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幸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被转移到了病房,身上还在隐隐作痛,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
她转头,看见甚尔坐在她的病床前,单手支着头,正在打着瞌睡。
幸动了动手,手背上感觉到一阵刺痛,看样子,自己是在挂水。
“你终于醒啦!”甚尔很敏锐,更何况他正一只手捂着幸在挂水的那只手,好让输入幸体内的液体没有那么寒凉。
“身上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吗?”甚尔松开幸的手,拿过床头柜上的浸过温水的棉签,沾着给幸润唇。
幸突然笑了,她说:“这个样子,让我想到了我刚见到你的时候,那时候因为不确定你的内脏情况,我也是这样给你润唇的。”
甚尔听完也笑了,这算什么兰因絮果吗?
“我睡了多久了?”幸觉得自己动不了了,只要轻微动一下,就浑身都在痛,可是神奇的是,下半身又好像没有什么痛感,连知觉也很模糊。
是打了止痛药吗?幸想。
“也才几个小时。”甚尔怜惜的用手背碰了一下幸的脸颊,觉得体温正常,这才放心一些。
“对了,孩子呢?”幸像是突然想起来了,向甚尔问道。
甚尔眸中闪过一抹复杂,但是很快就收敛了情绪,对幸说:“就睡在你身边,护士说,等你醒来就可以进行哺乳了。”
“是吗?”幸试着左右看了看,却发现自己可以看见一个小小的襁褓尖尖,但是看不到孩子的具体样貌。
“你把孩子抱起来给我看一下吧。”幸的眼神柔和,对着甚尔说道。
甚尔身体僵了一下,但还是如了幸的愿,把那个襁褓抱起来给她看。
“长得真漂亮,像你。”幸说着笑了起来,只是那个笑容怎么看都有虚弱的意味。
“是吗?”甚尔不是没看见过宝宝长什么样,反正他是看不出来长得像自己,也不像幸,要不是那会儿就幸一个人生孩子,甚尔都要怀疑是不是抱错了。
刚出生的孩子确实不是那么好看,脸还是皱巴巴的,整个人也是红彤彤的。
草姑婆也是第一眼看见孩子就说好看,这难道是什么女人的滤镜吗?
幸好像看出了甚尔的疑惑,她示意甚尔把宝宝放下,听说新生儿不能多抱,不然之后就脱不了手了。
甚尔照做,他还是不习惯抱孩子,轻飘飘的一团,一点重量也没有,让他都不知道怎么使力。一个人,从这么小一团,会逐渐长成大人的模样,这可真是神奇。
“刚出生的宝宝都是这样的,长长会变好看的。”幸现在的内心十分的柔软,看着甚尔自己都没发觉的的温柔的眼神,轻声说道。
“之前说我醒了就可以哺乳了对吧,那你帮我把床摇起来一点,然后给房间门锁一下。”幸随着清醒的时间变长,对身体的感知也逐渐变强,现在她觉得自己的胸前有些湿润,大概是可以直接喂小宝宝了。
等甚尔锁完门转身回到幸的床头,会看见幸在给孩子喂奶。甚尔看见这一幕,喉头不由的滚动了一下。
幸似有所感,抬头看了甚尔一眼,然后她就又笑了。
“怎么,你还想和惠惠抢奶吃?”幸这样说着。
“怎么会。”甚尔偏过头,不去看幸,但是通红的耳尖暴露了他。
“啊,你总不会是在想什么涩涩的东西吧,惠惠爸爸,好变.态哦。”幸眼里划过笑意。
等幸到了孕后期,甚尔才算是真正进入禁欲期,毕竟前期还算方便,孕妇激素改变,性.欲.强是正常现象。
他们两人也都正是气血方刚的年纪,想要做点什么也很正常。所以现在这句话,单纯只是调侃,虽然她也禁.欲很久了,但是因为生产而元气大伤的她,现在是没有这个兴致的。
当然,甚尔也知道这点,他叫了一声幸的名字,然后就沉默了。
幸看见甚尔沉默,挑来挑眉,这才转移话题问起别的来:“其他人呢?”
“草姑婆回去准备药膳去了,刀刀斋看家,憾去接津美纪放学。”甚尔一个个的点名。
“那你们通知长野那边和别的亲友了吗?”幸又问。
“我忘了,草姑婆应该通知了吧。”甚尔手指相互摩擦了一下,全然不敢说自己在手术室外被老人家生气的打了一巴掌的事。
“这次多亏了悟和直哉,他们送的咒具可是帮大忙了。”幸虽然那个时候分不出精力关注其他,但是那么明显发生的事实,她还是注意到了的。
“对了,那两件咒具呢?”幸记得,当初说做手术,最好不要把首饰之类的东西带在身上,所以当初那两件东西是放在手术台边上的托盘里的。
事关保命,所以之前她最喜欢的、不明作用的桂花手链,都要排在这两件咒具之后了。
“福牌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