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是干什么,快起来。”花笺连忙伸手去扶,眼里闪烁着坚定,“我们之间不需要这样。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安心等待,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幺娘起身,眼中泪光闪动,感激之情溢于言表。花笺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肩,决定换个话题,以免幺娘情绪过于激动:“说起来,今日家宴上,我可是吃了好多美味呢。你若能品尝,定会喜欢。”
幺娘闻言,虽然无法真正品尝,但那份温暖和喜悦似乎通过空气传递给了她,让她的轮廓柔和了几分:“小姐能享受人间的美食,幺娘也为小姐感到高兴。”
正当两人交谈时,窗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仆人们的低语,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出什么事了?”花笺侧耳倾听,心里有了几分警觉。
采莲匆忙闯入,神色焦急:“小姐,不好了,听说二公子在府外与人起了冲突,现在正被带回来。”
花笺心中一紧,二哥那直肠子的性格,惹麻烦也是预料之中,但在这中秋之夜闹出事端,实在不妥。她立刻对幺娘说:“你先回到瓶中,我去看看情况。”
幺娘虽不情愿,但理解当下情况紧急,化作一缕青烟回归美人瓶。花笺收好瓶子,随采莲匆匆出门,一路上心中暗自盘算。
府中一片混乱,仆人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花笺赶到前厅时,只见二哥被几个家丁搀扶着,嘴角挂着血迹,但仍一副不服输的样子,嘴里还嘟囔着:“我没错,那家伙竟敢侮辱咱国公府,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他还真当我们是吃素的!”
国公爷面色严峻,而国公夫人则是满眼担忧。大哥站在一旁,神色复杂,既有责备也有理解。
“怎么回事?”国公爷沉声问道。
一名家丁胆怯地上前禀告:“回禀老爷,是、是外面的闲散人等在酒肆里胡言乱语,说咱们国公府仗势欺人,二公子一时冲动,就……”
人群里,几个丫鬟小厮低声议论开来:
“二少爷这是又惹祸了。”
“可不是嘛,那脾气,唉……”
“不过,他也是为了咱们府上声誉。”
这些话被花笺尽收耳中,她走上前,轻声却坚定地对父亲说:“父亲,让我去看看那人的伤势吧。至少,不能让外人说咱们国公府不顾民间疾苦,滥施暴力。”
国公爷微微一怔,随即点了点头。花笺转身离开,身后是众人复杂的眼光,有惊讶,有赞许,也有担心。
来到府外临时搭建的救治棚,受伤之人正躺在那里,面色苍白,周围围满了看热闹的路人。
“让让,请让一让。”花笺拨开人群,走到伤者面前,蹲下身子检查伤口。路人开始窃窃私语。
“这不是国公府的小姐吗?”
“哎呀,真是难得,亲自出来看伤者。”
“看这架势,怕是要亲自处理了。”
花笺眉头紧锁,她的手轻轻覆在伤者的伤口上,一股暖流涌动,伤者的痛楚似乎减轻了不少。围观者更是惊讶不已,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这是什么巫术吗?”
“不不,我看更像是神术,你看,伤口在愈合!”
“国公府藏龙卧虎,小姐也是深藏不露啊。”
处理完毕,花笺站起身,对周围人说:“此人并无大碍,但请各位乡亲记住,无论何事,都不应随意诋毁他人,更不应挑起事端。我等既为官宦人家,更应深知体恤民情之重。”
人群里传出赞同之声,花笺转身欲回,忽然,伤者挣扎着开口:“多、多谢小姐,是我鲁莽……”
花笺停下脚步,回头留下一句话:“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望你好自为之。”
随着花笺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人群逐渐散去,但那句“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却久久回荡在每个人的心头,成为这个中秋夜,国公府之外最让人津津乐道的谈资。
“嘿,你们听说了吗?国公府的那位小姐,不仅人美心善,还有治伤的本事呢!”一名路人在茶馆里兴奋地与同桌分享着晚间见闻,引来周围的注目和一阵惊叹。
“真的假的?那二少爷岂不是要被比下去了?”另一人故作惊讶地插嘴,引得周围一阵哄笑。
“这你就不懂了,各有各的本事嘛。二少爷那是武勇,小姐那是温婉中的刚强,咱们国公府里外都是人才。”一位年长些的茶客捋着胡须,满是自豪地说道。
“说起来,那小姐最后说的话,‘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真有点儿当家主母的风范呢!”一个年轻丫鬟模样的女孩眼睛里闪烁着憧憬,小声讨论着。
“可不是嘛,要是哪家儿郎能娶到这样的女子,那可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茶馆老板娘一边擦着杯子,一边笑着搭腔,引来一片附和。
正当大家热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