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三小姐是真的又痛又怕的晕了过去,不然依她的性子,是不会放过诸大小姐的。
诸三小姐的伤其实很重了,但在诸侍郎看来,这种事就是小事,与牢狱之灾比起来,比全家灭族比起来,别说伤了诸三小姐,就是死两个诸三小姐都是小事。
诸侍郎不发话,诸大小姐对给诸三小姐请医的事还是无能为力,只能找家里略熟悉一些药理的婆子去给看看。
诸侍郎看诸大小姐要起身回后宅的时候叫道:
“锦秀,你过来,我与你说件事。”
其他的人都不知道诸侍郎与诸锦秀说了什么事。第二天,诸家侍郎大人死了。就死在外书房的榻上。
虽说刑部还在查诸家的一些事,但诸侍郎之死,使得一些事就暂停了下来。
因为诸家三兄弟都是只抓入牢还没判决下来的人,家里有丧事,是可以申请出来尽孝的。
所以,诸家三兄弟虽说戴着铁铐,还是在看守的人员看守下,回来给诸侍郎尽了一场孝,不过他们被看管了,不得与人交流更多,不得进内宅或是书房,只能在灵堂跪着。
每来了一位吊唁的客人,他们就得磕一回头。
但,他们跪了一整天,一个人都没有来。
连着他们各位的妻家,都没有人来吊唁,可能诸侍郎也没想到,他死了后,会是这么的冷清。
诸大小姐在得到许可的情况下,安排了几个人去做采购,购买一些安葬用的必需品。
然后诸大小姐也到了前院的灵堂这边来,早晚来给祖父上个香,这样,就见到了父亲和两位叔父。
而孙氏也被许可每天来上一柱香,这样也见到了男人诸建甫。
诸建甫是诸大小姐的嫡兄长。
要说这诸家的男子中,诸建甫绝对算是一个清流的人,他从小就被送到书院读书,这还是当年的老侯爷建议的。
而且在南宫煜出彩后,他一直拿南宫煜做目标,努力的读书。虽说只考了一个举人,但在这家里,算是一个真正靠本事上位的人了。
他还没有正式的公职,只是因为家里的原因和跟着侯府沾了点光,在工部里做一个小跑腿儿。而且还在读书。
算是一个上进的人吧。反正这个家做主的人多了去,也轮不到他。
但没想到,现在家里出了事,他一样的有责任的。
这些日子的牢狱之灾,让他充满着希望的光一下子灭了。
孙氏看到男人戴着的铁铐,也只能哭。
而诸大小姐在看了看他们后,却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还是诸三爷感觉到了诸大小姐有些心事欲说的样子,找机会问了一下诸大小姐:
“锦秀有话要说?可是父亲留了话?”
诸大小姐摇了摇头:
“没有,只是三妹妹被烫伤了,现在不能出来见人。我只是想怎么给三妹妹请个大夫。”
诸三爷微皱了眉头,哼了一声,正好跟着他的衙役走了过来,诸三爷没有再说什么。
而诸大小姐走到了大哥诸建甫的身边,接过丫头递过来的一杯水道:
“大哥,你的唇已干裂,还是喝点水吧。”
衙役站过来看了一下,只是普通的一杯水,也就退开了。而他在退开的时候,诸大小姐飞快的塞了一张纸条在大哥的手心里。
诸建甫有些惊讶,但马上平复了表情,然后低头喝水。
过了一会儿,诸建甫提出要入厕,就在衙役的陪同下,去了厕所。
在厕所里,他飞快的打开了纸条,看清楚了上面的字:
“祖父说,让你向南宫煜求救,所有问到的事,你都实话实说。以真诚换真心。”
诸建甫默了一下,把纸含到了嘴里。然后又回到灵堂跪了下来。
别说,第二天还真的来了个吊唁的,正是南宫煜。
而跟着南宫煜来的,就是沈大人了。
南宫煜一来,诸家的从诸怀礼到怀仁怀真都站了起来,怒瞪着南宫煜:
“你还有脸到我们家来?”
诸怀真最先开口。
南宫煜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我来有两件事,一是禀过了祖母,祖母说来上柱香就是了。二是来收账,把诸家欠我家的,该收的都收走。”
“南宫煜,你别做事太过份,凡事留一线为好,不管怎么说,我们两家还是亲家,你别把事做太绝了。”
老二诸怀仁也一改以前的形象,牢狱里让他暴躁了。
南宫煜也不理他,直接走到了停灵前供上香的地方,真的只上了一柱香,连跪拜大礼都没有行。
诸怀礼也忍不住出声道:
“他总是你舅祖,你难道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