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世泽看着容姣姣胳膊上的伤口,看着容枝枝怒道:“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还是你也有伤痕?”
容枝枝自己都没想到,容姣姣胳膊上为什么会有伤痕。
一时间有些失语。
容世泽见她不说话,嘲讽一笑:“容枝枝,你果然都是骗我的,你真是让我觉得恶心!”
亏得他方才还在心里期待了一下。
天知道他这么多年来,有多希望救下自己的是姐姐,而不是这个逐渐展露出又蠢又坏的真面目的三妹妹!
可老天根本听不到他的祈祷,姣姣的伤也叫他没办法自欺欺人。
容枝枝沉着脸道:“府上知道我受伤的仆从也是有的,且神医也知晓此事……”
容姣姣忙是道:“那些你所谓的知道的仆从,想来不是你的人,就是祖母的人吧?他们自然是都会为你说话了!”
“至于神医,那可是你的义父,难道他不向着你吗?”
容枝枝哑然,的确,那些都是自己的人和祖母的人。
见容枝枝说不出话,容姣姣心中得意的不得了,只觉得祖母和顾南栀都死得好,没有力的人给她作证!
容枝枝冷笑着盯着容姣姣:“照你这意思,即便南栀活着,为我说出真相,你或许也会说,南栀是我的好朋友,她说的话不足以取信吧?”
容姣姣刚要说当然如此!
容世泽却道:“若是南栀姐姐说的话,我信。南栀姐姐自小正气不输任何男儿,她绝不会为了自己亲近的人说谎!”
容枝枝听到这里,一时间说不清楚自己是高兴还是难过。
她应当高兴自己的知己好友,人品能够得到他人的认可,却也替自己觉得可悲,世泽能认可南栀的人品,却不信任她这个从前朝夕相处的亲姐姐。
她觉得有些疲惫,最终道:“或许南栀也曾经与顾家人,提过这件事,你可以去顾家问问。”
“还有,萧小将军虽在戍边,可并不是联系不上,你也可以写信问问他此事!”
容枝枝这样一说,容姣姣心里也有些慌张。
顾家人不一定知晓这件事,但萧小将军,定然是知道的,可自己现在不能露怯,无论如何,要先将眼前这关过了再说!
她便是道:“我懂了!容枝枝,你便是故意这样说,想叫哥哥去找萧小将军问询。”
“可写信过去,旷日持久。哥哥心中对我存疑,今日便不会为我求情了,你好叫父亲杀了我是吧?”
容枝枝冷笑一声:“不管容世泽是不是相信我,不管他是不是要为你求情,也不改我要你命的决定!”
容世泽沉着脸道:“你现在露出真面目了,不装了是吧?”
容枝枝淡声道:“我说过了,你可以与萧小将军求证!”
“伤痕当年义父为我处理好了,我身上确实没伤痕。”
“至于容姣姣胳膊上的伤,只有她自己知道是哪里来的!”
容世泽见她口口声声,一直叫他去问萧小将军,如此笃定的模样,心里也存了一分疑惑。
毕竟写信问萧鸣风,一个来回,不过也就是一个月的功夫罢了。
如果她说谎,一个月自己也能拆穿。
容太傅听得云里雾里,都插不上话,这下也算是明白,从前自己满心都是政务,对家里的事忽视到了何种地步。
儿女被狼咬了,都一无所知。
王氏也没与他提,只是……王氏为什么不与他提?
想到这里,他恍然明白了什么,或许……枝枝说的才是真的,王氏不提,便是怕自己追溯此事,叫世泽知道姣姣在说谎?
可这都是他的猜想,既不确定,自也没什么好说的。
他看着王氏和容世泽,冷声道:“够了!不管当初救了世泽的是谁,姣姣犯下这样的错,也只有死一途!”
“如果她害死了祖母都能原谅,是不是有朝一日,我被她害死了,你们也要一并将她原谅了?”
王氏当即便道:“这如何可能?夫君,你可是姣姣的生父,她无故杀你做什么?”
容太傅嘲讽一笑:“你不是她的生母?难道她今日没杀你?”
王氏一噎,但她很快地为容姣姣解释道:“夫君,姣姣要杀我,还不是被容枝枝这个畜生逼得走投无路了?”
“她从小便孝顺我这个母亲,无缘无故,怎么会杀我?”
若不是顾念着恩师,若不是因着自己无论如何,也不想动手打自己的夫人,他眼下真的想给王氏几个耳光,看看能不能将她打清醒!
容太傅疲惫的沉着脸道:“来人,将夫人和二公子拉开!”
容姣姣听着吓坏了,不停地哆嗦,眼泪和鼻涕也不能控制地往外流,凄然道:“母亲,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