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夜空乌云密布,本就不太明亮的残月给云遮的严严实实,雨尚不太大,但风甚是喧嚣。一老一少两个身影身穿蓑衣顶着风雨沿着山路一步一脚印往半山腰赶路而去。
山不算高耸,二人不多时便来到了半山的山神庙门前。山神庙可能是附近的山民修建的,不是什么大庙也没有庙祝之流的管理显得有点破败。庙顶没有布瓦,以前应该是用茅草堆的顶,已经不剩几根茅草了只露出光秃秃的木质顶棚。
山神庙门前挂着两盏纸质的灯笼,里面或是油灯或是蜡烛早已熄灭,庙内倒是有人,虚掩的庙门隐隐透出一丝丝火光。小孩抬起头来看着老人,黑黢黢的脸庞也瞧不出男孩女孩。老人左手握紧手中的竹竿,像是下定了决心右手拉着小孩来到庙门前,轻轻敲响了庙门,开口道:“打扰了,小老儿携孙归家遇大雨,可否行个方便借宿一宿?”老人的嗓音有点沙哑,在雨夜中听起来有一丝瘆人,门内沉默了好一会,想起一个清脆的女声来“老人家进来吧,同是雨夜赶路人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
老人听完道了一声谢推门进来,门带着山风吹的庙堂中间的火堆吹起一阵阵火星,一侧传来一中年大汉声音道:“快关门,火都要灭了”老人连忙拉着小孩进来掩上庙门,这时他才能借着火光勉强看清庙里的情况,庙堂不大,中间的火堆几乎就占着大堂过半的地方,四根柱子围着火堆撑起来整个庙堂的庙顶。三波人围着火堆在庙堂内泾渭分明,刚刚开口的女声和大汉分属两拨人。大汉那边是三个身形壮硕的大汉,三人像是赶路的武者没有什么行李到是随身带着三柄短刀。女声是一个头戴斗笠的女冠,随身携带一柄长剑,身边簇拥着四个乾道。
还有一个孤身一人略显邋遢的汉子,在阴影里躺着睡觉,老人看不清楚,略一观察就带着小孩朝两边各自作揖,便往里面空处走去坐下来休息起来。
庙外的风声越来越大,没有一点点见小的样子,雨也大起来了,打的屋顶噼里啪啦作响。庙内众人倒是安静无话,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庙外传来一串急促的脚步声,嘭一声庙门给人踹了开来。昏昏欲睡的众人一惊,立时坐了起来,各自也是握紧手中的武器。
被踹开的庙门缓缓步入10名黑衣人来,只见一伙人身着黑色斗篷,黑色斗笠,带着一面半脸黑色兽形面具只露出眼睛上半圈来。黑衣人中走出一员来,斗篷上镶有银边,应是其中的头领。他扫过众人,一掀斗篷露出下面银边鱼龙服来,道:“啧啧啧,本以为就卫大人一人不想我运气这么好呀!是不是卫大人还有淮北三匪?”
老人长叹一口气,把小孩拉到身后抢先站了起来,道:“铁衣卫当年建立不是让你们甘作内侍的爪牙的,你看看你们现在!”那边三个壮汉也是齐声开口道:“就是,我们三人要是打家劫舍被你们唤做三匪就算了,我们杀的那个狗官为了你们这帮阉党送钱可是堪称破家的县令呀!”
领头黑衣人道:“牙尖嘴利!”他一挥手,身后众黑衣人立即抽刀在手齐声力喝道:“铁衣卫办事,闲杂人等退开!”话音刚落,三名壮汉已是抽刀对峙起来,老人也手持竹竿迎了上来。那边几个道士倒是准备抽身冒雨离开,领头的女冠却是长叹一声道:“众师弟听命结阵御敌,卫大人就是我们这次出来要护送的目标不能让他出事!”众人闻言不禁都瞧了过去,铁衣卫领头人这才从众道士剑上剑穗瞧出来路,原来这几个道士是来自茅山道坛下武道弟子,不禁也把手放到了刀柄上道:“你们茅山道活腻味了,敢插手朝廷要案!”
女冠坚定地说道:“我们师兄妹几人也许加上卫大人和淮北三侠也许还不足以对抗铁衣卫的铁衣大阵,但师门有令,卫大人当年巡视江南于我宗门有大恩,不得不报!”领头铁衣卫闻言,抽出刀来轻轻一挥:“既然如此你们就一个都不能留了!”
话音刚落,老人抢先攻来,左手单手持棍一下劈来,领头铁衣卫也是单手持刀就挡住了老人一击,领头黑衣人身后几个铁衣卫持刀从侧面向老人袭来。老人连退两步,身后三名壮汉立时补上架住几人攻势。短拼几招,淮北三侠就是急退下来,三人本就不是大派出身,武功走的野路子,合击之法更是不如常年合作的铁衣卫一行人,几招招招凶险,若不是躲得快已经就是中了几招了。
几名道士也是抽剑出来结阵向前而来,领头的铁衣卫持刀横扫,刀风逼退几人后,一个后撤步运气一掌推倒了身后山神庙的墙来。雨水一下随风打了进来,铁衣卫众人一齐后撤顺势起阵。黑衣人身上隐约浮现出几条血色锁链连接在一起,老人一惊上前一步道:“血衣大阵是禁止在人族内斗中使用,铁衣卫现在已经堕落至此了吗?”领头人冷哼一声道:“卫大人,你怕不是忘了我们缉拿你的罪名是里通妖族,你觉得我们用血衣大阵有什么问题吗?”
领头的女冠一剑拨开对面扫来的两刀,连刺两剑,对面铁衣卫几乎不躲不闪,硬受了两剑。道姑不尤一惊,虚晃一剑后撤问道:“卫大人,这血衣阵是怎么回事?铁衣卫不应该是铁衣阵吗?他们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