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归和景澈听着,没有岔开话题的意思,他们斗,自己看戏,不耽误吃饭。
只是徐蓉把话题引到了姜晚归的身上:“现在澈儿病好了,那晚归这肚子也快该有动静了吧老爷这孙子跟儿子或许差不少多少,想想来年咱们这院子都热闹。”
她就不相信,现在的景澈病好了,能有后了,那潘巧还会跟以前一样么她想让他们鹬蚌之争,自己好渔翁得利。
景澈赶紧道:“我这刚好,还是要养一养,子嗣的事还得等等。”
潘巧笑着道:“可不是,并且你们年轻,这事不着急。”
说完,她看向了徐蓉:“姐姐,二公子那好好调理调理,不能早点留个后么这病谁也不确定能不能治好,早点留个后,你不是也有念想”
这话直接是戳到了徐蓉的肺管子,她啪的一声把筷子放下:“现在景澈的病都治好了,我们景阳怎么就治不好了以后景阳治好了,还怕没儿女”
潘巧赶紧打了一下自己的嘴:“你看看我这嘴,说话就是没把门的,我其实就是好心,想着那个叫什么雨什么谋来的”
徐蓉哪里爱听这话:“没把门的,以后就把你的嘴装个门,一点规矩没有。”
潘巧委屈巴巴地看着傅鑫仁:“老爷,奴家出身不好,确实也没有姐姐那么有教养,懂得多,我这说错话,又惹姐姐不高兴了,真的是太罪过了。”
傅鑫仁最近跟徐蓉吵得多,又念着潘巧肚子里的孩子,所以这心自然是偏向潘巧多一些。
他瞪了一眼徐蓉:“行了,话赶话地说了几句,那么当真干什么景阳的病咱们又不是不治,现在澈儿回来了,墨白神医那也有机会了,你就安心的管着孩子不就行了,一天天非要跟潘姨娘呈口舌之快,哪里像当家主母”
徐蓉被傅鑫仁说得没了面子,现在是当着前妻的嫡子和新妇,还有小妾的面子,来侮辱她,她气得脸都绿了:“不是潘姨娘找茬她这孩子平平安安的到现在,我最的还不够好”
这句让傅鑫仁和潘巧的脸色都变了又变,确实,他们都知道徐蓉会医术,其实傅鑫仁外边养外室,有孩子,也是因为担心徐蓉会下手弄死他的孩子,但是让他意外的是,潘巧怀孕到现在,还真的没什么事情发生。
这件事说起来,多少是有点不正常的,因为徐蓉这人心眼很小的。
所以徐蓉这话反倒让傅鑫仁心里不安了,他看着徐蓉紧张地问:“你什么意思”
徐蓉笑了:“我心善,不行么”
傅鑫仁被徐蓉的笑容吓了一跳,他更不信了:“徐蓉,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对孩子做什么,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徐蓉笑了,笑得很癫狂:“傅鑫仁,你自己手上多干净,敢这么说我”
“徐蓉,你是给脸不要脸了”傅鑫仁一拍桌子站起来吼道。
傅景阳的呼吸急促,脸色变红,对着两人道:“爹娘,大哥他们回来,就不能好好吃顿团圆饭”
傅鑫仁瞪了一眼徐蓉:“你是真不如孩子懂事。”说完,坐下对着大家道:“吃饭,吃饭,澈儿,别听她瞎说,这道鱼是你爱吃的。”
景澈夹了块鱼:“我娘活着时候喜欢吃鱼,所以我才喜欢吃。”
这话又把桌上这些人说得沉默了。
姜晚归看着那条鱼,想到景澈家里的饭桌上经常有鱼,其实他也不是多爱吃,但是经常有,这才明白为什么。
傅鑫仁听到景澈说起他娘,叹了口气,但是没说话,他现在是后悔当初杀了结发妻子的,如果没有的话,其实自己早就该妻妾成群,不知道多少个孩子了,因为景澈的母亲大度,从未说过不让他纳妾这类的话。
并且现在景家如日中天,如果没有跟景家闹得不愉快,或许也不用铤而走险的跟皇叔搭上关系,这步棋是险棋,但是也是无奈之举。
这顿饭吃得也是各有心思,乱七八糟。
吃完饭,姜晚归和景澈就要回自己院子去。
曲铃兰推着傅景阳追上来,说想去他们院子说说话。
四个人回了景澈的院子。
天气好了,也没进屋,就在院子里的石桌边坐下。
高大壮给他们泡了茶端出来,添上茶。
傅景阳先开口对着景澈道:“大哥,你不用听我娘说什么,我知道墨白神医不是谁都能请动的,他治病是自己看人,我明白,其实我早就想开了,人早晚要死,早点也没什么。”
曲铃兰听到傅景阳这么说,她的眼泪下来了,但是她不会忤逆丈夫的意见,没说话。
说实话,姜晚归是同情曲铃兰的,但是却不能原谅傅景阳曾经杀了景澈的嬷嬷,那可是景澈母亲留下来照顾他的,傅景阳曾经做的事是不能被遗忘和谅解的,他们也没资格替死去的人原谅。
曲铃兰嫁给傅景阳,也是她的命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