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听说诸家下牢了,母亲被搬到妾室住的院子去了。隔壁是要大兴土木来重建一个院子给侯爷养老住。
“养老?”
南宫煊心中的父亲还是个高高在上的侯爷啊,何来养老一说?
当听说父亲病倒在床,生母的院子里的东西都被清空并把母亲作妾一样的搬到了妾院后。
南宫煊暴怒。
在他看来,这都是南宫煜和顾若曦要强占整个侯府,连父亲都要害的举动。
南宫煊倒不是有多心疼他爹,而是知道了,要是父亲不在了,自己就真的一点依靠都没有了。
最主要是,以前的生活和现在的生活的落差太大了。
现在他手上的伤基本结疤了,虽说一只手没有了手掌,一只手心有一个小洞,导致中指和无名指都不能用了。
他现在就是一个废人一个了。
但知道家里现在的情况,是整个南宫家完全落到了南宫煜和顾若曦的手上了,他和妹妹及母亲,都被关了起来。
不,绝对不能这样下去。
南宫煊当天晚上,趁着照顾他的人不注意,悄悄的从他的后窗处跳出去,从还没修起来围墙的地方落入到后面的湖中。然后从湖里游到了原来的迎春院中。
左右查看一下,迎春院正在修建中,所以没有人看守这里。他在院子里走了一圈,什么都没有找到,原本母亲偷偷藏东西的地方他都知道,什么都没有。
然后他再从湖的另一边,潜到了妹妹那边的院子。
当初诸氏为了让儿子女儿的院子都靠近湖,有得游玩的,所以他们三个院子的后院部分,相当于是有个湖连通起来的,只是没有留路,中间还是用围墙隔开了的。
南宫娇现在被看管起来,安分了很多,因为再不能出院子,每天就在院子里发火也不行了,因为留下来看顾她的婆子很凶,所以,每天不得不认真的学着绣花这些。
唯一没有人管着她的,就只有晚上关了门睡觉的时候,她让所有的丫头都出去,不用陪在自己的床前。
丫头也自由,她也自由。
这天睡到半夜,听到窗口有人敲击的声音。
南宫娇吓得缩在了床上,看着窗外有个黑影,正要张口叫人,就听到一个声音似乎熟悉:
“娇儿,妹妹。”
南宫娇凝神一听,知道了这是哥哥。她忙爬起来,打开窗户,就看到湿哒哒站在窗前冻得发抖的哥哥南宫煊。
“哥,你怎么在这里?”
看了一下窗外:
“你从湖里游水过来的?”
“嗯。”
南宫娇突然有种心疼哥哥的感觉,忙找来了一些干布,想了一下,又去找了一套还没穿过衣服,当初母亲让人给她做的练功的衣服,比较宽大,然后又找出来自己的一件大氅:
“快去屏风后把洗衣先换下来。”
可是南宫煊一辈子都没自己脱过衣服,都是下人脱,最主要是现在手也不方便还冻得发抖中,而且湿衣还是粘着的。
南宫煊连扯两下,连扣子都解不开:
“娇儿,哥哥的手不能解扣子。”
南宫娇咬一下牙,跑到外室打开门叫了月儿进来。
以往,她都是由月儿或是雨儿陪着睡的,自从这次出事后,她不再让丫头们陪她睡了。
主要是晚上一个人想偷偷哭这些,不想让月儿雨儿知道。
月儿睡得正暖呢,听到小姐叫,忙起来穿好外衣一边扣一边跑过来。她和雨儿就住在小姐房侧面的小耳房里。主要就是为了让小姐随时可以找她们。
另一边厢房的灯也亮了,这边住的就是来看管南宫娇的两个丫头和一个婆子。还有一个婆子住在院子门口的小耳房里。
“快点,给我换洗,还有换一个床。”
南宫娇看到那边灯亮了,就直接这么叫着。那边一听,就知道是小姐怕是来了癸水,这种破事,她们才不想主动去做呢。
小姐都叫了月儿,那就让月儿去管吧。于是,那边的灯又灭了。
南宫娇叫了月儿过来,马上关上了门。
月儿也真的以为小姐是来了癸水,但不应该呀,小姐这不是刚完了么?
当进来看到小姐屋子里有个人时,月儿是吓了一跳。
仔细一看才发现是二公子。
“月儿,快帮我哥换一下衣服,他冻得解不开扣子了。”
虽说男女有别,但自己只是个下人。月儿还是到屏风后去帮南宫煊解开了扣子。帮着把南宫煊的衣服换了。
实在没有南宫煊能穿的衣服,就去把南宫娇厚棉的一个裙子找出来先给二公子围上,再给二公子披上小姐的大氅。
然后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