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陆循先让沈寒招惹她的,是他让沈寒毁了她的人生,沈晴睚眦必报。
喜团团却很欣赏沈晴的态度:【对,你能这么想最好,我们大女主就应该爱憎分明!说吧,你想怎么让他后悔?】
“我要让他也尝尝跌落神坛的滋味。”她在沈寒身上吃过的苦,都要让陆循尝一遍。
喜团团没太明白:【你是指?】
沈晴冷笑:“天凉了,陆氏该破产了。”
许是太震惊,喜团团好半天没说话。
【你......你......还是青天白日的,你在说什么梦话?】
沈晴皱眉:“怎么?这么简单的事你都做不到?你不是说你是来帮我的吗?凭什么他可以毁掉我的心血,我却不能让他承受同样的代价?同情是最好的开端,像他这种人,如果不能对我的经历感同身受,又怎么会爱上我?”
喜团团又是沉默几秒,也不知道它在这几秒里是怎么想的,总之,它最后答应了。
夜晚的沈家家宅弥漫着一丝挥之不散的酒气,沈晴嗅到这缕混杂着香烟的酒精味,朝着味道传来的方向走去。
夜已深,露台却随意摆放着一地的酒瓶,辛辣的白兰地能够麻痹人的神经,面色酡红的沈寒所剩不多的理智离家出走,他又想到了刚出国那年在他乡街头遇到的那场大雪,那个很冷很冰,但遇到那个女孩之后,也足以温暖余生的雪天。
他是被沈家流放的,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兜比脸还干净,在极寒的天气里,他甚至幻想了一出童话故事,手中多了几盒火柴,吆喝着,行人形色匆匆分不出一丝眼神给他。
于是他一根根划着仅剩的火柴,点燃一缕缕温暖,在划到最后一根的时候,心中的不甘化成了浓烈的怨恨,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为什么偏偏只有他不得救赎?他恨不得把手里的火柴变成原子弹......
【哥哥......】
“哥。”
突兀响起的两声女声渐渐重合,一道是他的幻想,一道是......
沈寒睁着醉意迷离的眼:“啊,是你啊......你都好久没叫过我哥了。”
喝醉了的沈寒看她的眼神多了一丝充满怀念的柔软,似乎没有之前那么犯贱,沈晴扯了扯嘴角,心里的胜算多了几分。
她走进了酒瓶倾倒的范围,露台寒风阵阵,她随口劝了句:“冬天了,小心着凉。”
这个冬天确实凛冽,甚至比他差点死在国外的那场大雪还要冷。
沈寒微微眯了眯狡黠的狐狸眼,被酒精麻痹的舌头有些发麻:“唔,关心我啊?你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
“我一直都很好说话,只是你对我的成见太深。”
脚下的酒瓶太多了,空的还剩一半摆了一地无处下脚,沈晴斜斜靠在玻璃门上,没有再走近一步。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我可以答应你。”
沈晴还是一如既往的自大,自大到令人作呕,沈寒眼里的醉意化作凉凉的笑意,忽略了她后半句:“那你说说我想要什么?”
“一直跟在陆循身后给人家当狗不好受吧?多少人认为你比不上陆循?你以为陆循是真心想要帮你的吗?”沈晴的声音充满蛊惑,“他在利用你!等沈家倒台,等你没有最后的利用价值了,我,我爸妈,甚至是你,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沈寒不语,实则并不为她话语所动。
沈家于他早已是囊中之物,至于陆循后面会怎么对他......
沈寒又不受控制想起今日婚礼上站在陆循身边笑得温柔甜蜜的温以嫀,为什么在绝境中给予他希望的人是她,他找了这么久的人竟然是陆循两辈子都不愿意放手的人......
沈晴脸上的笃定在沈寒冷漠的忽视下变得踌躇,喜团团就是在这时候出声的:【跟他说,你可以帮他得到温以嫀。】
沈晴难掩错愕:【为什么是温以嫀?他不是一直喜欢我......】
喜团团急声:【别废话!要想让他帮你就按我说的做!】
沈晴拧眉看向地上的酒瓶,今天是温以嫀跟陆循办婚礼的日子,沈寒一大早就不见人影了,回来时已经满眼疲惫,后半夜更是直接买醉,他去参加婚礼到底受了什么刺激?
“沈寒,你是不是早就认识温以嫀了?”
几乎听到她这句话的那一刻,沈寒迷离的眼底一闪而过被戳中心事的暗恼,但又很快恢复冷漠,因为沈晴紧紧盯着他,自然是没有错过这一细微的变化,心中又是冷笑又是嘲讽,枉她以为沈寒一直喜欢自己,原来那也是装的!
“你不承认也没关系,你今天是去参加他们婚礼了吧?”看着他越来越恼怒的神色,沈晴心中笃定,“突然开始喝酒,是因为看到自己喜欢的人跟别的男人结婚了,你心有不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