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后,魏锦书一顿,随即立刻转过头来,面色怪异地看着云初。
但下一刻,她的面色就更怪了。
因为她的手脚不受控制地动了起来。
原本有些僵硬,不过片刻之后,魏锦书的双腿突然跑了起来。
她几步就来到云初面前,在自己震惊的目光,和云初兴致勃勃的眼神中,一把将人紧紧抱住。
“光天化日,你怎可用如此行径强迫于我!这成何体统!”
云初煞有介事地大声开口,手上却反抱了回去,让魏锦书根本挣脱不开。
魏锦书面上泛起红晕,不知是气的还是被云初说得羞愧,想撒手却又被云初紧箍着挣脱不开,只能咬牙道:“你……你真是够了……”
“什么够了?明明是你非要赖在我身上的,我可一句话没说!”
魏锦书闭上眼,深深叹了口气。
随后贴在云初的耳边说道:“再不松手,我就亲给她看。”
看魏锦书肯跟自己说话了,云初也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
她立刻就松开了手,看着魏锦书发出一声冷哼才站定。
不过这次魏锦书虽有些置气,但没有像方才一样,话不说完就别扭地走远,云初也放下心来。
“真……真的!”
秋毫没有察觉到两人的对话,而是喜出望外地在自己身上看来看去。
她不敢相信自己真的能开口说话了,更不敢相信一句话就能帮别人实现愿望。
云初笑道:“从我方才被抱得差点勒死的经历来看,这‘金口玉言’甚是好用。”
魏锦书瞪着她开口:“你这张嘴是不是缺点东西堵住?”
“缺你。”
魏锦书原本因为自己对凡人的动摇而心烦不已。
她发觉自己被云初牵着走,但心底潜藏的善念,又让她无从抵抗,因此方才根本不想与云初说话。
可一开口,什么置气的事都被抛之脑后了。
看魏锦书面上神色多番转变,甚是精彩,云初就猜出她的纠结。
“其实吧,许多事从心而为就好,这人越长大,经历越多,看法有些变化多正常啊,”云初揽过魏锦书的肩,絮絮开口,“你看我以前多潇洒,根本不想被情情爱爱的缠身,可自从遇见了你,就彻底沦陷了。”
说完,云初想了一下,又添上一句。
“注定我命中有你。”
“别以为说些我爱听的话,我就能忘记你的那些小算计。”
云初别开眼,摸了摸鼻翼,有些心虚。
她就知道魏锦书能猜出来那块木牌是自己特意拿出来的,这些事也是自己在引导她。
思索了片刻,云初握住她的手,含笑说道:“我也不能忘记。”
“你忘记什么?”
“与你度过的每一瞬都不能忘记。”
听了这话,魏锦书僵硬的神色有了一丝松动,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到面色软了下来。
“你也就这张嘴能说。”
“有人比我更会说!”云初指着对面喜极而泣的秋毫说道。
秋毫方才一直沉浸在喜悦中,全然没听见两人说了什么。
直到听见这一句,才恍然回过神来。
“谢谢!谢谢你!”
秋毫适应了这一会儿,说话明显利索了许多,忙对云初颔首致谢。
“这个法术会伴随你终生,但只对凡人有用,而且必须是出于善念的愿望才可实现。”云初道。
秋毫连连点头,“我会的,我会护好嘉州百姓。”
见秋毫满心喜悦,怕是没有听明白云初话里的意思,魏锦书只好解释道:“你有善心虽好,但不可滥用。”
“我知晓了。”秋毫回道。
帮着秋毫把所有的木牌重新挂回如愿树顶之后,云初又问了一遍秋毫,是否要与百姓们坦然相对。
可秋毫的选择是维持现状。
她做这些事,并不是为了百姓的感谢。
而百姓们也不希望打搅秋毫的平静,只想隐瞒着她,希望如愿树真的有灵,让秋毫康健如常人。
就像秋毫所说,现状便是最好的。
回到游船时,已过去了大半天。
前去观礼的百姓,也都陆陆续续地回来了。
云初和魏锦书坐在游船上,看着微风拂过细柳,捻着茶盏品茗,倒也乐得自在。
“你方才在路上施法,是在做什么?”魏锦书放下茶盏问道。
“修改仙籍啊,给秋毫一个地仙的身份。”
魏锦书坐直身子,“你升了秋毫为地仙?”
云初“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