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明面对时笙的攻击并没有躲,只是身上的黑色斗篷一挥。
下一秒。
无数小飞虫争先恐后地从斗篷里飞了出来。
那飞虫看样子并不是普通飞虫,它们通体漆黑,脑袋上长着人面,个个如蜜蜂般大小。
时笙是有战斗经验的,深知对待这种不明生物不能掉以轻心。
她迅速将剑挡在身前,催动灵力的同时剑在身前形成一个巨大的保护罩。
忽然一阵钻心的剧痛袭来。
原来是有几只飞虫在护盾形成之前就飞到了她的手臂,肩头。
她低头望去,落在她肩膀的虫子正挣扎着往她的肉里钻。
仅仅几秒钟的时间,它们就已经将外层的衣服啃蚀掉,头钻进去了。
还在继续啃食她的血肉。
一道白光朝她身后闪来,不偏不倚地打飞了她身上所有虫子子。
宋清承的声音传入耳畔。
“离这些蛊虫远点!它会一路啃食到你的五脏六腑!”
时笙扭头望去,便见宋清承正在和司明缠斗。
后背因为刚刚分神帮她,被司明划出一道血淋淋的伤口。
等等!
蛊虫?司明为什么会使用南疆的蛊术?
难不成就连苗疆也和司明有一些关系吗?
面前密密麻麻的蛊虫汹涌的朝她扑来,尽管有护盾罩着,却依然不死心一下下撞击着。
忽然,脑海中一些零碎的记忆闪过。
那是几年前的一个傍晚。
两个女孩气喘吁吁地倒在一片松树林地上,紫鸢和琵琶也跟着她们倒在一旁。
周围全是密密麻麻的树,猫头鹰不知在哪里一声声嚎叫着,有些瘆人。
二人对这样的环境早已习惯,脸上挂了彩,睁眼望着头顶的天空。
在她们身旁,一只蛙头人身的怪物被时笙的锁链绑在树上,睁着一双大眼睛,嘴里发出咕咕的声音。
“抓这么一个小怪花了一晚上,还搞的这么狼狈。”
司徒瑶镜率先开口,摸了把额头的汗。
这两个人平时在学校都是校花级别的人物,现在没有一点形象可言。
时笙翻了个白眼,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抬脚又踹了那只怪物几下。
怪物疼的呱呱大叫。
“这玩意少说也活了上千年,吸食过成千上万人的血肉,你还想多久拿下?”
躺着的女孩沉思片刻,忽然屈膝坐起来掏出一个小镜子在自己面前,检查着脸上那一道浅浅的伤痕。
“现在连妖怪都会蛊术了,我必须更努力一些,让那些废物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实力。”
时笙对她这副样子早已习惯,撇了撇嘴。
“是是是,天下第一必须是你。”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对了。”
司徒瑶镜忽然想到什么,手中出现几叠白纸,伸手递给时笙。
“我前几天研究的,不用感谢我。”
时笙接过那叠纸,上面的几行音乐符号串在一起,赫然是一首歌的谱子。
她眨眨眼,疑惑地望向地上的人“你给我这个干什么?我又不是学音乐的人。”
司徒瑶镜认真解释“这首曲子可以控制蛊虫,今后如果我不在,你用起来方便些。”
她将这曲子放进手链中,再没想起来。
随后就是她被设计废去一身灵力,紧接着司徒瑶镜被苗疆带回去做圣女。
那天的一战,竟成了她们最后一次并肩战斗。
后来某一天她无意打开手链翻出那几页曲谱,才想起那时司徒瑶镜说的话。
也许那个时候她就已经知道自己留在这里的时日不多了,才向她交代这些。
这怎么不算一种无声的告别呢?
思绪回到这些蛊虫上面。
她用那只空着的手在剑上一划,鲜血顺着剑锋流淌而出。
随后便立刻将手中古剑剑锋朝下,钉在土地上。
带着血的手指在空中画出符咒,她默念着。
她的周围出现一层结界,将她牢牢包裹在里面。
宋清承勉强接下司明的一掌,向后退了两步。
见到这边的情况便知道她已经有办法了,再一次朝着对方发起攻击。
而穆白羽那边就不太乐观了,那火麒麟根本不能近身。
穆白羽只能防守不能进攻。
时笙从手链中取出那许久不用的笛子,转了一圈横在嘴边。
一时间笛声悠扬而起,整个庭院都能听见,曲调有一种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