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席成桦与程渡崎屏住呼吸,躲到了一座雕像后,前方果然有人。
还是一群人。
为首的两个人脸被面具遮的严严实实,身量较为高大的那位开口道:“丁大人说旦恒的几个苍蝇飞了进来,见到他们,格杀勿论,你们去那边搜寻,你们去另一边。”
“是!”众位士兵立刻照做,噔噔噔分成两队各去一边搜寻。
程渡崎看向席成桦,小声道:“这声音,有些耳熟啊。”
席成桦眼眸一眯:“身形也很眼熟。”
于是他们两个心照不宣地扣上了帽子,等其他人走后悄无声息出现在方才为首的两个人背后。
程渡崎压低声音,换了个声线,无比阴森地说道:“你们在干什么?”
那两个面具人显然是被吓到了,颤巍巍地回头,一见是两个黑衣人,警惕问道:“你们是谁?”
这慌张表现也太可疑了吧?他们这种演技是怎么能把那些代圣士兵骗住的?
程渡崎装模作样地冷笑一声:“我是谁?”他一只手掐住对方的脖子,喝道:“连我都不认识,你还在代圣活着干什么?你们两个,很可疑啊,是谁手下的?”
席成桦顿了顿,觉得程渡崎演的有点过头了。
那两个面具人直接吓傻了,转身连滚带爬就要跑,程渡崎忍不住了,一把摘下帽子,捂着肚子哈哈笑道:“你们别跑,是我,是我!”
连滚带爬那两位忽然僵住,回头一看,竟然是他!
宋昶直接把脸上的面具扯了下来:“是你?!你也太坏了,我还以为遇到了什么大人物,吓死我了!”
谢子澹也摘下了面具,他吁了一口气,道:“原来你已经被救出来了,我们还想着去救你呢。”
他们两个和程渡崎久别重逢,也不能说久别……反正就是很热泪盈眶地拥抱了好久,宋昶从程渡崎的怀抱出来,刚想去拥抱席成桦,却被席成桦冷漠甚至透着丝丝寒气的表情吓的僵住了。
席成桦靠着墙壁,抱着胳膊道:“我想你们应该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们会在这里?”
这语气听的谢子澹毛骨悚然,他瞪大了眼睛:“不是?你真的是小席将军吗?小席将军说起话来才没这么冻死个人,我怎么感觉像被掉包了?”
宋昶面色一僵,也开始怀疑了:“确实啊,我怎么感觉他不像我认识的温柔善良的小席将军,反而有一种被勾鹤夺舍了,吃人都不吐骨头的那种味道。”
席成桦轻笑出声,他看了一眼程渡崎,意味深长道:“我要是勾鹤,那还好了呢。”
程渡崎脸立刻就红了:“你别说了……”
“打住打住!”宋昶摸了一把额头的汗水,真不知道小席将军到底是被掉包了还是糊涂了:“这怎么能是好事?勾鹤在我们所有人都歇菜了好吗,你肯定不是小席将军,小席将军可没这么一肚子坏水,还有渡崎你脸红什么?虽说少年的脸红胜过一切,但现在脸红可太不对劲了,你恐怕也是个假的吧!”
谢子澹眯眼道:“我现在也这么怀疑这个程渡崎也是假的……他被勾鹤那魔头抓着,怎么可能这么快被救出来?”
“行了行了!”程渡崎挥了挥手,被他俩吵得头都大了:“我们两个都是真的,如假包换。”
谢子澹挑起一边眉,迟疑道:“证据呢?你说一些只有我们才知道的事情。”
证据那可多的是。程渡崎道:“让我想想,哦,有了,前几日在军营背着我爹打牌,子澹你输了好多……”
谢子澹眼眸一睁,欣喜道:“那看来是真的了。”
席成桦却眉头一皱:“你们背地里打牌了?还赌钱?”
“呃……”宋昶心虚道:“我们就闲暇时刻玩了几把,没有玩多大的!”
像席成桦这种世家子弟的楷模肯定不会同意他们打牌,加上自从娶妻后席成桦被屠心管的很严,已经很少和他们一起娱乐了。
“行吧。”席成桦这个节骨眼也不想去跟他们计较赌博之事了,他问道:“你们两个为什么来这里了,陛下不是说让你们老实待在军营吗?你们难道不知道这是抗旨?”
宋昶和谢子澹脸色都白了白,他们不由自主倒退两步:“我们……”
他们事先说好的借口是来救小程将军,可程渡崎已经被救了,他们两个根本没来得及大显神威,这个借口显然不可取了……
两个人相视一眼,咽了咽口水,都说不出话来。
谢子澹干脆破罐子破摔,他摸着脑袋笑道:“我们是来救小程将军的啦哈哈哈哈。”
宋昶心领神会,也尴尬地笑了起来:“对对对,没想到被你们捷足先登了,从勾鹤手里救下来人很困难吧,你们没有受伤吧哈哈哈哈。”
席成桦叹气道:“误会了,我们一开始是想救他,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