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至前院,杨盼儿的眼泪唰的落了下来:“二妹,你上次说,给我找个大夫看看,还作数吗?”
“去厅堂吧!”陆明泱转身进屋。
杨盼儿看着那么年轻的大夫,心里没谱,可还是跟着妹妹进去。
冷凌风诊脉到一半,张丰收走了进来,急道:“那么贵的诊金,你看什么!”
“二妹说,给我们出诊金。”杨盼儿求救似的看向陆明泱。陆明泱将十两银子放到桌案上,房间里再次安静下来。
“怎么样?”看大夫收手,张丰收率先问。
陆明泱将笔墨递到面前。
“这么相信我?”冷凌风如沐春风,提笔写方子。不消片刻,一张密密麻麻的药方写了出来。
“按这方子抓药,每日两副。少则三个月,多则半年,夫人定可心想事成。”
杨盼儿首先想到的是银子,忐忑问:“这药,抓一副,多少文?”
冷凌风道:“一副大概半两吧!”
杨盼儿抓着药方的手发颤,担忧的看向张丰收。一日一两,三个月就是九十两,若是六个月就是一百八十两。这比他休了自己再娶,要贵的多。
张丰收没说话。
杨盼儿的目光移向陆明泱。
陆明泱将郑好叫了进来,吩咐道:“你陪我姐姐、姐夫去药店里抓药,抓半年的。”
张丰收忙道:“二妹把银子给我们,我们回去再买,在这带回去也不方便。”
“银子没有!”
陆明泱果断回绝,张丰收不敢再说话,扶着杨盼儿跟郑好去抓药。
见人走远,陆明泱对冷凌风道:“帮我个忙。”
……
房间里,杨母抱着丈夫哭天抹泪,“你说你惹谁不好,非要去惹那有钱人。咱镇上的土财主你都惹不起,瞧把你能的,还去敲诈国公府。这下好了,你说你怎么办吧!”
“哭什么哭!”杨铁柱烦躁:“你还不赶紧去求求闺女。”
这个时候,冷凌风走了进来,问:“这座宅子是你们的吧?”
杨铁柱张张嘴,不知该怎么说话,杨母应“是”。
冷凌风道:“这样吧,我初来京城,也没地方住,正好想开家医馆,你们把房子租给我,我一个月给你十两,你们觉得怎么样?”
说着放下刚刚陆明泱给的十两。
杨母激动的看向杨铁柱。卫珞威胁的话在耳畔响起,杨铁柱不敢应,可银子的白光在眼前闪,他咽了口唾沫,道:“我打听过,我这的宅子租出去,一个月至少五十两。”
可惜,也没人敢租。
“那抱歉!”冷凌风转身离开。
杨铁柱急忙喊住他,“十两银子租也可以,你一下子给我十年的租金。”
“老伯,你看我像有那么多银子的人吗?”
冷凌风笑道:“这样吧,我先给你付半年。听你女婿说,你们是赤水镇人士。赤水镇上有一家汇通钱庄,正好京城也有。我每月往钱庄放十两银子,你们每月初,提我的名字去那取银子。”
说着,再次放下五十两银子。
杨母趴在杨铁柱耳边道:“六十两银子,不少了。”
有卫世子在,每月的那十两银子,她没敢想。杨铁柱还想赌一把,跟冷凌风签过租契后,叮嘱他别告诉别人他们住在赤水镇。
说罢,赶紧收拾东西离开。
“大丫头呢?”
两人里里外外没看见盼儿两口子,两人站在街口左顾右盼。再有几个时辰日头落下,卫世子找来,就走不了了。
“要不咱们先走,给他们留个口信?”
“你说什么呢!”
杨母不满的拍打丈夫,现在二闺女不是亲生的,三丫头又恨死了他们,她只剩盼儿一个闺女了。
她不能再失去这唯一的女儿。
“来了,来了!”
看前面不远处的药铺冒出来两个熟悉的人头,杨铁柱忙拉着婆娘过去。郑好看着他们的包裹,问:“你们要回上杨村?”
“没有吗?”郑好道:“王妃可说了,你们要是回上杨村,那辆驴车就给你们,若是不回,就算了。”
“回,回,现在就回。”杨铁柱急忙改口。
没一会儿,驴车停在药铺门口,一行人往车上装药时,看到那些失而复得的东西,痛哭流涕。
张丰收小声问郑好:“王妃说给我的地和铺子,还有吗?”
郑好笑道:“王妃的心思,我们做奴才的不敢妄议。不过王妃是个厚道的主子,我们奴才只要尽心伺候,从没有亏待过。”
张丰收也不知道听懂了没,一个劲的点头。
城门之上,陆明泱看着