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眼中火热渐退,他捏了捏林曼的脸。
“回来再收拾你。”随后利落穿好衣服,起身离开。
关上门,裴砚温凉的目光扫向刘琳,眼中早已没有同林曼在一起时的温和,“照顾好夫人。”
“是。”
书房,裴砚接起电话,裴震庭轩昂的声音传出,“臭小子,磨磨蹭蹭的,怎么这么慢。”
“爸,已经很晚了。”裴砚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
裴震庭如何听不出他的意思,“怎么,还是我耽误你好事了?”
“您不想早点抱孙子?”
裴砚的话,让裴震庭冷哼了一声,“你少给我打马虎眼,这句话我已经听你说了不下二十次!”
“当初你说司家小子妨碍到你,我也信守承诺给你把人扣在了保密局,现在一年期满,你答应你妈的事情还没有着落,我可警告你,敢惹你妈生气我让你没好果子吃!”
裴砚闭眼揉了揉眉心,不言语。
裴震庭继续道:“别以为我不在家就不知道你私底下干的那些好事!我裴家世代清流,做不出那种姑娘不愿意还要强迫的事情,我给了你这么长时间,既然人家还是不愿意,你也就死心吧,我让人给你物色其她闺秀,你从小到大要什么有什么,如今碰了壁也算圆满。”
“还有按照规定,司良华不能再关押了,最迟下个月就得放人,我裴震庭的儿子拿的起放的下,你给我出息一点,别让我回去揍你!”
裴砚吸了口气,“再等等。”随后他将电话挂断,眸光幽暗。
当初裴母催的急,裴父问他有什么困难,他被吵的烦了,顺嘴提了句司良华的名字,没想到从来不插手这些事的裴父,居然把司良华以协同保密局调查的名义扣在了国外。
裴砚揉了揉眉心,这事原本也好办,只是要是让那个女人知道,司良华是因为她才迟迟不能回国,又要圣母心泛滥,跟他起隔阂,真是一件麻烦事。
“先生...”守在门口的刘琳起身。
裴砚看了她一眼,食指放在嘴边,比了个噤声的动作,刘琳示意,连忙退了下去。
裴砚推开门,微弱的光线顺着门缝隙照在林曼的脸颊上,她白皙的面容下一片恬静,柔顺的长发垂下,没有平日张牙舞爪的模样,多了几分娴静与端庄。
只是裴砚看着她睡着时,还微微蹙起的眉头,忍不住上前想为她抚平。
他站在门口,漆黑幽深的目光看向她半晌,“林曼,不要再欺骗我,否则后果是我跟你都不想看到的。”
门轻轻关上,林曼眉心蹙的更深,她的额间涌起一层细汗,这一觉她睡的并不好。
远山别墅...
林曼身体飘在空中,眼前的裴砚神色温凉,眼底却是她未曾见过的柔和,他穿着一件白色衬衫,眼中含笑,和身旁一身白裙的甘甜很配。
画面一转,裴砚突然转身看向她,眼底深寒冰冷,阴鸷的眸光让人浑身冷颤。
“裴砚,我哪里比她差了?她能做的我都会做,我不会做我也可以学,你为什么偏偏喜欢她,我们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你真的一点都不顾了吗?”
甘甜站在门口摇头,神色十分愧疚。
裴砚没有说话,只是一旁的律师不停的逼她签字,不停的告诉她,如果她不肯签字林家的事情就会牵连到她,她没的选择,下一刻,保镖忽然上前按住她的手。
林曼猛然惊醒。
刘琳急忙上前:“夫人,您没事吧?需不需要帮您叫医生?”
林曼沉默的闭上眼,忽然松了口气,原来是场梦...
她抬起手看着戒指,明明尺寸都正正好好,明明只是戴在了手指上,但她却有一种喘不上气的窒息感,原来…十指连心,都是真的。
连老天都不肯让她忘记从前的痛苦,每一次在她将要妥协的时候,在她想要算了的时候,都会一次次的做噩梦来提醒她这一切是她咎由自取,提醒她...她与裴砚终究回不去。
刘琳见林曼没有说话,以为她在责怪她,低垂下头,“抱歉夫人,我不会...也不能背叛裴总。”
她只说了这一句话,却是表明了立场,刘琳的声音终于让林曼回神,她轻摇摇头,“这是你的选择,我不会在意,你不用跟我道歉。”
林曼的话让刘琳松了口气,她主动提议道:“夫人,裴总昨天已经吩咐过,以后您可以在庄园里自由走动,我陪您出去走走吧。”
见林曼沉默,刘琳以为她是心中介意,才道:“夫人,这个庄园占地面积很大,您第一次出去还是让我陪着您,您要是迷路出了事情,裴总说不定就不让您出去了,还是等熟悉了路您在自己出去逛也是一样的。”
“裴砚呢?”
“昨晚老先生打电话来,裴总在书房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