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吟抬眸,看着谢宴洲的脸,一寸一寸的打量。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这么盯着我看。”谢宴洲不紧不慢的看了姜吟一眼。
“我只是觉得你像我的哥哥。”姜吟凝视他的脸,观察他的反应。
谢宴洲脸上表情自然而然的微微的笑了一下,语气也都是平静的:“是吗?”
“那你以后就叫我哥哥?”
姜吟深吸一口气,明明是两张不一样的脸,可为什么他身上处处有哥哥的影子?
她是想多了么……
“好啊,宴洲哥。”姜吟见他。
男人脸上露出笑意:“挺好,除夕夜捡个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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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
万家灯火通明,楼下都是小孩儿放鞭炮,玩闹的嬉笑声,家家团圆过节。
一辆黑色迈巴赫安静的停在楼下。
男人倚靠在车头,抽着烟,望着楼上十八楼亮着的灯。
眼神深深的。
傅家老宅这时候打电话过来,让他回家过年团圆。
往年,他会和姜吟一起回去,吃团年饭,迎新年。
她会打扮得喜庆漂亮,回回都暗暗的选择与他相呼应的衣服穿,那样看上去像是情侣装。
冬夜的冷风刺骨,男人的耳朵都被冻得通红。
“我有家吗?”傅云川声音不冷不淡的呢喃问。
陈韵静严声呵斥:“你究竟在胡说八道,傅家不是你的家吗?婚离了,魂儿也丢了?”
傅云川冷嘲的扯唇,挂断了电话。
陈韵静气得不轻,大过年的,发消息骂傅云川:【白生你了,屡次跟我对着干,生你我不如生个叉烧,养你不如养只狗!】
男人垂眸看着手机上这条短信,嗤笑了声,敲字回应:【那你去把外面那位,接回傅家养着。】
发送完,傅云川熄屏了手机,把手机揣进了兜里。
一根烟抽完,他又抽下一根。
天空中忽的开始下起了雪,漫天雪夜中,他的身影显得越发的孤寂,路灯把他的影子拖得很长。
傅云川皱眉。
他现在,很讨厌下雪的天气。
“云川哥哥?”桑禾看到傅云川在自己家楼下,有些惊讶:“不是说不来我们家过年吗……”
桑禾过年回来,给傅云川打电话,让他到家里面过个年,父母也都挺想让他来家里的,但是被他拒绝了。
傅云川看了眼她,她围着围巾,一双眼睛骨碌碌的看他。
他眉眼比冰雪更冷几分:“路过。”
桑禾咬了咬唇瓣,下垂的双手紧紧的握紧了拳头。
其实她知道,姜吟就住在她家的楼上,傅云川今日过来或许是为了看姜吟的。
可这何尝不是她的机会。
“云川哥哥,你好久都没有来看我了,既然来了,就上楼坐一坐吧。”桑禾走近他,看他发丝上都是雪,想抬手帮忙弄掉。
傅云川拧眉微微的躲开。
桑禾眼眶瞬间就红了:“你现在很讨厌我么……”
他看了眼桑禾,没说话,转身上车,驱车离开了。
桑禾看着车子远去,眼眶越发的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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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点整。
烟花灿烂的绽开,庆祝新年的到来。
傅云川站在跨江大桥上,烟花倒映在平静的江面上,却让他的内心越发波涛汹涌。
脑子里是那一夜,她义无反顾的往下跳。
“叮咚……”
他手机,进来了一条邮件,来自于张秘书。
【傅总,姜吟小姐流产时间和医院已经确认——是您抱着桑小姐离开后预约的流产手术,那日并非例假,而是小产。】
后面的附件,是视频与人流手术单。
手机上画面,映衬在男人的瞳孔,他呼吸一窒。
随即,他转身上车,驱车往姜吟租的房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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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宴洲在阳台陪姜母看烟花,姜吟收拾碗筷间。
接到了傅云川的电话。
姜吟微微的皱眉:“有事儿吗?”
“新年快乐,姜吟。”
男人的声音和态度都比较缓和。
姜吟紧了紧手机,大过年的,她也不想吵架,“嗯,新年快乐。”
“不过以后,你没有必要再打电话来跟我说这些了。”
姜吟说完,就准备挂掉电话。
“我们谈一谈,我有话想跟你说。”手机那边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
姜吟深吸一口气,“傅云川,我们已经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