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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京城素来热闹,但最近热闹有些过头了。
通判使司通判使家的掌上明珠从太学院回府时,被人截道套麻袋打了,仿佛是一把钥匙。
已经连续五天,每天有人被打。
其中镇南大将军府的大公子最惨,别人顶多打的鼻青脸肿,他是腿断了,得躺上三个月。
这可不得了,全京城的风气都变了。
不过,对底层讨生活的百姓来说,倒是让原本泛陈又泛苦的生活,多了一些滋味。
每天一出门,就是打听,今天是哪个达官显贵家的公子或小姐被揍啦?
太学,拙勤院
阳光洒在深秋的园子里,落叶飘下时都带着光晕,晃得人眯眼。
纪茹微微眯着眼,无聊的四下乱看,旁边走的是萧云澜她们。
“啊……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啊?”
萧云澜被暖烘烘的太阳晒得昏昏欲睡,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顺嘴说道。
叶秋静是她们打的,但后面几个人,不是她们。
“真的不是你们背着我干的?”她一直怀疑,是不是她被’排挤’了。
可是吧,她又觉得不太可能。
风轻雪的功夫,是可以轻松做到的,但她不是会那样做的性格。
元文慧,应该也能做到,也是想做就会做的人,但她没有理由啊。
纪茹……是想做,而做不到吧?
再说了,这件事她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吧?再说了,想瞒她,也难啊。
“公主,你为了防着是不是我们背着你干的,这两天散学后,都请我们喝茶到傍晚。”纪茹提醒她。
萧云澜瞪眼,气弱的嘟囔,“说什么防着你们。”
“行吧,你就是太喜欢和我们一起形影不离了。”纪茹很给面子的改口。
萧云澜:她想她永远不会很喜欢纪茹这个人。
“好气啊,从我们打叶秋静就被有心人利用做局,现在更是……有种被人往身上糊屎的感觉。”元文慧垮着肩膀叹气。
怎么就是查不到是谁呢?
萧云澜,“文慧,粗俗了。”
身上被糊屎什么的,光是一听,就感觉到空气中都有股臭味了。
“嘿嘿。”元文慧咧嘴一笑,转移话题,“风姐姐,你怎么看?”
萧云澜果然就只顾去看风轻雪了。
风轻雪摇头,“不懂,听说皇上震怒,连熊统领都派出来了,咱们得找个机会,把打叶秋静那事认下来。”
“十一公主不是当天就被圣上请吃席,当场认下来了吗?”纪茹问。
“得摆到明面上来啊。”
“哦。”
纪茹似懂非懂,垂了垂眸子,遂扯起嘴角笑了笑。
萧云澜突然看向她,“纪茹,你怎么看?”
“我?”纪茹反指着自己,清了清嗓子,道,“我还能怎么看,站着看、坐着看……就这么看啊。”
“我是认真问你。”
“我回答的不认真吗?”
见萧云澜一副你看我信吗的表情,她投降,“好吧!我和市井那些百姓一样,特别开心。”
这是大实话!
而且,她的开心是双重的。
萧云澜被气笑,“你真要我挑明是吧?当时你提出要揍叶秋静,就说了下次揍贺之南,还提了个再下回,也就是说,你有一个想揍的名单。
而,确实隔天就商量了去揍贺之南……”
要说这个是吧?
纪茹左右看了看, “这个我无话可说,是事实。”
“贺之南出事时,我和风姐姐、文慧在一起,但你不在。”
“然后呢?”
“然后……像文慧说的,有种被人往身上糊屎的感觉啊,而你会被糊一身,洗都洗不掉。”
诶?
不是!怎么是这个走向?
纪茹看着萧云澜,十一公主,你真是……我无语死。
虽然不会想自己能有多好,但总会不小心被衬托出来一点差。
纪茹撇开头。
元文慧眨巴眨巴眼,看看她们,又去看风轻雪。
见风轻雪没什么反应,在心里暗叹一口气,她啊,要学的确实还多着呢。
“原来澜姐姐是担心纪茹啊,我还以为你怀疑她呢。”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成为了总是调气氛的人。
纪茹瘪嘴,“我也没什么好说的,经一事长一智,我总是要会学着谨言慎行的。”
“……!”啊,这?
元文慧悄悄瞥一眼萧云澜,果然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