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宴洲看着傅云川离谱的方向,微微的皱了皱眉梢:“他看着你的眼神里,充满了占有欲。”
男性的占有欲,很好分辨,一眼便知。
“是。”姜吟唇瓣紧抿:“做了他五年的妻子,他当然看不得我跟别人在一起,更看不得我为了别的男人打了他的孩子,他今天过来不是跟我道歉的。”
“他放下身段来找我谈,是给我个机会让我回去做傅太太,他那样自命清高的人,无非是想让我求着他。”
她不会如他所愿。
“你对他了解得倒是透彻。”谢宴洲:“既然都已经离婚了,那就不要再想这些不开心的事情,进屋吧。”
-
傅云川下了楼以后。
驱车离开小区,眼神黑沉沉的,手握着方向盘,青筋尽起,夜色深浓,烟花四起,他深深的感受到胸腔充斥着的怒火。
像蚀骨纠缠的又不可遏制的暗流,剥离了他的呼吸那般。
脑海里,都是姜吟与谢宴洲在一起的画面。
她会和别的男人做亲密的事情,拥抱、亲吻,甚至更多……
越是这般想,心头就像是有一头洪水猛兽似的压不住。
无名指上的一枚戒指在夜晚中不断的闪着光芒,傅云川拧着眉梢,碍眼。
他摘了戒指,狠狠的扔出了车窗之外。
紧接着,脖子上的那个戒指,他单手狠狠的一扯,连在一起扔出了车窗外。
戒指砸在马路上,发出“叮”的微弱声音,消失在夜色中。
-
自除夕夜傅云川离开后。
他没有再出现。
姜吟觉得他应该是死心了,不会再来纠缠她,他们之间也就到此结束了。
徐杳打电话来道新年快乐。
姜吟手中拿着水杯站在阳台上,看着小区外的风景笑了笑说:“你这样的大忙人,还有空打电话来祝我新年快乐!”
“别说了,我在非洲这边儿忙的脚不沾地。”
“医疗新闻不做,去做战地记者。”姜吟开口:“你也要注意自身的安全。”
“新闻不分国界、地界,战场上的医疗新闻也是新闻。”徐杳扯唇笑:“我先不跟你说了,等我回国以后再聚。”
挂完电话以后,姜吟微微的叹气。
下午。
姜吟和周明庭约了谈医院的事宜。
他让姜吟到郊外的别墅谈。
姜吟皱眉:“你和卿小姐住在那边吧?会不会不方便?”
“不会。”周明庭温声:“我叫司机去接你,如果你想自己开车来,我给你发地址。”
“我自己开车来。”
她抵达郊外的别墅,远远的就看到了卿浓站在门口,她穿着一身碎花的裙子,外面批了羊毛衫。
“来了?”卿浓看她,态度挺好的:“进去吧,明庭在等你。”
姜吟挑了挑眉看她。
过了个年,这个女人还转性了?
“在订婚宴上——”卿浓咬了咬下唇:“是我做的不对,我向你道歉。”
她态度诚恳,眼神望着她:“希望你能够原谅我,你跟明庭只是工作上的关系,是我误会了,我也不会再过问,医院里继续接管着。”
“无碍。”姜吟接受她的道歉。
只是奇怪这个昔日骄纵的大小姐在订婚以后怎么就变得这样服服帖帖?
周明庭当真说话算话,让卿浓当年给她道歉。
实际姜吟心里面并不在意这些。
傅云川之前都能够误会她与周明庭之间的关系,甚至现在都还在误会,卿浓介意,似乎也正常。
终归是那些传言太误导人心。
卿浓深吸一口气:“而是真心实意的给你道歉,听说你今天过来谈医院交接的事情,我希望你还是考虑一下……”
姜吟看她一眼,似乎她很希望她留着看管喜欢。
她淡淡的笑了笑:“我会考虑。”
“明天这会儿在楼上开电话会议,我上去叫他,你坐在沙发上稍等一下。”
姜吟点头。
她盯着卿浓一路上楼。
一个人大转性,要么被威胁了,要么……周明庭把她哄好了。
卿浓上楼,敲响了书房的门。
周明庭穿着一身白色的家居服开门,眼神淡淡的看她:“道歉了?”
“道歉了。”卿浓点头说:“她接受道歉。”
周明庭扯了扯唇角:“那你,回去吧。”
“我能不能……”
“不能。”周明庭看她,眉眼冷淡:“这不是你希望了吗?跟我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