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她从小到大的所有首饰,大多都是元盛井买给她的,这能有什么含义?
“乃是定情之意!”金氏见卿卿还是一副懵懂的模样,就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她的额头:“你可长点心吧。”
另一边,长公主和元盛井分别将客人都送走后,才坐上了回定国公府的马车。
等坐上马车后,长公主才握住元盛井的手,关心地问:“你看上了哪家姑娘?快告诉娘,娘也好准备聘礼去给你提亲。”
元盛井:……
看上了个没开窍的,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长公主见元盛井面色不虞,便有了些猜测:“怎么?莫不是人家拒绝你了?”
那倒也没有,他都没来得及说清呢。
元盛井摇摇头。
长公主见他摇头,才松了一口气,忽地又想起送客时,好似有个小姑娘,戴了一支绒花。
她会注意到,还是因为那朵海棠簪花,和那少女今日的装扮多少有些违和。
少女头上的珠花看着寻常,但其实都是极品珍珠镶嵌而成,一看就价值不菲。
而那绒花虽然也算精巧,但凡事就怕对比,一下子就显出差距来。
也就是元盛井的直男审美看不出有问题,卿卿审美也被带歪了,才没有发觉有什么不妥。
长公主今天对每家的姑娘都观察的极细致,一眼就看出了违和之处。
恰巧和昨日元盛井从书院回来时,送给她们的绒花,好似出自同一人之手。
所以长公主才对卿卿有了些许特别的印象。
于是便试探着问:“可是那个头戴绒花的小姑娘?”
“你怎么知道?”元盛井脱口而出后,才惊觉自己这是不打自招了。
他忍不住扇了自己嘴巴一下,叫你嘴快。
长公主双眼一亮:“那是……洛家的姑娘?”
“娘~”元盛井只能朝长公主求饶:“您就别问了。”
“不问不行啊,还是你打算让你皇舅舅给你赐婚?”
元盛井:……
好吧,他差点把安文帝这个威胁给忘了。
“您先别着急,我还没确认人家的心意呢。”
但这事急不得。
他若不拦着点他娘,长公主怕是明日便会去洛家提亲。
不管怎么说,他也得等卿卿点头了,才好叫人去提亲不是?
等到夜深人静时,元盛井又仗着自己轻功好,偷偷潜入了洛府。
在路过洛府主院时,他耳朵动了动,停在了主院的屋顶之上。
因为他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屋里两人窃窃私语着:“今日的赏花会真是将满京城,未出阁的闺秀都请来了,就为了给那位世子选妻。”
“那今日可选出谁家的姑娘?”
“许是崔家的那位姑娘吧,既是清贵,又是才德兼备……”
“那岂不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
屋里沉默了一息后,传来了男子的痛呼声:“哎哟~你掐我作甚!”
“虽然那定国公府的世子今日在宴会上,并没有吟诗作赋大放异彩,可人家那长相家世,在满京城都是顶尖的。”
“女子无才便是德,男子无才则是愚!”
“那位世子爷也是走失多年,今年才被寻回来,不通诗书也是……”金氏说着说着想到了什么:“夫君,你知道那位世子是什么时候走丢的吗?”
“也是文乐八年啊。”洛二老爷丝毫没有察觉哪里不对:“这在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金氏咽了咽口水,她有一个大胆的猜测,但是有些过于大胆……
应该……不可能吧?
而元盛井此时满脑子都是那句:‘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让他一直以来的自信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
确认屋里没有再继续谈话,元盛井才飞身落入卿卿的院子中。
初夏的夜晚清风徐徐,元盛井用小石头砸了一下窗沿。
守夜的侍女警觉地起身查看情况,然后就感觉到脖颈一痛,两眼一黑就晕了过去。
元盛井捏着侍女的脖颈,将她放到一旁的软榻上。
“小师叔,是你吗?”卿卿在元盛井进屋时,她就察觉到了。
今晚她的脑海里,一直循环着母亲的那句:‘乃是定情之意!’
定情之意。
定情……
她和小师叔定情?
怎么可能……
不可能……
就在她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