
一旁的日麦勇嘎显然已经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这件事他还真的不好说什么,他虽然也很讨厌老村长和茶婆子的行为,但毕竟现在沈安之可算也是安全的回来了,再看看两个老东西又这么诚恳的道歉,日麦勇嘎还是想替他们说两句。
“呵呵,女侠,您别往心里去,他两的做法确实龌龊,但也是为了村子着想。”日麦勇嘎一边说,一边小心地观察着安之的表情。
说实话,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沈安之的心境已经没有以前那么浮躁,她的心里也在掂量这件事,于是说道:“我理解他们为村子考虑,可那天如果外来人不是我沈安之,而是另外一个寻常家女子?是不是这事就这么过了?”
沈安之的问话问到了三人的内心……。
杨代武老村长和茶婆子对视后不知所措,茶婆子干脆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安之的面前,有些慌里慌张的说道:“姑娘,这事是我们的错,你要杀就杀我茶婆子吧,这事一开始也就是我茶婆子出的主意,赔你一条命。”
沈安之没有说话,内心五味杂陈,说实话,谁遇到这件事都很头疼,但见茶婆子都这般了,沈安之抱着团团气愤的走出了屋子。
日麦勇嘎见沈安之走后也加入到责怪的行列……
走出屋子的神安之抱着熊猫团团在村子里踱步,不知不觉间来到了当初村民们为开展祭祀活动跳熊猫舞的地方。
那天热闹非凡、充满欢声笑语的那片小空地,如今已恢复了平静。
地上还隐约能看到当时村民们跳舞时踩踏出的痕迹,周围的树木似乎也还记得那欢快的氛围,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着枝叶,像是在低声诉说着当日的场景。
沈安之站在那里,目光有些出神,以至于团团挣扎下地之后她也没有理会。
她想起了村民们热情洋溢的笑脸,想起了那富有节奏感的舞蹈和欢快的音乐,就是没有想到那居然是一个阴谋,一个大家都隐瞒她的阴谋。
“额,女侠,作为巴蜀之人,见到同胞做出这样的事情确实,确实没脸。”日麦勇嘎出现在身后,安慰道:“我,我向你道歉。”
沈安之回过神来:“你为什么道歉,这事与你无关。”
日麦勇嘎沉思片刻后继续说道:“好在你也没事,这大熊猫也被六脚兽杀了,这幼崽也怪可怜的,也算这兽危害周边得来的苦果。”
沈安之知道,日麦勇嘎这是想把事情的源头扯向大熊猫为村民开脱。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安之取下腰间的佩妖葫芦,取下塞子轻轻的喝了一口酒,而后傻傻的看着佩妖葫芦。
佩妖葫芦在淡淡的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