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纹咯嘣咯嘣在司徒破空牵紧的神经中逐渐放大,最后,终于达到临界点发出“碰”的一声,最头上一个小圆片崩开,里面肉眼可见的红色种子随风飘散。
孙沛公再度抬头警惕的看了他们一眼,自己弯腰用被灰色能量包裹住的手掌摘向花王。
指尖还没触碰上,孙沛公脸上的笑容还没扩散就瞬间凝固,他脸色巨变,反手对着花王旁边的空气一抓,一只纤细的手腕就牢牢被他抓在手铐一样的爪中。
“你们不是不打花王的主意吗?”孙沛公冷冷的看着他们,手上却暗暗使劲,似乎要把易溪河的手腕抓碎。
“这只是司河的想法不包括我!”易溪河冷冷的瞥了眼孙沛公,丝毫不在意他是否能把自己手腕捏碎,径直伸出另一只手快如闪电的抓向花王。
孙沛公眼睛一凝,连忙伸手阻拦抓住他那个手腕,易溪河手腕灵活转动一把抓住孙沛公的胳膊狠狠往下一划,顿时给他胳膊抓出三道血淋淋的爪印。
“你的手还好吗?”易溪河淡淡的瞥了孙沛公一眼,听他这么说,孙沛公才反应过来看向自己手掌,不知何时,他手掌的皮已经全没了,只剩下鲜血淋漓的肉暴露在空气中。
“放肆!”见到易溪河捣乱,赫连洛之小脸冰冷,周围金光大盛。
“吞阳流玄诀!”司徒破空一声大喝,喝声落下,身后一只略微凝实的大鸟长啸着扑向赫连洛之,所过之处灵药都被它烧毁成药液药粉,留下一路灰黑色的狼藉。
被人阻挡,赫连洛之小脸更加冰冷,她手掌轻挥,金光在掌心大盛,耀眼的光芒完全罩住了火鸟所散发的炽热,并逐渐将它分解,火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像拼图一样块块剥落。
“爆!”司徒破空眼睛一凝手掌猛握,已经支离破碎的火鸟“轰”的一声爆炸开来,爆发出强猛的灰中夹杂深红的气浪,硬是将金光撕裂,发出刺眼的光芒。
司徒破空手掌一握焚天枪抓在手中,枪尖重重戳进地下,强猛的火海翻开土地一股脑的朝赫连洛之席卷。
赫连洛之小手一张挡在面前,金色光墙同样从地下冒出,像海浪一样掀起遮天蔽日的高度,呈一边倒的将火海完完全全压制住。
“咕噜噜!!”火海刚刚被压制,一个庞大的身影从司徒破空背后猛地窜出,小溪河两个大脑袋都一脸警惕的看着赫连洛之,口中银白色的能量若隐若现。
看到它,赫连洛之脸色终于变了,看似坚固的金墙,竟然砰地一声溅起一道银光,裂出一个花盆大小的裂缝,凶猛的火舌呼地咬向赫连洛之。
赫连洛之胳膊一挥带动金光将火焰打掉,自己不慌不乱的步伐灵活轻移脚尖点地连连后退,衣摆飘姗,在金光的映衬下,居然有种安琪儿的感觉。
所过之处,全都凭空落下银白色的能量体,将那里的泥土炸开掀的老高。
“断水斩!”司徒破空一声大喝,三个威力强横的水刀接连甩出,绕过光墙准确的朝赫连洛之砍去。
“双属性?!”看到这一手,赫连洛之总算认真起来,身形如蝴蝶般轻盈转动,弹出数道金光与之相撞并互相抵消。
“你是双属性?”赫连洛之皱着眉头有些凝重的看着司徒破空。
“还是相克的双属性,”司徒破空耸了耸肩,一脸轻佻,“羡慕吗?一般人可是得不来的。”
一边说,他一边故作顺便的看了眼易溪河,心中却急了,只见后者还在与孙沛公纠缠,那个花王释放的种子没有随风飘散,反而一直在花王周围旋转。
“那是花王正在觉醒,等它彻底醒来就能控制所有无花血缨果,那时就不是你这毫无名气的防御能抵挡的了的。”
赫连洛之深深眨了眨眼睛,身上衣袍无风自动,周身金光乖巧的臣服,贴着她的周身盘旋,将她身体抬离地面让她悬浮在半空。
“这是准备解决了我然后帮孙沛公吗?”司徒破空皱起了眉头,周身天地能量开始盘旋,“小溪河,回来!”
“啊呜~!”小溪河叫了一声,连忙跳回到司徒破空背后。
随着赫连洛之周围金光的越发耀眼,在她身后,竟然缓缓浮现出一个巨大的图腾,图腾中隐隐能看出一个弯曲膝盖坐在那里,怀中抱着一个翅膀状的竖琴的少女。
“和我的吞阳流玄诀好像...”司徒破空心中嘀咕,这该不会是一家的祖技吧?
心中这样想,但司徒破空动作上却不敢懈怠,周围盘旋的天地能量越发的浓稠,焚天枪与之共鸣散发炽热的温度,枪尖越发明亮,巨大的能量体开始成型。
“去!”赫连洛之小手轻指司徒破空,她身后少女缓缓睁开金色的眼眸,嘴巴轻张,居然发出了醉人的叹息声,接着就化为一道流光手持竖琴冲向司徒破空,下半身完全化为光尾,头发随风压散开,声音不大,但是空气中混杂的人鱼一样迷惑人心的歌声还是直击司徒破空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