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黎月悠悠转醒,缓缓地睁开了沉重的眼皮。她的眼神先是迷茫,随后渐渐聚焦,看清了周围的环境。映入眼帘的依旧是那一片黑乎乎的地牢,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墙壁上微弱的火光摇曳着,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她微微动了动身子,只觉得浑身酸痛无比。祁黎月艰难地坐起身来,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心中满是震惊与无奈。她看着这阴暗的环境,脑海中思绪万千。难道自己真的穿越了?这一切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回想起自己的遭遇,祁黎月忍不住在心里抱怨起来。为什么自己这么倒霉啊!好好的穿越,先是从天上砸下来,那一瞬间的惊恐和疼痛至今还让她心有余悸。接着又被那个疯女人抓住,遭受了非人的折磨,差点就被打死。她摸了摸自己身上的伤口,疼得皱起了眉头。
祁黎月的脸色苍白如纸,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疲惫和绝望。她咬着嘴唇,心中满是委屈。为什么别人穿越都是风光无限,而自己却如此悲催?她在心里怨天尤人,觉得命运对自己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就在祁黎月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突然听到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她心中一紧,警惕地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不知道接下来又会面临怎样的危险。
昏暗潮湿的地牢中,那扇沉重的门突然发出一阵沉闷的声响,缓缓被人从外面打开。微弱的光线从门外透进来,瞬间打破了地牢里的黑暗。祁黎月心中一惊,挣扎着抬起头,朝着门口望去。
只见一个身影缓缓走进地牢,那熟悉的面容让祁黎月的身体瞬间紧绷起来。正是那天打自己的疯女人——聂鸢。聂鸢的脸色阴沉,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狠厉。她的长发随意地束在脑后,身上的衣服华丽而冰冷,散发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看到聂鸢的那一刻,祁黎月的眼中充满了防备。她的身体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双手紧紧地抓着身边的稻草,仿佛这样就能给自己带来一丝安全感。她的心脏急速跳动着,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上次被聂鸢折磨的场景,就怕这个疯女人一言不合又往自己身上戳刀子。
祁黎月紧紧地盯着聂鸢,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和恐惧。她的声音沙哑而虚弱,不复刚刚过来时的那般精神。“你要干什么!”祁黎月颤抖着问道,声音中透露出她内心的不安。她不知道聂鸢这次又会对自己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只能尽力保持着警惕,准备应对可能到来的危险。
聂鸢那犀利的目光自然捕捉到了祁黎月眼中的防备,她微微扬起下巴,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心中暗道:哼,都已经是我的阶下囚了,还如此警惕,又能如何?难道我还能让她跑了不成?
她全然不顾一脸苍白如纸的祁黎月,优雅地迈开步子,裙摆轻轻摇曳,宛如一朵盛开在黑暗中的罂粟花。聂鸢自顾自地走到祁黎月对面,缓缓坐下,那姿态从容而高傲。
地牢中弥漫着压抑的气息,微弱的火光映照出聂鸢那精致却冷酷的面容。她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沉默片刻后,她缓缓开口说道,声音清冷而威严,仿佛来自地狱的召唤。“说吧!你到底是谁?我想你应该不会想知道我们聂家还有些什么手段的。”
祁黎月看着面前的聂鸢,心中涌起无尽的恐惧。她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着,嘴唇也变得干涩无比。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思考着该如何应对眼前的困境。但聂鸢那强大的气场和威胁的话语,让她感到无比绝望,仿佛自己已经陷入了一个无法逃脱的深渊。
在祁黎月昏迷的这漫长的三天里,地牢之外的世界依旧喧嚣而忙碌。聂鸢却一刻也没有闲着,她那冷若冰霜的脸上满是严肃与专注。
聂鸢身着一袭华丽的黑色长袍,长发高高束起,眼神中透露出锐利的光芒。她坐在宽敞的书房中,面前堆满了各种情报资料。她时而皱眉沉思,时而快速翻阅着纸张,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线索。
她已经将自己以及聂家的仇家都彻彻底底地查了一个遍。书房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聂鸢的手下们进进出出,带来一份又一份的消息。然而,无论他们如何努力,却始终什么都没有查到。聂鸢的心中渐渐涌起一股烦躁,她紧咬着嘴唇,一拳砸在桌子上。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匆匆走进书房。来人正是浮诛,他神色凝重,微微低头向聂鸢汇报。“主上,地牢里的祁黎月自那天您离开以后便昏迷不醒。之后更是差点一命呜呼,还是我及时赶过去,用了不少好东西才将她救回来。”
聂鸢微微眯起眼睛,心中闪过一丝诧异。她没想到那个看似柔弱的女子竟然如此命硬。她沉默片刻,然后缓缓站起身来,踱步走向窗边。窗外的阳光洒在她的脸上,却无法温暖她那冰冷的心。聂鸢望着远方,陷入了沉思。她不知道这个祁黎月究竟是什么人,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又为何会引起这么多的麻烦。但她知道,自己必须尽快弄清楚这个女人的身份,否则聂家可能会面临更大的危机。
浮诛微微垂首,神色郑重地向聂鸢禀报:“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